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烧海鱼头、鲍鱼羹、焦熘明虾段、鹅肝酱鲜贝、椒盐鲟鱼柳、鲑鱼卷、香辣王蟹……再配上鲜美的鱼子酱,我们四个人吃得是唇齿余鲜,不亦乐乎。
“大哥,你知道这是用什么酿的酒吗?”刑天往嘴里塞了一片粘满芥末的三文鱼片,跟着端起面前的玻璃杯问我道。
什么做的,不就是杯酒而已,难道还有什么花头不成。
我拿起自己的杯子,仔细看了看,只见在清澈透明的酒液里一团血红凝而不散,微微在水中晃动,像是一滴凝而不散的鲜血。这酒的名字我听服务员刚才说过,叫“龙魂之心”,但是它是用什么做的,我到还真的不知道。
刑天见我没答话,指着杯子里那一团红色液体笑着说:“这就是上次大闹惊涛城,后来被群雄挂掉的那条赤须孽龙的龙血。里面的清酒则是用海水经过蒸馏之后,再加上深海海葵的汁液混在一起酿成的。”
我将杯子拿在手里晃了晃,那一小块红色的龙血顿时被摇碎,分成无数颗浑圆小珠,在杯中上下翻滚沉浮,但是不多时,又重新汇聚到一起,成为宁静的一团,盈盈欲动。
仰头将它一口气喝尽,哇卡卡,先是一股清凉游走全身,就如同我在深海畅游,周身都是冰凉彻骨的海水,没等我缓过神来,一股热浪随之从胸中搏发,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上到处游窜,五脏六腑都快要烧起来,经脉血管是涨得异常难受。两眼里全是汹涌的火光,一张口,扑,一团小火球直喷而出,吓了我和马尾辫一跳,而刑天和晓晓则嘿嘿一阵坏笑。
爽,传说中的冰火二重天,莫非就是这种效果。
这种东西喝了,会不会有什么其他作用,可是加龙血的哦。我随手打开自己的状态栏看了下,别的属姓都没啥变化,只是怒气值全满!!!
靠!这是什么酒,居然会有这种效果,咱脑袋里的小算盘又噼里啪啦地拨了起来。如果能弄几瓶这种酒带在身上,只要一口,咱的裂影鬼斩不就是随取随用,想发就发了吗。等会咱可得打听打听,这酒多少钱一瓶,要是能知道做法的话,那就更妙了。
“好漂亮的‘龙魂之心’,我都舍不得喝了。”晓晓将杯子举到眼前,不时地把龙血晃开,又静静地看着它们重聚,愣没舍得往嘴里送。
“你要是舍不得喝,那不如给我喝吧,我不介意地。”我见马尾辫也在看着酒没有动口,便开玩笑地伸手说道。
“大哥,不能喝了。”刑天立刻挡住我伸出去的手说道:“这酒一天只能喝一杯,不然的话,会持续掉血,跟毒药一样,就算吃解毒剂都没用。”
呀,还有这等事,奶奶的,我就说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绝招也不能每次都发,不然怒火烧心,死的也是自己。
我连忙把手缩了回来,得,咱还是卖力吃菜的好,酒,是穿肠毒药,少喝为妙,爽一次足以。
生活嘛,是拿来享受的,只能适可而止,千万不能过。
晓晓把杯子放回到桌上,小声对马尾辫说:“这男人啊,都是一个样,除了女人就是酒,一喝起酒来连命都不要了,你可要多管着点。”听得马尾辫吃吃地笑,没有答话,而是拿眼睛偷偷地瞥了瞥我。正好见我也在看她,顿时俏脸一红,假装吃饱了,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推开桌子站起身来,往墙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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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好画,真是不简单。”马尾辫在墙边一幅油画跟前站住脚步,抬头慢慢欣赏,不时点头称赞道,貌似也是个懂行之人。
晓晓拿着杯子,端起来刚要喝,想想又放下,兴许是怕喷出火来不太雅观,也跟着擦了嘴,起身走到马尾辫身边说道:“星晴,你也喜欢画啊。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看上这幅画,可惜老板也是个爱画之人,不管我出多高的价钱他也不卖,所以我只好经常跑到这里来吃东西,就为了看看这幅画。”
要得,就为看幅画,没事跑到这里吃东西,怪不得刑天一副穿得挤出水的模样,原来都是让他老婆给吃的,难道画也能卖钱吗?我心头划过这个疑问来。
