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法老陵后,李浮图也觉得自己此时的形象太过怪异,于是乎找了家旅店先洗了个澡,剪去了一头长发。
放一切完成后,他顿时从一个深山野林里跑出来的原始人重新变成了一个卓尔不群器宇轩昂的美男子。
随即他看了眼日历。
果不其然,厄来确实没有说谎,他进入失落界的这段时间,地上已经过去了四年。
四年。
李浮图有点愣神,终于深刻体会到光阴似箭的感觉,但是同时,他也感到十分庆幸,好在也只是四年而已。
四年虽然不短,但也没到改天换地物是人非的地步。
在埃国停留了一夜,第二天他即刻返回了地府。
当他回来的那一刻,整座地府都沸腾了。
这四年间,他音信全无,没有一点消息,地府之众难免会忧于他的安危。
“师父,这四年,你去哪了?找到师娘了吗?”
激动兴奋之余,马面好奇的问道,他在地府内地位不算太高,但是这些话,也只有他最适合问出口。
李浮图沉默了下,将在失落界的经历陈述了一遍。
地底居然有一个世界?
如此天方夜谭的消息,令地府这些魑魅魍魉都为之动容。
换作旁人,肯定会觉得李浮图得了失心疯,可是在地府,自然不会有人去怀疑李浮图话的真实性。
别说一个失落界了,哪怕他说地下真有十八层炼狱,恐怕地府这些人都会相信。
“失落界真的有朝一日会攻上来吗?”
崔畔问道。四年时间,他的成长显而易见,李浮图目测,如果以失落界的实力划分,他现在应该有接近帝境的水平。
“一定。并且那一天应该不久之后就要到了,诸位需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一次,我们不会有任何退路。”
随着李浮图决然的回应,所有人的心情都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这与圣殿的私人恩怨无疑不同,这是一场会覆盖全人类的浩劫!
不仅仅他们,一旦失落界破禁而出,整个世界,都不会有任何退路。
“阎帝,现在所有人都对失落界一无所知,需要昭告世界吗?”
崔畔道。
李浮图沉默了下,缓缓摇头。
“世界应该提前了解到这场危机,但是不应该由我们地府去通知。”
“你们做好应战的准备,其他的事交给我。”
“遵命!”
……
随后,李浮图很快离开了地府总部,前往了距离最近的英伦三岛。
在那里,他见到了温莎。
时隔多年,当初那位能够把花果山信以为真的天真少女已经成长为了一名合格的皇室公主,成熟,高贵,睿智,端庄……但是当见到李浮图时,她还是露出了一抹烂漫的笑容。
“我还以为得再等几年呢。”
温莎笑着和他拥抱了一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显然已经蜕变成了英伦最华贵的郁金香,朝野内外,对于这位小公主的呼声越来越高,如果当代女王卸任以后,按照如今的形势,温莎是很可能的下一任王位继承者。
如果李浮图在失落界待得再久一点,所见到的恐怕就是一位女王陛下了。
“温莎,我想见一下你的祖母。”
李浮图开门见山,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得争分夺秒。
温莎有点疑惑,但最后还是不假思索点头答应了下来。
在白金宫与女王会晤后,李浮图很快便马不停蹄的离开了英伦三岛。
温莎亲自将他送出宫。
“你还打算继续等他吗?”
哈利出现在温莎身后,望着李浮图的背影。
温莎淡淡一笑。
“不存在等与不等。只是我现在也没有再遇到一个能够和他一样能够带给我那种感觉的男人,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哥哥,出身在帝王家,想要拥有自己的幸福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心里能有一个牵挂,这种感觉也很不错。”
哈利沉默下来。
离开英伦三岛,李浮图随后又去了m国,只不过他在这里所受到的待遇可不像在英伦那般客气而隆重。
在他绕过层层巡查潜入罗斯柴尔德古堡的时候,当看到他的一瞬间,罗斯柴尔德的继承人之一,美艳绝伦的黛小姐在短暂的惊愕过后,随即像是变成了一个泼妇般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李浮图皱眉,捏住她想要抓向自己脖子的手腕。
“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
黛呼吸粗重,一双碧绿的眼睛里充斥着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破体而出,将李浮图吞噬。
“我为你提供了巨额的资金,帮助你攻打圣殿,可是你呢?拿到了钱后就翻脸不认人了?给我玩失踪?你这个言而无信的混蛋!”
黛的愤怒确实不是装的,手被抓住,怒不可遏的她不管不顾,张嘴就朝李浮图的脖子咬来。
李浮图退后一步,松开她的手,将之推开。
黛瞬间失去平衡,向后栽倒,幸好她身后是柔软的大床。
重重的摔在床上,连衣裙瞬间起了褶皱,她双腿蜷缩在一起,呈现出一个很撩人的姿势。
摔在床上,疼肯定不会多疼,但黛居然捧着脸,彻底放下了罗斯柴尔德人的高傲,不可思议的就这么呜呜的哭了起来。
如泣如诉,令人心疼。
李浮图眼角抽搐,有点头疼,上前几步坐在了床边。
“我可是偷偷摸摸进来的,你再哭,把外面的守卫引了进来,到时候看到你这样哭哭啼啼的样子,那你黛小姐的面子可就丢尽了。”
“面子,都什么时候,你觉得我还在意面子吗?!我现在就是一个囚徒一样被关在这里,连自由都被限制,我还要面子干什么?!”
黛似乎委屈至极,哭泣声不仅没有停歇,反而更大了。
估计没有人见过她这幅样子。
她现在就和一个小女人没任何区别,什么骄傲、身份、自尊、面子啊,统统都不在乎了。
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大的武器,黛一直哭个不停,李浮图也有点束手无策,暗叹了口气,道:“哭能解决问题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