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瑛的目光直接瞄准何煦妍，看着她轻盈的动作走向配电室的方向，心里却早已经猜到了她要干什么，控制了千阳大厦的十层区域，那么整个大楼的运作将会陷入停滞状态。


    随后，吴瑛瞬间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何煦妍推着垃圾车，走到配电室门口，看了一眼周围的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随后，何煦妍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在原本要使用钥匙的地方随意用尖锐的东西灵活地扭动了两下，配电室的门打开了。


    何煦妍立马推开门，将手推车推了进去，随后自己也走了进去。


    这时，何煦妍才卸下自己的口罩，帽子，看着复杂的配电室，红灯，绿灯，不停地闪烁，自己不知道从何下手，更不知道总电源在哪里？


    何煦妍查看着每个电箱，寻找电源的接触路线。


    五分钟后，何煦妍终于嘴角上扬起一丝微笑，因为自己看到了总电源，如果剪掉那条线，整个大厦就会停电，并且网络会处于瘫痪状态，那么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会很顺利，哪怕是给大厦里放易爆的东西，也都不会有人知道。


    “楚千炫，你回来了又能怎么样？我照样可以制服你，”何煦妍自言自语地说道，心里早已经有了胜算。


    “千阳，楚千炫，楚玮阳，那我就亲自来毁灭你们，”何煦妍说着，手已经逐渐抬高了，准备去触碰那条线。


    就在何煦妍的手里的剪刀，离那条线只有两厘米的距离时，突然一声，“砰。”


    瞬间，何煦妍的胳膊重重地颤抖了一下，手里的剪刀掉在了地上，而何煦妍，疼痛地往后退了两步，胳膊上的血液，逐渐蔓延出来。


    “好久不见，何女士，”吴瑛的声音在何煦妍身后响起。


    何煦妍转过身，看见一个女人，全身黑色装饰，找不到第二种颜色，脸上的墨镜让自己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你是谁？”何煦妍问，左手扶住右胳膊，忍受着从胳膊上传来的疼痛。


    “我可以先问你在干什么吗？”吴瑛的语气很冷，很平淡，听不到任何有关她的讯息。


    “我干什么不需要你管，出去，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何煦妍依然有一股强势的姿态，不了解面前这个人，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是现在，如果谁阻挡自己计划的路，那么，就是死路一条。


    “呵呵，”吴瑛轻笑了两声，一步一步走近何煦妍，“你的客气是什么？不客气又是什么？”


    何煦妍没有说话，全身已经有些颤抖了，胳膊的疼痛越来越厉害，自己的额前已经冒出了虚汗，整个身体也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秒，两秒，三秒，何煦妍更感觉到不适，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摧残着自己的思想，逐渐模糊。


    “子弹，有毒？”何煦妍貌似意识到了什么，轻声开口，身子已经倒向了旁边的墙壁上，整个人靠在墙壁，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吴瑛身上。


    “挺聪明的，”吴瑛说，“听说，你都可以从黑市上搞到特殊的药品，想必这个药，你也很熟悉吧？”


    “你，你，”何煦妍想要说什么，脑子已经不受控制了，根本说不出来。


    “放心，这个药，和你的药不一样，你的药，出自于新西兰，而我的药，出自于以色列，我们不是同一种，”吴瑛继续说，心里却已经清楚，她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超不过五分钟，她必定会晕过去。


    “你，你到底是谁？”何煦妍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人来，自己的计划，没有这一项，也不会有什么人可以胜过自己。


    “关系到少主利益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吴瑛说完，再次举起枪，对准何煦妍。


    “你，你是楚千炫的……”何煦妍终于明白了，可是就在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的门再次被推开。


    吴瑛也有些惊讶了，手里的枪没有隐藏，目光看向门口。


    楚千炫，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一幕，并不觉得惊讶。


    “少主，”吴瑛立马收起枪，低下头，问候着楚千炫，这么多年，自己还是第一次亲自见楚千炫。


    楚千炫没有回答吴瑛，走向何煦妍面前。


    “哈哈，”何煦妍突然大笑起来，觉得自己很可笑，目光看向楚千炫，立马转变情绪，凶狠地说，“算我倒霉，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不配死在我的手里，”楚千炫严厉地说，看着坐在地上的何煦妍，此刻的她，很狼狈，自己都想象不到她是怎么对秦璐下手的。


    “楚千炫，你今天不杀了我，我以后也不会放过你，我要做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何煦妍说，心里却有点希望，楚千炫能放过自己，只要自己走出这个地方，自己会制定周密的计划，绝对不会再失误。


