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样的不在意之下,我刚被慧根儿拉了船,忽然一股带着强烈清晰意志的灵魂里朝我铺天盖地的涌来,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强迫性的挤入我的灵台,在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一股子带着高傲意味的挑衅,然后这股力量在我的灵魂深处狠狠的震荡了一下,才迅速的褪去。
这样的震荡还不至于对我的灵魂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但也足以让我呆滞好几秒钟,当我昏昏沉沉的恢复意识时,一时间竟然有些失聪,看见周围的人纷纷对我说一些什么,可就是听不见,但失去了一样感觉,就注定了别的感觉会加的灵敏,在那一瞬间,我不知道的,就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目光从我的身体扫视而过,让我全身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在下一刻,我就找到了目光的来源,竟然是来自于河面的那条大鱼,那一刻它给我的感觉根本不像鱼,而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生物,在居高临下,带着挑衅意味的凝视我,警告我
这一刻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面对这样的目光,我竟然有一种发自灵魂的畏惧感,但意志却不容许我屈服,我紧皱着眉头,一点儿也没有要退缩的意思,但却支撑的非常辛苦。
这样的对视持续了一秒,直到听见如月在耳边不停的呼唤:“三哥哥,三哥哥”我才陡然惊觉过来。
耳朵还是‘嗡嗡’作响不停的鸣叫,但那种铺天盖地的压迫却已经消失,我还来不及送一口气,那边慧根儿就喊到:“哥,这条鱼怎么死掉了?”
我低头一看,可不是,那条刚才那很嚣张的撞击蓬莱号的大鱼竟然开始慢慢的翻出它的肚皮,怎么就死掉了?
“刚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伴随着耳朵的嗡鸣声,强尼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接过如月递来的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苦笑,说到:“刚才,刚才感觉它好像也对我施展了一次吼功。”
这是事实,感觉上我施加在鱼身上的吼功,被这条鱼完全的还给了我,这件事异常的滑稽,看着从头发上滴落的水滴,我又补充说明了一句:“而且,我和它对视了一眼,那个时候我我感觉这条鱼不是鱼,非常的人性化,有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感觉。就算之前那条鱼最后的爆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强尼的神色变得非常难看,摸了摸自己唇上的优雅的八字胡,最终低声呢喃了一句:“来自帕泰尔的控制,是他。”
帕泰尔?我第一次从强尼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却从心底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悸动,当然是伴随着一种危险和恐惧的感觉,我不知道是不是强尼的脸色影像了我,还是我本身的感觉,直觉这个帕泰尔恐怕就是这一次最难以面对的敌人。
我没有出声,而强尼抹了一把脸,说到:“到甲板上去说吧,顺便看一看沃尔马的情况。”
于是,我们一行人回到了甲板上,在甲板上,最明显的还是那一具蛇尸,此时已经完全的死透,就这样横陈在甲板之上,在一旁是显得有些疲惫的陶柏,靠在栏杆上,显然还没有回缓过来。
我看了一下那一条水蛇的尸体,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条蟒蛇吧,虽然没有森蚺巨大的那么夸张,但也是7,8米长的一条粗大长虫,让人不得不惊叹于陶柏的力量。
“很累吧?其实刚才我很想帮你的,可是你和那条大蛇纠缠在一起,大蛇挣扎的那么厉害,速度又那么的,我没有办法在百分之百不误伤你的情况下,去帮你弄死那条大蛇。”看见疲惫的陶柏,路山蹲下来,温和的说到,习惯性的摸了摸陶柏的头发。
陶柏依旧是很羞涩的样子,根本不像刚刚才打死了一条大蛇的勇士,低着头小声说到:“路山哥,不用谁帮忙,我自己就可以的。”
路山微微一笑,然后手停在陶柏的肩膀上,凝视着大蛇的尸体不语。
而在那边慧根儿已经用一种惊叹的语气在和我说,陶柏和大蛇搏斗的经过,感觉是异常的激烈,而陶柏抓住了每一个契机都在狠狠的攻击大蛇,在旁人根本插不上手的情况下,竟然生生的打死了这条蛇。
“我还想等这条大蛇被陶柏揍的差不多的时候,拿着鱼枪给它那么一下子呢,被承愿吓的那么惨,结果陶柏不给我这个机会。”承真看似抱怨了一句,实际上却对陶柏伸出了大拇指。
“你很厉害啊,陶柏。”我也夸赞了陶柏一句。
可我们这种夸赞却弄得陶柏加的不好意思了,低着头竟然呐呐的不知道怎么回应。
“去看看沃尔马的情况吧。”我也不想让这孩子继续害羞下去,然后转身就来到承心哥的面前,看起沃尔马的情况。
沃尔马此刻的意识还是清楚的,只是一张脸显得非常的苍白,而且也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他腿上的裤子已经被承心哥剪开,大腿上一排惊心动魄的细密齿印,而这条腿比起他整个人还要苍白许多。
我蹲下来问承心哥:“怎么样,沃尔马这条腿能保住吗?伤到筋骨什么的没有?”
