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吃完饭之后，和唐苗苗还有申雪继续去看预展，朱德元和许德胜没有什么事情，干脆就一起去。


    公羊秋没有去，他留在酒店里面处理公司的事情。


    展览馆依旧灯火通明。


    宋云进去之后，发现人比昨天晚上少了不少，看样子应该是很多人看了一遍之后就不再来了。


    宋云一件一件一件的看古董，一边看还不时的跟朱德元、许德胜他们交谈几句。


    唐苗苗和申雪走在一起，相比之下，她们就比宋云他们随意的多，东看看西看看，有些古董看的时间很长，有些古董干脆连看都不看，直接路过。


    “苗苗，这个宋云到底是什么来头？”


    “似乎确实有点本事！”


    申雪的注意力根本没在古董上，她的眼光停留在爱好者的程度上，来这里就是凑热闹。


    “什么来头？”


    “就是一个小山村出来的小伙子，听说家里是种田的，他自己读完高中之后就出来打工。”


    唐苗苗一边看古董，一边把宋云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这不可能的吧？”


    申雪摇头不相信，宋云这样子的家庭环境怎么可能精通古董鉴定？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反正这就是事实！”


    唐苗苗懒得解释，事实上她也解释不清楚宋云为什么会有这种本事。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天才的存在吗？”


    “无师自通之类？”


    申雪低声嘀咕，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实在是没有别的可以解释得了宋云为什么如此厉害。


    唐苗苗和申雪一边聊天一边看古董，非常放松。


    宋云和朱德元、许德胜严肃一点，但是他们同样非常放松，应该看的古董，昨天晚上都看的差不多，今天晚上的目的只不过是进一步了解，更加有把握一点。


    宋云几个人非常放松，有人却如临大敌。


    亚历山大接到杰克逊的电话，说宋云来了，他本来躲在办公室里面喝茶聊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再也坐不住，直接就跑出来，原本想去找宋云，不过想了一下觉得不太妥当，干脆一转身去了监控室，通过摄像头观察宋云的一举一动。


    “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


    “怎么今天晚上在每一件古董面前停留的时间都差不多呢？”……


    “昨天晚上他看了很长时间的那一件瓷器，今天晚上同样看了很长时间，这又是为什么？”


    ……


    “他一边看一边和朱德元、许德胜讨论，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


    ……


    亚历山大看着见空之下的宋云走走停停，嘴巴忍不住说话，每一句都是疑问，每一句都没有答案。


    宋云这一次看古董逗留的时间很长，从一开始到最后关门的时候才离开，认识他的人已经很多，每一件他认真看过的古董都引起别人的注意，刚一离开就会有人过来认真鉴定，甚至有的时候是几个人没在一起讨论。


    亚历山大非常无奈，他绝对不愿意看到这样子的情形。


    拍卖公司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买家怀疑自己拍卖的古董的真实性，一旦发生这样子的事情，买家竞拍的时候就会心存顾虑，喊价就不会那么痛快，这对最终的成交价有致命的影响。


    亚历山大管理拍卖公司多年，非常清楚这一点。


    宋云这个年轻人正在用最简单的一种方式影响这一次参与竞拍的人的古董的看法。


    亚历山大想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直到目前为止一无所获，束手无策，他还是第一次面临这种挑战，无解的一种困局。


    亚历山大非常清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直接时间就是宋云前几天在展览馆前的那些古董小摊捡漏了一枚银币，那些小摊是拍卖公司布置的，让别人捡了一个大漏，拍卖公司的鉴定公信力自然而然的就会受到怀疑和挑战。


    亚历山大现在心中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一次的拍卖的结果应该会超出自己的预料之外。


    “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我现在能够做什么呢？”


    亚历山大眼睛里都是迷茫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要做点什么，可是他却想不出具体的办法，宋云就像是一粒老鼠屎，硬生生地把这一次拍卖这一锅好汤给毁了。


    宋云看完预展之后就回到了酒店，时间已经不早，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宋云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一个澡，刚准备睡觉，突然之间手机又响了起来，发现是唐苗苗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