    “你有以后吗？”楚千炫问，随后慢慢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何煦妍，自己真想认真观察一下她，她到底有什么资本折腾，想要破坏自己的家庭。


    看着楚千炫那张俊脸，何煦妍有些恍惚，这张脸，和年轻时的楚皓轩是一个模样，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自己的脑子里全是楚皓轩的身影。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我们家？”楚千炫问。


    听到楚千炫的话，何煦妍才将自己思念楚皓轩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楚千炫，愤怒地说道，“因为你那个狐狸精妈抢了我的东西，我要拿回来。”


    何煦妍的话刚说完，站在身边的吴瑛已经愤怒了，枪再一次对准何煦妍，准备动手。


    楚千炫立马扬起手，示意吴瑛住手，没有自己的命令，不许开枪。


    目光看着何煦妍，楚千炫问，“我爸有说过爱你吗？”


    这个问题，让何煦妍哑口无言，貌似楚皓轩从来没有说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妈当时怀孕，离开了这个城市，而你在我爸身边呆了五年，那五年期间，我爸有对你做过什么吗？有说过爱你吗？”楚千炫继续问，也许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和何煦妍说话了，以后，没有机会了。


    何煦妍依然不说话，自己没有什么可回答了，因为楚皓轩从来没有说过爱自己，自己用了五年的时间，都没有得到楚皓轩的心。


    “那你为何要说我妈抢了属于你的东西呢？”楚千炫继续问道。


    随后，楚千炫站起来，看着何煦妍，目光变得凶狠起来，语气也变得冰冷了，“何煦妍，对于你，我一直不打算赶尽杀绝，我知道我爸会处理好一切，只是这次，你触碰了我的底线，所以，”楚千炫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会加上以前的账，和你一起结算。”


    “楚千炫，如果你爸知道你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何煦妍心里仅存的幻想说了出来。


    “你现在还渴望我爸来保护你吗？”楚千炫问，“如果，我杀了你，我爸，也不会责怪我，何煦妍，别把自己看得太清高，以前，我爸保护过你，不代表他一辈子都会保护你。”


    何煦妍有些傻眼了，楚千炫的话很坚定，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而自己心里更清楚，楚皓轩对自己的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都已经没有了，自己一直渴望的，只是自己欺骗自己的幻想。


    “夏凌薇，沈玉瑾，你还记得吗？”楚千炫问，目光一直盯着何煦妍。


    何煦妍对视上楚千炫的目光，没有说话。


    “你曾经对我妈做过的事情，给我们家人造成的伤害，加上这次，秦璐的死，还有，柳芮所承受的苦，你觉得怎么样的惩罚才能和你所做的事情等价呢？”楚千炫说。


    “呵呵，楚千炫，我还真没想到沈凝萱有你这么一个聪明的儿子，当初派人跟踪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与众不同，只是没有想到，你的智商，超越了我的想象，”何煦妍脸上挂着笑脸。


    “我接下来想问的问题，你居然回答了，那么，我就告诉你，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楚千炫说着，直接转身，走向窗口处。


    站在窗户边，楚千炫听到了枪声，封闭式的房间里，只有整个房间可以听到。


    “少主，她已经晕过去了，”吴瑛说。


    “直升机已经在郊区等你了，去停车场，有人接你，把她安排到最偏远的地方，留她一条活路，安排一个人照顾她，直到她死，”楚千炫的声音响在吴瑛耳边。


    “是，少主，只是，她以后都要以轮椅为伴了。”


    ……


    离开千阳大厦，楚千炫开着车，直接去了家属大院。


    许久没有回来的家属大院，已经没有多少人居住了，而周围的房子，都翻新过一遍了，只有楚家的宅子，还有后院陆家的房子，没有什么变化。


    楚千炫将车停在家属大院门口，走进院子里，看着熟悉的地方，回忆起曾经的一幕幕，更多的是，想念那个年迈的老人，他曾经给予自己的疼爱，让自己如今想起来都很怀念的日子。


    楚千炫的心里默默地念道，太爷爷，我很想你。


    站在楚家老宅面前，楚千炫并没有进去，自己没有带钥匙，就算想进去也进不去，也不知道里面的装饰和家具的摆放有没有发生变化？吴姨是不是经常来打扫这里家？还是老爸已经将这个房子转让给了别人？


    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楚千炫突然觉得很舒坦，这一刻，仿佛以前的所有事情，都过眼云烟了，曾经的，已经变成了过去，有些事，有些人，只需要活在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