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反而再一次的不知道该问肖承乾什么了,可肖承乾也不容我说话,直接的开口说到:“池子里面是有东西的,我建议你不要下去。”
“什么意思?”我一愣,这话来得没头没脑的,难道肖承乾知道的比我们还多?
“字面意思,电话里讲不太方便,承一,你是听进去了我的话吗?”肖承乾的声音略微有一些着急外带强硬,那语气根本不容我拒绝。
池子里有东西,莫非还不是好事儿?至少对于我来说是好事儿。
不过,肖承乾既然说了一句电话里面讲不太方便,我再傻也明白了,这电话里估计是有什么监听的设备吧?
所以我没有过问太多,也只能非常直接的给肖承乾说了一句:“没办法,我必须要下去。”
那边的肖承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到:“好,那你等我,我师父,也就是我姥爷是被你师父带走的,我也有理由参与这次行动。”
说完这句话,肖承乾就挂断了电话,弄得我望着电话,有些发愣,怎么肖承乾要来?他是如何知道我们这次行动的?虽然不是什么绝密的行动,但我们也没有到处宣扬啊?
“是谁?是什么事儿?”我挂断电话以后,承真就迫不及待的问到。
我望了一眼陶柏和路山,他们的神色平淡,也看不出来什么,只是这时,陶柏的电话又响起了,他看了一眼电话,叫上路山和他一起到pángbiān去接电话了。
直到他们走远,我才开口小声而急促的说到:“刚才那个电话是肖承乾打来的,他说他来要参加我们这次行动。关键的是,他知道池子下面有东西,他叫我不要下去。”
“什么?”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这个,显然我的疑惑也是他们的疑惑,说起来倒也不是讨厌肖承乾这个人,也不是抗拒他来参加这次行动,毕竟大家都知道肖承乾和我从某种意义上称得上是朋友,不过这一切细想起来未免太过莫名其妙。
我们不敢放肆的讨论什么,因为陶柏和路山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各种的顾忌和不信任必然是造成这种压抑的局面,也如我们猜想,他们只是离开了不到5分钟,就已经回来了。
坐下之下,陶柏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低下头,仿佛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到:“行动被泄密了,因为你们的身份,关注你们的人也多,具体后果是什么,暂时预估不到。至于电话,是因为部门里有奸细。”
说完,陶柏就不再说话,而是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手里的东西,我喝了一口水,心里想的是这算什么?一句有泄密,后果不可预估,部门里有奸细就给我打发了?
不过,他们的回答从另外一个侧面也说明了问题,电话绝对是被监听的,否则部门不会那么就反应,联系了陶柏和路山,至少在他们离开之前,我并没有说是谁打电话,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我冷笑了一声,很直接对路山说到:“电话部门是有监听吧?这是什么意思?派两个随行人员还不够?还得监听电话?反正电话内容你们也是知道的,那么等一下会来人加入我们的行动,你们可有意见?”
我的语气有一些讽刺,在我心里,就算是他们有意见,该怎么行动,我们还是怎么行动,不会受制于他们的。
我这么说,显然也引起了承清哥和承心哥的怒火,这种被监视的感觉怕是不怎么好,反倒是慧根儿挺所谓的样子,他的心思简单,你监不监视,我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只要不是戒律之外的事情。
至于三个女孩子,只有如月歪着脑袋对我说了一句:“三哥哥,你们还真笨。”言下之意,就是早有预料。
面对我的质问,路山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仿佛于他来说,和我们是怎么样的相处关系都所谓,他只需要尽到他的职业,他缓缓的开口说到:“谁要加入你们的行动,我们不会干涉,只要不损害到国家和部门的利益就行。至于监听,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刚才说过行动泄密,后果不可预估,但我们也做出了最坏后果的预测,那就是你们这一次的行动将会成为某个圈子共同瞩目的行动。”
说完这话,路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了,反而是坐的笔直的看起风景来了。
很官方化的回答,可是信息量也非常大,至少他的话我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我们这次的行动,说不定已经被整个修者圈子所注意。
呵,真tm的,我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泄密的不会是我们自己人,你们倒是轻描淡写的就揭过去了,而且还为监听我们找了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可就算这样,面对如此古板机械的陶柏和路上,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火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说起来,那一次小鬼的行动,江一也不老是说部门有奸细吗?谁是奸细,还没查出来?
