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冲淡了不少宇父、宇母的悲伤情绪。宇父搓着大手说：“哈哈，怎么会呢，我巴不得他早点给我抱个孙子回来呢。不错不错，这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宇母在旁边扛了他一下，小声说道：“你胡说什么呢？”


    众人一片欢声笑语，外面突然炮声四起，原来是十二点到了。我匆忙拿了两挂鞭，带着周墨朝楼下而去。楼下有不少人在放鞭，到处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我走到一块背静处，将两挂鞭铺开，同时点了以后，拉着周墨跑到一边。周墨捂着耳朵，高兴的又蹦又跳。趁着鞭炮还没放完，我大声吼着：“宇哥和楠楠姐在外面要平平安安的啊！”


    周墨也跟着喊道：“早点让我嫁给王浩啊！”


    我心里一暖，摊开手臂抱住了她。周墨趴在我怀里，像只小猫咪一样蹭来蹭去，细碎的头发弄得我脸上痒痒。我说：“你干嘛呢？”周墨说：“在熟悉你的味道呀，你知道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吗？夏雪她们不在北园，不见你也就算了，我天天在这还见不到你呢。”


    我无言以对，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太忙了。得到某些东西的同时，也悄悄失去了很多东西。我们一直抱着，直到鞭炮声都停了，人们纷纷回到家里，周围一片万籁俱寂。我说：“咱们也回去吧？”周墨蹭了两下说：“不走，这里暖和。”还趴在我怀里不肯起来。


    我笑着说：“楼上更暖和。”直接将她一把抱起。周墨“哎呀”一声，连忙勾住我的脖子。我抱着周墨走进楼道，周墨突然说：“你将来是要把我娶进这里吗？”


    我随口说：“是啊，不愿意吗？”


    周墨说：“愿意愿意，就是原来那个小破房子也愿意，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我有些恍惚，只觉得这番话似乎在哪里听过。然后想起，夏雪也说过相同的话。


    到了家门口，我把周墨放下来，牵着她的手走进去。母亲给我们下了两碗饺子，我们狼吞虎咽的吃过以后，便要去休息了。我家和宇城飞家买的房子都是两居室的，所以父母睡一间卧室，我和周墨睡一间卧室。我还发现，床上只准备了一条被子，而且还是崭新的红色大绣花鸳鸯被――母亲早早就准备好说是给我以后结婚用的。这个贴心的细节让我泪流满面，爸妈这是认可了周墨的身份啊，他们显然比我还要花心，见一个喜欢一个！


    这事对我来说当然是好事，我巴不得每天和周墨拱在一个被窝睡觉呢。我笑呵呵地和周墨走进房间，结果周墨反把我推了出来。我板着脸说：“干嘛干嘛？还要叫我睡沙发啊？”周墨说：“你先出去，我换一下睡衣。”然后就把门关上了。周墨这次过来我家，带了不少生活用品，看来确实有了常驻的打算。我正在门外等着，我爸突然从他的卧室走出来，并且把我小心翼翼地拉到了一边。


    “儿子，我想抱孙子了。”


    “……爸，你别乱说，我才多大。”


    “过了今夜，你就二十了，东关镇二十岁当爹的可不少。你看老宇得意的那个劲儿，我肚子里憋着一股气啊，你得帮我把这口气挣回来。”


    “……我会努力的。”


    “好儿子。”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大有赞赏的意思，然后把我推向卧室门口。


    这时候，卧室的门也开了，不过看不到周墨的身影。我走进卧室，将门关上，看到周墨躲在门扇后面。我一把将她拉出来，嬉笑着说：“你躲什么呢？”


    周墨的脸有些红红的，我这才注意到她穿着一件诱人的黑色睡裙，裙摆只到大腿根处，甚至都包不住她的翘臀。上面就更不用说了，整个身体几乎是在真空下的。我喉咙干渴，热血上涌，一把将其拦腰抱起，温柔地说道：“小墨墨，你这是在勾引我么？”


    周墨搂着我的脖子，笑嘻嘻道：“答对了。爸爸说你是贤婿，一定不能放过，不惜一切手段。”


    “包括什么手段？”


    “就是现在这个手段呀？”周墨眨着眼睛。她的眼睛真漂亮，像是亮晶晶的星星。


    面对如此赤裸裸的诱惑，我哪里还忍受的住，粗暴的将周墨扔在床上，整个人如同饿虎扑食一样扑了上去，疯狂的在周墨身上吻了起来，双手也很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周墨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就算刚才装的落落大方，可毕竟是个不经事的女孩，面对这一刻还是有些紧张起来。我吻着吻着，发觉她的身子在微微发抖。我便笑着说：“刚才不是挺大方的嘛，怎么转眼就抖成这样啦？”周墨不服气地说：“我这是兴奋好吧？”