“什么画能让两位美女都赞不绝口啊?”反正也吃饱了,我也跟着走到她们中间,咱也要见识见识她们口中那幅好画是何等诱人。
只见那幅油画用一个黑色橡木框装裱着,画框上雕刻着一圈圈相互缠绕在一起的紫萝藤;画中是描绘的是惊涛城外的海景,一位凹凸感十足的妙龄少女,正打着小阳伞,赤脚踩在沙滩上,迎着火红的夕阳,深情地凝望着远处;近处的海水仿佛平静无波,远处天际间,则涌起一道海浪,往海岸的方向涌来;天边,半圆形的太阳隐隐地藏在云层之中,跟海水中的倒影交相辉映,将一丝丝的云霞全部都镀上了一层金边;在太阳的中间,有一个小红点,仔细地看,仿若一条腾飞的巨龙,正往海岸这边飞赶过来……
“我就一直没弄明白,这幅画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两个这样看来看去。不就是拿着颜料往好好的白布上面乱抹乱涂吗。这把势咱三岁的时候就会,不过这个画框倒是不错,雕刻得挺精细的,大哥,你说呢?”刑天走过来一手搭在我的肩上,冲着那幅画猛摇头,嘀咕着说道。就是因为这幅画,让他三天两头来吃海鲜,都快把他舌头给鲜掉了,所以今天才会把我也叫来,打算做个伴儿聊聊。没想到我又带来个画痴,真是好事全都凑到一块了。
晓晓瞪了刑天一眼,说道:“切,说你没品位还不相信,小样的你懂什么。你就知道酒好喝、菜好吃,美女好看。这叫艺术,懂不,是艺术,不懂就别跟着瞎掺和。”
“是是是,我不懂。”刑天这小子敢情是被晓晓骂惯了,脸皮锻炼得比城墙还厚,连忙陪笑着说道:“你说我不懂没关系,我看隐大哥也不怎么懂嘛,哪像你们这些小女人,成天就把什么艺术啊,自然美啊的挂在嘴边嚷嚷。”
靠,你们两口子斗嘴关我什么事,非拉上我做什么,你小子不厚道。而马尾辫听了刑天的话,回头目光扫了我一眼,又过头继续欣赏晓晓所谓的艺术。奶奶的,她那眼神分明写着八个字:你是草包,不懂艺术。
要说起画画来,咱好歹也是略知一而,小窥门道,真当我是个大老粗不成,真是关公面前舞大刀,李逵面前玩强盗。
“哼,这幅画算什么,这这好上十倍的,我也见过。”我哼了一声,转头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再也不看那幅所谓的“好画”。
“大哥,你这话是真的假的,是说在天地里,你有见过比这幅画更好的油画吗?听说这幅画可是从某个城堡的藏宝箱里弄来的,价值不小哦。”晓晓显然真是个画痴,一听到还有好画,立刻来了精神,凑到我的旁边问道。
“当然是在天地里了。”我家要是有好画,早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我心里暗道。
“妹子,你可别听他瞎吹。”马尾辫也走了过来,拉着晓晓说道:“我可是认识他很久了,什么时候见他欣赏过画了。如果他真有好画,还不早就拿出来显了?”
什么和什么,你丫的越说越来劲了是不是。我爱显吗,咱平曰里是个爱显的人吗,这不是让咱比窦娥还冤不成。枉我跟你马尾辫相识一场,居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唉,代沟由此而产生。
听着马尾辫的话,我心里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脑海里跟着一个激灵,我突然想起,咱的确是有在天地里看到过油画,算起来,还是以前的事,是我去寻找海底宝藏的时候发现的,当时我还以为那只是一堆垃圾,分钱不值呢。没想到今个居然有人把油画当宝,城堡里有宝箱,海底也有宝藏的。
那咱就顺水推舟,带她们去见识见识好了。能被那个什么米特兰船长给当成宝藏收藏的画,应该也不是什么劣等货色吧。
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马尾辫连忙收起满脸的不屑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与期待。她推了推我的肩膀,小声地问道:“小隐,你是不是真的知道哪里有这样的名画吧?”
我冷哼一声,把头转向落地窗外,似有心若无心地欣赏起海边的美妙风景来,装佯不理会她的轻言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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