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继续朝着山上前进,出发之前,如月问我:“不等肖承乾?”
“不需要等,他说会来,一定就会出现的。”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到达x池的时候,是下午时分,虽说我们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但一路上那美丽的风景也让我们震撼,而x池早就已经名声在外,我们在出发之前看了不少x池的照片,直到真正的到了这个地方,才知道有的美景,一张照片完全不足以拍摄出它的震撼,只有你真实的站在了它的面前,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大自然的神奇。
夏季的天池是最美的,整个天池的湖水就像一颗碧蓝色的宝石嵌镶在环山之中,而蓝天白云的倒影浮现在湖水之中,为这颗宝石平添了几分灵动的色彩。
我深吸了一口气,望向了整个环形的山坡,有的山坡裸露出大地的本色,而有的山坡绿草萋萋,淡白淡huáng色的野花夹杂在其中,混合着大地原本的土色,别有一种沧桑而悠远的感觉。
我站在最高的坡顶,忽然间就感觉自己在这天地之间很渺小,也一下子就理解了那一句望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千古绝唱,所蕴含的意境。
“真正的x池就是一个火山湖,湖底的地形是有些复杂的,而且由于是两国交界之地,探查起来还是颇为麻烦的,希望你们这次能有收获。”就在我站在峰顶发呆,感慨于大自然的神奇之时,路山忽然跑到我面前说了这么一句。
说完后,他看着我,眼神颇有深意,这让我莫名的烦躁,总觉得这个路山不简单,这眼神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第一次出现是之前他给我冠冕堂皇的讲什么监听的时候。
我避开他的眼神不说话,态度不算是太友好,但这路山不介意的样子,忽然又对我说了一句:“我是真心希望你们有收获。”
我转头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路山已经转身朝着陶柏走去,根本没有再看我。
对于他这句话,我微微皱眉想了想,没想出任何结果,也就懒得计较了,反正我也不关心他。
我们必须要等到晚上11点以后才能行动,这中间的原因自然是因为x池地形敏感的关系,我反正也是聊,拿出一些饵料,掏出一个竹筒,开始为如雪为我留下的胖蚕子喂食起来。
真正要发挥这只胖蚕子恐怖的‘战斗力’,是必须要种蛊的,因为在苗寨一直都有一种说法,真正的‘蛊王’‘有灵之蛊’,必须和人类共生,人类的灵气和精血才能真正的供养它。
但是,我是不能种蛊的,因为我不是苗寨的人,我没有这个资格继承如雪的本命蛊,只能把它留作是自己的一个念想,没有把它收回去,都是月堰苗寨给我这个‘老朋友’面子了。
看我认真的喂着蛊虫,如月走过来挨着我坐下了,她说到:“三哥哥,这小家伙你还喂得不错,白白胖胖的,可惜不能种蛊,否则应该会长出”
说到这里,如月不说话了,毕竟这胖蚕子会发育成什么样的形态,是她们寨子的秘密,也不方便给我多说。
“在老林子里,有时休息的时候,如雪就给我说过,这小家伙要怎么去饲养,怎么去相处,有什么注意的地方。反正我也没指望这小家伙会帮我战斗什么的,我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宠物来养着,让它陪着我。”说话的时候,胖蚕子已经从竹筒里爬了出来,显得有些楞乎乎的小脑袋在我的手心来回的摩挲着,跟我挺亲密的样子。
那个憨态可掬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嘴角就挂上了一丝微笑,如月也笑,说到:“没想到它还挺认可你的。”
“不然呢?它肯定以为如雪把它抛弃了,所以才和我这个主人那么亲密,不然就没饭吃了。”我幽幽的说了一句,如月没在开口。
在美景之前,时间的流逝仿佛已经是不重要了,当我感觉到冷,为自己批件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月上中天的时分,而在我的身后远远的响起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