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婧一下子停下来了，眼睛瞪着我说，“你住口，我就问你。(.)你到底是想不想和我好了。”张婧这么一说，我心中立马就软了。毕竟她在是心中的地位，是仅次于刘晓雪的，我可不想连她也失去了。我连忙说，“想啊，咱们谈这么久了，之前的事情，你不介意就行。”


    张婧冲我点了点头，说，“那好，我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张婧从兜里拿出一张信纸递给我。我当时有点纳闷，问她。“这啥啊，别人给你的情书啊！”


    张婧说，“自己打开看啊！”


    看她这会有点生气，我也怕了，打开那张信纸后，我看到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你是李浩他女朋友吧，你去告诉李浩，以后别再让他骚扰刘晓雪了。这次看在别人的面子上，我就先放过他，有下次的话，看我怎么弄死他。”


    看完这内容，我瞬间呆住了。这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高飞那煞笔写的。


    就在这时，张婧直接就把信纸从我手中夺过去了。我手指抖了一下。问张婧，“这信怎么来的，有人给你送的吗？”


    张婧瞪了我一眼说。“是刘鹏给我送的，说是高二一个男生给我的。”


    当时我一听到刘鹏这两个字，我心里就冒火了，我冲张婧说，“又是刘鹏，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你想跟他跟他去啊。”


    我话还没说完，张婧就啪的一下扇了我一耳光，眼睛里含着泪说，“你竟然和我说这种话，你自己说说，咱俩好这半年多，我对你怎么样，你有种再说一遍。”


    张婧脾气也真不好。说动手就动手。我没想到她会打我，一时间也呆住了，虽然被扇的不重，但我心里却有一股莫名的滋味。


    反应过来后，我看她哭了，心中也想起我们以前的一些事。包括她那次为了我和毛丹打架的事情，那次是最让我感动的。


    于是我就上去安慰张婧说。“对不起，是我不好，你要打继续打吧。”一直以来，我也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刘鹏他们那次扇我嘴巴子我都能忍，况且是自己女朋友，我觉得这一点也不丢人。


    但这时张婧却突然扑到我怀里，哭着说，“不，刚才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我这时心里也打算，以后要和张婧好好的了。刘晓雪她都说了一直是在玩我，虽然我知道以前她确实对我有感情，但自从上了高中，她明显是不喜欢我了。


    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吧，所以觉得我真他么不要脸，人家一上高中都变心了，我还天天想着，还不如疼自己的女朋友。


    其实我不止一次这么想过了，但是感情这东西，真的很难控制。


    此时还在食堂门口，张婧就这么在我怀里哭，周围有很多学生看。我冲他们吼了一句，“看你妈的比啊，再看。”


    这个点吃饭的基本都是高一的，大都认识我，不敢惹我，都乖乖的躲开了。


    这时我是打算以后好好对张婧了吧，但其实，有时候即使有感情存在，两个人也未必合适，能不能一直走下去，只看命运如何安排了。


    所以，直到发生那件事之前，当时我一直不知道，我的这种想法，对不起林雪，更对不起刘晓雪。


    张婧是很干脆的女生，该哭的时候哭，说不哭立马就不哭了。张婧抬起头后，脸色又恢复了刚才的沉静。她晃了晃手里那封信纸说，“好了，不说了，去吃饭吧，但是这东西，你一定要给我个解释。”


    我说行，张婧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然后又过来挽住我的手和我进食堂去了。


    我这时看着张婧脸上的泪痕，心里也有点后悔，刚才的火其实发错了。我不应该和张婧生气的，是刘鹏帮那高飞送的信。但那刘鹏，显然也是想存心拆散我和张婧的。


    我心想，看来这次，那刘鹏和高飞，我都非干不可了。


    和张婧吃饭的时候，我也在想这事，一直没说话。和张婧从食堂里出来后，张婧告诉我，下午放学后先别走，我还找你有事，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我没多想，说行。


    回到宿舍后，我心情有点不好。我又给刘晓雪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你让那个高飞以后老实点，不然我就像干刘鹏一样，也从校外找人干他。”


    刘晓雪在电话里问我，“怎么了啊你，我不是跟你说的好好的，怎么又要打啊。”


    刘晓雪话还没说完，我就直接挂了，这次是我主动挂她电话。因为她那声音我听的揪心，我不知道既然她有时候关心我，为啥又一直不和我在一起，连几句暧昧的话都不让说了，这样只会让我更难受。


    这中午我都心情不好，上课什么都没听进去。话也不想多说，谈恋爱有时候确实影响学习，其实我感觉我还是有点太在乎了，我要只是玩玩的话，才不管她和别人怎么样呢。


    这会眼睛盯着黑板，我脑海中动不动就浮现出刘晓雪的身影，接着又是张婧。


    那时候在我心中，刘晓雪是排第一的，之后是张婧，林雪，曹琳娜。


    至于冷季在我心中的地位，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排不进去。


    还好的是，我一直克制着不与张雅姐姐见面，甚至连她短信，电话都不打。其实张雅姐姐对我那么好，我一直这样，我怕说不定以后她就不帮我了。


    但没办法，我对张雅姐姐的感觉太强烈了，一般缠绵过度，擦出火花，那我就完了。因为我知道我和张雅姐姐根本没一点可能，我连想都不敢想。


    当时我就是这么以为的吧，倒是对刘晓雪，我真想和她在一起。因为初中的时候就是她罩着我，现在她那身材比以前更好了，她打架也厉害，不需要人保护，甚至也可以帮我，我想她要是做了我的正牌女友，那对我多方面都是有利的。