承心哥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到:“能感谢咬住沃尔马的不是一条鲨鱼,不然凭借着鲨鱼惊人的咬合力,还有那种长而锋利的两排牙齿,沃尔马这条腿当时就能被咬下来。”
这话让我想起了那条大鱼的牙齿,是细密而尖锐的,就是那种密密麻麻的尖牙,而不是大而长的尖牙,否则就算不是一条鲨鱼,也能咬掉沃尔马的腿。
“可是大鱼拖拽了沃尔马那么久,怎么,沃尔马有没有伤到筋骨什么的?”我仍然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拉伤是一定有的,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毕竟沃尔马的腿是泡在了水中,和鱼本身就没有多大的高度落差,而鱼也是跟随着船的速度在前进,并没有一个静止的环境让它全力的去拉扯沃尔马的腿,怎么可能凭借拉扯力将沃尔马的腿扯断?别把人体想的太脆弱,骨骼肌肉如果那么容易被撕裂,人体的韧性也就太差了吧?何况沃尔马还是一个修者,身体的强度和韧性比普通人强吧?你想想五马分尸吧?马要朝着五个不同的方向奔跑,才能做到这样的效果,那如果你用绳子绑住一个人的一条腿,然后让马朝着一个方向跑,就算在高速下,人的腿也很难被拉断吧?再说,你救沃尔马也很及时,不过就两三分钟的时候,而慧根儿是拉着沃尔马的背,也抵消了一部分的力量总之,一切情况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一条鱼再怎么变异,骨骼结构也注定了它没有那么惊人的咬合力,拉扯力就别说了,别忘记了水的浮力,鱼并没有往下潜,只是沃尔马当时一定很痛就是了。”承心哥一边给沃尔马处理着伤口,一边啰嗦的说了一大堆。
我奈的说到:“我只是随口一问,你怎么说那么一大堆?”
“我只是让你放心,沃尔马的腿还是很有希望能保住,最需要担心的是失血过多的问题,接着是怕那么细密的伤口,又是夏天,容易感染,最后才是拉伤的问题,韧带什么的是一定伤到了。这小子最幸运的地方在于,这条鱼牙齿不长,没有咬到他腿部的大动脉,否则神仙也救不回来。”承心哥的语气不是多么的沉重,让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连带着躺在甲板上的沃尔马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我拍拍沃尔马的肩膀,对他说了一句:“好好养伤。”
而沃尔马虚弱的回应了我一句:“谢谢。”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终于暂时告一个段落,而蓬莱号在一定速度的行驶下,也暂时摆脱了这些凶物的骚扰,我们得到了暂时的安静,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地方才一进来,我们就会面对如此激烈的场面,或者说我们在那几分钟是被这些凶物弄了个一个措手不及,否则怎么会那么狼狈?
强尼站在船头观察着什么,而辛格在这样的速度下,全心全意的控制着蓬莱号。
我走到强尼的身边,说到:“强你大爷,你要不要说一下帕泰尔是怎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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