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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沁淮第二天就离开了天津,当我们找到承清哥的时候,正是下午时分,承清哥直接就穿着一套睡衣来接的我和沁淮.
他现在已经不住在当年李师叔所住的那栋小二楼了,因为以承清哥的资历和功力,还没有资格得到那样的待遇,他虽然按照李师叔的遗愿,继承了李师叔的部分工作,但毕竟他在那个特殊的部门只是一个年轻后生。
他也不爱住部分给他分配的房子,干脆拿着钱在北京的郊区买了一个小院住着,虽说是郊区,但人也不少,他就那么穿着睡衣出来了,我和沁淮还是比较吃惊。
承清哥无视我们的表情,打了个呵欠说到:“这么穿,能辅助我睡觉,别大惊小怪的。”
承清哥那么一说,我不知道沁淮怎么想的,可我有一些难过,这也算是一种代价吧。
一壶清茶,满屋的阳光。
我们三个就坐在沙发上谈话,承清哥不敢喝茶,端着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之后对我们说到:“说是一个圈子,其实也分成了很多部分,这是我在部门里隐约听来的,实际的情况还需要你去接触。但不管怎样,承一,我们只能是我们,只能是老李师祖这一脉的人。”
我知道承清哥担心的是什么,或者就像刘师傅跟我说的那样,圈中有颇多人不顾手段,承清哥或许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他是在提醒我不要受了影响。
我点头说到:“承清哥,我们都是从小跟着师父长大的,心性什么的,我想已经很难改变了,放心好了。”
“不太放心,总觉得你变得冷漠了很多。”承清哥淡淡的说到。
“呵,我不是冷漠,我我是一个连自己也拯救不了的人吧。”我说的很认真。
“别太怪姜师叔了,你就算再怪他,也抵不过你对他的爱.与其这样,又何苦折磨自己?”承清哥显然很了解我,或者也只有我们这一脉的,才能体会到某一些心情吧。
我的心一痛,却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只是说到:“承清哥,你好好说说圈子的事情吧。”
承清哥叹息了一声,放下水杯,然后说到:“这个圈子大致上就是有一些和常人不一样的人组成的,嗯,简单说,就是有真本事的道士啊,和尚啊,甚至一些从西方过来的人,还有一些富豪组成的。”
“富豪?”我皱着眉头,有些不懂,这种玄学圈子,为什么会有富豪?就像西方人过来,我也能理解,毕竟西方也有自己的玄学,嗯,或者说是神学什么的吧。
“对,富豪!你可以把他们看成是一批有需求的人,误打误撞就找到了真正有本事的人,然后就进入了圈子,然后富豪也有自己的人脉,也会告知一些朋友吧。就是这样,圈子里也就有了一些富豪。但他们是接触不到圈子里的核心的,他们的存在,更大意义上是像顾客。”承清哥耐心的给我解释到。
这样的说法,我一下子就理解了,然后问到:“圈子就那么简单?”
“显然不是,其实这只是一个整体大圈子的构成,在这个大圈子里有很多小圈子的,简单的说,属于国家部门的人算是一个小圈子,这一个圈子处于整个圈子的边缘,因为背后有着国家,所以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与其它的小圈子有着太多的交集。另外几个圈子,有正统的大脉里高层组成的,有散乱的小脉之人,有莫名其妙得到一些传承,自己有些本事的。但无论如何,这个圈子的门槛很高,会一般的雕虫小术之人,是绝对接触不到的,接触的到的人,至少都有一两样绝活儿。另外”说到这里承清哥沉默,停顿了一下。
“另外什么?”我好奇的问到。
“另外一直有一个我也没办法验证的说法,就是这个圈子真正的核心。听说是一些真正的高人,他们在维持着某种次序,就好比,你曾经听我师父说过的一段话,说真正的圈内之人不能动彼此的家人,就是规则之一吧。就好像,真正有一些本事的人或者势力,都有着一定的记录,就好比黑岩苗寨如此嚣张,他们也不敢动你们的家人。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去动普通人,只能通过一些手段,去弄一些普通人进牲口村,如果没有这个约束,你觉得以黑岩苗寨的存在,会不放肆的弄吗?也或许是知道国家终究要对付他们,所以核心圈子里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承清哥说出了这段话。
这让我无比震惊,就好比一直以为自己自由自在的,却忽然得知原来背后一直有一双监视你的眼睛,制定了许多你不知道的规则,默默的约束着你,只要你超出了规则的范围,或许你就不会存在了。
“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到底规则又是怎么样的?我是说具体。”我皱着眉头问到。
“什么样的一群人我不知道,承一,你也明白,我们这一脉根本就不混所谓的圈子,我因为一直在部门的原因,所以接触到了一些,但部门本身就是一个边缘圈子,而我是边缘圈子里的边缘人,你觉得我又能具体的知道多少呢?只是有一个模糊的说法吧,那群人是一群老怪物。至于规则,我不知道,或许不是核心圈子的人也没人知道,我只知道或许可以和普通人之间有交集,有纠葛,但是真的弄出了天怒人怨的事情,那就不好说了。若然不是如此,你觉得能那么太平吗?不是每一个修行之人,心地都正,你觉得要以圈内人的本事,弄点儿事儿出来,不夸张的说,害死几十个人绝对可以做到无声无息。”承清哥慢慢的说到。
我点点头,心情有些复杂,我总感觉承清哥说的,就如他自己判断的,他也只是知道一些浅显的东西,太具体的,他真的了解不多。
或许,他还没有肖承乾知道的多!
但我没有那个打算去问肖承乾,在我以为,我只是去一趟真正的鬼市,不可避免的会接触到一些圈子的人,但并不是要深入圈子,了解太多也没有用。
而且以从小师父们对我们的教育,就算没有所谓的规则,我们恐怕也不会做什么。
我们这一脉的命运,一直以来不就只有两个字吗?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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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和沁淮,承清哥小聚了几天,顺便也去看了看静宜嫂子,她和晟哥的孩子转眼已经长很大了,念小学三年级了,岁月就是那么无声无息的淹没了很多事,转眼即成沧桑。
静宜嫂子送我去机场的时候,感慨的说了一句:“有时候想起来,就好像昨夜我们还在荒村,你和他谈天,我在旁边笑着听。但这昨夜的距离真是很远。”
回到我所在的地方以后,我随即就联系了承心哥,我们约定下个月5号的时候在天津见面。
我不知道鬼市具体是什么样子,但既然叫市场,总是免不了和交易挂钩,我自己有着强烈的想交易的冲动,我指望能在鬼市得到一些线索,尽管刘师傅告诉我不可能,我也付不起那个代价,但我就是想试试。
第一次,我想到了动用师父留给我的东西,想着,我回了一趟家,因为师父留给我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收藏在我的老家,除了少数的一些东西,我并没有随身带着多少。
回家,免不了会被爸妈念上一通结婚生子的事情,现在的他们每一两个月都能见上我几天,没那么想念了,自然骂我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
我不敢顶嘴,敷衍的应付了一下,去翻找了几件我觉得合适的东西带在了身上。
回去的时候,妈妈念叨我:“如雪这丫头是好,可是你们的结果也就那样了,就各自好好生活不行吗?”
这样的话,让我的心猛地一痛!各自好好生活?可在我心底,我至始至终没有对如雪放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