    我就这么想着吧，到放学后，张婧果然给我打了电话，她说让我去学校对面的世纪龙饭店，到那后来302包厢，她在那已经订好了。


    我说行，准备去的时候，小凯和黑卷毛又缠上问我怎么不和他们一块吃饭，和他俩解释了一通，去世纪龙饭店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刚到302包厢门口，我就听到里面传来像是骂人的声音。进去后，却看到张婧已经和刘晓雪吵起来了，林雪在一边劝张婧。


    我心中打了个突突，不过这时我才看明白，说是张婧和刘晓雪在吵。其实只有张婧在说话，刘晓雪一直坐着，表情很冷漠。就像那次我在操场上和她吵的时候，她给我的表情。


    其实那时我就说过，刘晓雪这样的表情不是真的冷漠，而是心痛到极致的表现。她这会心寒的是张婧，自己的姐妹，她一直替别人考虑着，最后还是不被人理解。


    不过当时我什么都没看明白，我跟张婧喊了句，“你干嘛呢。”这下她们三个女生都看我，林雪喊了声哥哥。


    我冲林雪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张婧身边说，“你俩吵什么啊，不是一直关系挺好的嘛。”


    张婧看了我一眼说，“好，那你找她去啊，别坐在我这。”说着她推了我一把，我又黏过去哄她，我说，“即使有事也好好说话啊，别发脾气，我和刘晓雪，不啥事都没有吗？”女庄讽弟。


    张婧看了我一眼，笑了，说，“啥事都没有是吧，你以为初中你俩的事情我不知道是吧。你以为我傻啊，聚会的时候看不出你俩眉目传情，不过那时候我刚和她打过一架，就忍了。后来中考结束的时候，我问过她一次，她说她和你只是玩玩，没别的意思。我当时就警告她了，玩别人可以，不许再勾引你了，她当时答应我了。自那之后，我看到她也履行承诺了，不再和你多来往，我就继续认她当我姐姐，但是现在……”


    张婧说着看了刘晓雪一眼，说，“我也不想说了，你自己知道，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我这时才明白了，原来是张婧在中考完那会又和刘晓雪说过什么，难怪上高中刘晓雪对我那么冷淡。不过听到刚才张婧说，刘晓雪亲口承认以前都是在玩我，我心中也不免心寒了。


    刘晓雪看了我一眼，拿手托住下巴，冷漠的说，“我是答应你，不会再玩李浩了。昨天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我出于朋友的面子上，关心一下她而已。”


    张婧说，“你别解释了，你昨天和他说话那表情，我又不是看不出来。”


    刘晓雪笑了笑说，“别多想了，婧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初二的时候，我为了一个男生，剪了他女朋友的头发，把那女生的脸都划伤了。我要是真喜欢李浩，我会让他和你在一块？咱们五姐妹，到这的，只剩下你一个了？”


    看刘晓雪这么说，张婧似乎也有点心软了，她看了刘晓雪几眼，又跟我说，“别的我不想说了，你自己想想，我和她，到底谁对你好。我要是不喜欢你，至于这么和我的姐妹翻脸吗？你要是不满意，可以直接分手算了。”


    张婧看着我的眼睛，我这时也明白了，看刘晓雪刚才那么说，我想她可能真的不是喜欢我，或许以前的感觉，也只是我的错觉。她可能当时只是想玩玩三角恋情，她本来就是学校的女混头，和马浩南也处过对象，我竟然相信她是真的喜欢我，看来真煞笔了。


    想起以前发生的一切，确实还是张婧对我好。我这时的心情很复杂，一面有对刘晓雪的心痛，一面有对张婧的愧疚。但是感情很难控制，我这时候依然偷偷的看刘晓雪，希望她能说出她其实是真的喜欢我。


    但事实发生的是，刘晓雪这时好像有点不耐烦了，看了我一眼说，“以后咱俩别联系了，就当不认识了，心烦。”


    看刘晓雪那么随意的说出这句话，我突然觉得很想笑，很复杂的心情。


    我随意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直接用牙开瓶盖，拿起来喝了几口冲她俩说，“我今天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受气的，要说你俩继续说，我先走了。要说不认识，那你俩就都别和我认识了。”


    说完这话，我就往外走，其实这会我很想哭，刘晓雪刚才那话，确实很伤我。


    看我离开，张婧喊了一声，“进来啊，你干嘛呢。”我没理她，一直走到饭店外，这时我突然感觉后面有人，回头一看，是林雪。原来她刚才就跟出来了，只是没说话。


    林雪和我目光接触了一下，表情有点不自然的问我，“哥哥，你，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