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些人跑来取经,他们是想拿第一手资料交差啊!
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忽悠的狠一点了。
苏木与英语、数学老师聊天的时候,程默默一直在偷偷看他,最后搞得备课也备不下去了,她发觉只要有苏木在,自己就静不下心,不在的时候,心会更乱,她感觉自己像是生病了。
生了一种叫爱情的病!
程默默低着头,趴在办公桌上闭上了眼睛,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她都还没有起来,大脑昏昏沉沉,像是要裂开一样。
苏木临离开前,察觉到了程默默的状态不太对劲儿,便走过去,摇晃了一下程默默的肩膀,“程老师,该去上课了!”
摇晃了两下,但没有把人摇醒,苏木看到程默默露出了小半张脸,发现她的脸红通通的,忙把手背贴上去,滚烫滚烫的。
“程老师?”
苏木这一喊,其他老师就忙看了过来,问道:“怎么了她?”
“她发烧了,需要尽快送到医院。”苏木说着对英语老师道:“我们的课,让学生们先自习,我送她去医院!”
对于一般的高烧,苏木用针灸也有很好的效果,但他怕程默默误会,没有第一时间用银针缓解。
苏木在几位老师的帮助下,背着程默默离开了办公室。
刚到楼下,背上的程默默就虚弱地道:“不……不用去医院,送我回家……”
“回家?有病了还是去医院比较好,你现在差不多有三十九度。”苏木边走边道。
程默默虚弱摇摇头,“去医院没……用,我这是老毛病,睡一觉……就好……”
苏木一怔,“还有这事儿?”
罕见的疾病见了也不少了,苏木实在是看不出来程默默有什么病,这场高烧也来得莫明其妙,就在几分钟前还好好的。
“你家在哪儿?”苏木只好改变主意,既然她这么说,应该有过类似的经历,只要有缓解办法,那去哪儿都一样。
实在不行了,苏木再用针灸为她治病。
“瑞阳小区……32号楼……五单元四楼东……”程默默用虚弱的声音说完后,人就晕了过去,好像跟睡着了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苏木打车带着程默默回到了瑞阳小区,再背她的时候,感觉程默默全身软的跟水一样,骨头好像没有了,但仔细去触摸她的手指时,又清晰可见。
“喂?醒醒!”苏木想叫醒程默默,可叫了几次,她都没回应。
此时的程默默就像是一个火炉一样,体温估计已经到了四十度,这样下去,程默默估计脑子都要烧坏掉了啊。
苏木背起程默默,火速回到了瑞阳小区。
好在离十中很近,楼号又比较好找,苏木到了门口,取过程默默脖子上的钥匙,就把程默默送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他从意念魔盒中取出一包一次性针灸针,准备给程默默行针。
正好程默默醒了过来,摆手道:“客厅电视下的抽屉里有一个小木马,你……你帮我拿过来。”
苏木退出房间,到了客厅,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一个小木马,像是一个手工制作的玩具,看起来有些年头儿。
他拿着小木马,走回卧室,交给了程默默,看到卧室窗户上的窗帘,拉得很严实,便道:“每天都要通风,你这样关着窗户,很容易在室内培养细菌的……”
说着,苏木走到窗前。
程默默虚弱道:“别拉窗……”
帘字还没开口,苏木就已经拉开了,但拉开之后,发现窗外挂着一条被子,几乎把程默默卧室的阳光,全都给挡完了。
住在楼上的人,似乎根本不管楼下程默默的感受,他让被子晒太阳是很享受,却让程默默的卧室,一点儿光也采不到。
苏木听程默默的反应,就知道楼上的人这么干,已经很多次了,要不然程默默不会是那种反应。
“楼上的人经常这样吗?”苏木问道。
程默默嗯了一声,道:“今天谢谢你送我回家,我睡一会儿就好了,你回吧。”
苏木便道:“抱着小木马,就是你的治病方法?”
程默默虚弱点头。
苏木道:“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离开,如果你在医院,我倒是可以离开,我学过中医,针灸可以治病,但你的情况,入针的穴位有点……敏感,在肚脐,你要是信得过我……”
“信不过……”
苏木无语,没办法只好道:“家里有藿香正气水吗?用棉球滴上它,按在肚脐上,很对你的症状,不信可以试一试。”
程默默虚弱道:“你是不是变态……啊,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要看我的肚脐?”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好像并没有更多的苛责,还有点儿老朋友之间的调侃。
苏木‘呃’了一下,只好道:“祝你战胜病魔!告辞!”
说完,苏木就退出房间,并准备帮程默默关好门离开,程默默突然道:“你不回去行不行?我睡醒起来,请你吃饭,我还有……”
“我不走!就在客厅看电视,睡吧!”苏木说着关上了门,回到了客厅。
其实就在苏木准备离开的一刹那,他就已经看到,程默默的高烧,因为那只小木马,好像真的在消退,这很奇怪。
最后他想了想,只能把原因推到了那个深海恐惧症上,或许在学校办公室时,程默默短暂的做了一个梦,让她心理受了刺激。
人明明醒来后知道梦是假的,但它给人的感觉,却像是真的。
因此触发了深海恐惧证,出现体温异常的情况,就能解释了。
苏木坐在客厅看了一个上午的电视,倒也不觉得无聊,反而还看得津津有味。
有人说真正的富有,是坐下来静享时光流淌,苏木觉得自己富可敌国,当然那是吹牛,他是担心程默默出现意外,而错失医书的线索。
快十二点的时候,苏木打开程默默卧室的房门,看到她睡得香甜,悄悄关上门,走到玄关口,穿上鞋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程默默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