    我便继续进攻，经验丰富的又吻又摸，一只手轻轻往周墨的下面探去，结果周墨紧张的更加颤抖不已，就像是面对什么恐怖怪兽一样。我只好放弃行动，笑着说：“小墨墨，显然你还没有做好准备，要不咱们再过一段时间？”其实我对女孩子第一次也不是特别擅长，也不知该怎么让她放松下来。和夏雪的第一次，完全是我失去理智以后强行上的。


    周墨松了口气，说道：“好吧，今天晚上先到这，咱们明天晚上再继续。”


    说了放弃以后，周墨放松了很多，和我在床上聊天、打闹，一直都挺开心。当然，我也没有闲着，亲亲摸摸是少不了的。最后两人累了，才相拥而眠。在我成为二十岁的这天晚上，第一次抱着周墨睡觉，这种感觉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这是我很久以来最踏实的一觉，所以睡的特别舒服也特别漫长。本来是不会那么早醒的，但是周墨在不停地叫我：“嘿，王浩，醒醒，醒醒。”然后又拉又拽，又捏又掐。


    我不得已醒来，看到周墨盘腿坐在我的身边，身上还穿着那件黑色睡裙，无意中露出的春光让我精神一震。不过我不能表现的太色，所以还是假装迷迷糊糊地说：“几点啦？”


    “九点啦！”周墨说：“早晨九点，赶紧起床啦。”


    “拜托，才早晨九点，着什么急啊？”说完我就又要睡去。


    “哎哎……”周墨掐着我的眼皮，努力不让我合上眼睛：“你忘啦？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着你们东关镇的规矩，大人小孩都要上街溜达的。”


    “咱们就破一次规矩行吗？”


    “不行――”周墨拖长了音，说道：“咱们是无所谓啦，可是你忘啦？李珊曼也上街的。”


    “啊，那又怎样？”李珊曼啊，感觉好久远的样子。周墨现在提起她，让我有点转不过来。


    “拜托，你说那又怎样？支使我来到东关镇过年的动力之一就是李珊曼啊好不好！每年不整她一次，我这一年就过的不舒坦。”周墨说的言之凿凿，而我却晕天侃地，这都哪跟哪啊。


    被周墨强拉起来，一起穿衣、洗涮、吃饭。我在卫生间洗涮的时候，我爸悄悄走了进来，像做贼一样问道：“事情怎么样了？有把握让我今年抱上孙子么？”


    我正在刷牙，满嘴的泡沫，只得先把我爸推出去，含含糊糊地说：“没有把握！”结果我爸却听成了有把握，高高兴兴的就去和我妈汇报消息了。收拾完毕，周墨打扮的漂漂亮亮，我也算是帅气逼人，一对俊男美女就要出门而去。临出门的时候，我妈塞给周墨一个红包。周墨没有推辞，直接就收下了，一副准儿媳的做派，这显然是要篡位啊。出了门，我俩先到对门拜了个年，再次成功赚到两个红包，然后就高高兴兴下楼去了。


    和往年一样，街上的人很多，卖各种小吃的都有。我们马不停蹄，直接来到广场，这边才是人群聚集地，好多混子都在这边，看到我就过来打招呼。很快的，肖治山也得到消息，带着几个兄弟过来给我拜年，大家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我赶紧给他们挨个派红包。


    “浩爷，新年快乐。”肖治山乐呵呵的，然后伸出了手。


    “山爷，新年快乐。”我也乐呵呵的，跟着伸出了手。


    然后我们就站在一起聊天。肖治山问我最近的情况，我也如实的说把城北也拿下了，准备在半年之内再拿下城东和城西。听完以后，肖治山高兴极了，说要请我去吃饭。我说算了，今天主要陪陪媳妇，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肖治山说也没什么事，然后就继续站在旁边和我聊天。慢慢的，我身边聚的混子越来越多，好像能以和我站在一起为荣。


    而周墨则不停地打量周围，一直在努力寻找着李珊曼的踪迹。皇天不负有心人，只听周墨突然喊了一句：“来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很久不见的李珊曼。这么多年过去了，李珊曼还是走的可爱风，衣服胸前有一只毛茸茸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