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再度恢复之前愕然无声的状态!许璐琴被碾压也就罢了。
毕竟,她只有玉玄一星境的修为,在祭出了灵玄五星玄罡威势的沈若辰面前,本就无一战之力。
可,冷渊熙不一样啊!这家伙可是修界一方宗门的掌教至尊,身具灵玄四星之境。
单看实力,与沈若辰即便有些差距,也绝对大不到被碾压的程度!而他作势要跪拜之时,周身上下、分明祭出着护体玄罡。
饶是如此,那少年随手一挥间、断刃之华便赫然刺破冷渊熙那灵玄四星境的护体玄气,连带着,还斩下了他的头颅……这种强悍,已经到了匪夷所思、蛮不讲理的程度!也正是这种强悍,让灵雪谷门下的其他修者,统统惊掉了魂儿。
他们却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想象,面前的少年,看似只比灵雪谷掌教至尊的修为高出了一个星级;可实际上,修炼凌驾于神品功法之上的《星玄三神变》的沈若辰的玄气威能,却是九龙大陆中,那些个灵玄八、九星境的顶尖强者,都难以抗衡的!修者的玄能强弱,首先决定于玄气修为的高低;其次,与修者觉醒的玄能属性本身的强弱有关,比如“变异元素”;最后,便与他们所修的功法品级息息相关了!而在同样的玄修境界、玄能属性的对比中,功法品级高的一方,其玄能威势,往往会比功法品级低的那一方强出一筹。
这个差距,会随着二者功法品级间的差距大小而增减。
冷渊熙所修的功法品级,最多不超过灵阶上品;而沈若辰的《星玄三神变》,却是凌驾于神阶之上的存在!单单是“灵阶”到“神阶”,中间便隔着玄、地、天三大阶别,每一阶别又细分上、中、下三个品级……二者功法的对比,说是“云泥之别”也一点都不过分。
这还是因为现阶段、沈若辰对《星玄三神变》这一功法的修炼境界,堪堪入门的缘故。
倘若有朝一日,这少年把《星玄三神变》中的“三大变”之力、统统修炼至九重圆满的话……他便是以灵阶五星之力,秒杀掉一名中三天位面中的某一位地阶五星的修者,都并不稀奇!此时,沈若辰还在步步向前——“噗!噗!噗!噗!噗!”
他随手挥动间,一道道冰棱剑气窜出,转眼间就能秒杀掉一名又一名此前跟着许璐琴和冷渊熙,大行屠城之举的灵雪谷的门徒……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那一樽特意被冷渊熙从大殿内搬来皇宫空场、悠然落座的金龙椅,已被周遭一众灵雪谷门徒的血,染得通红!就连它所处的大殿门前,亦是遍地血洒。
一时间,腥气弥漫,煞意冲天!此时还站在金色椅子周遭的人,全都双腿打颤、面色苍白。
谁能想到,前一刻还威风八面的许璐琴一行,转眼之间,就被屠戮一空了?
而且,还是被一个众人打死不曾想到的那位辰家小侯爷,覆手而灭!早知如此,谁特么投降啊?
这些人中,最是胆战心惊的,便要数先前为了攀高枝儿,不惜颠倒是非扭曲黑白,将辰家踩在脚下、却为许家摇旗呐喊的张成良了。
此时,这个家伙“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歇斯底里道:“太好了,老天开眼,终于让那一众恶人死绝了。”
“我之所以口出不情之言、颠倒是非,其实不过是想以此手段,混入许璐琴这贱人所在的一方,忍辱负重。”
“待时机成熟,便悄悄施为,救出深陷水火之中的我大炎国的同胞们!”
“尤其是光芒万丈的老侯爷、还有空前绝后的女王陛下!”
“不想半途中,小侯爷回来,仅凭一己之力,便力挽狂澜,当真英雄无敌!”
“我张成良有生之年得见此景,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啊,哈哈哈哈哈……”“呵,好一个‘忍辱负重’。”
沈若辰轻轻勾动了一下嘴角,“那你立个毒咒血誓来听听吧?”
“就把你方才所谓的‘心声’说出来就可以了。”
“呃,这……”张成良的表情为之一僵。
心中开始剧烈的挣扎:“这都是我随口胡诌的,以此内容立定毒咒血誓那不是找死吗?”
“可若不立血誓……现在就得被他给弄死啊!”
“唉,还是立下血誓吧,横竖都逃不过这一劫,能晚死一天都算是赚到的。”
想毕,张成良便咬破手指,缓缓举臂,指尖冲天。
刚要开口时——“噗!”
脖颈一凉,头,已滚落在地!张成良意识弥留之际,那一如死神般的少年的清冷话音,灌入耳畔——“你的犹豫,已经让本座得知了真相。”
“所以,不用立血誓这么麻烦了,你还是直接去死吧……”随即,沈若辰又将目光瞄向血染龙椅另一侧的普田。
这个家伙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跟张成良半斤八两。
此刻,面色惨白如纸。
瘫软的膝盖早已将他整个身形带倒在地,鼓起仅存的勇气,开口质问:“我们投降许璐琴和灵雪谷,只是想活而已,我们,有什么错?”
“如果这都有错的话,你岂不是要杀尽在场的每一人?”
沈若辰寒声开口:“蝼蚁尚且偷生,你们的错,并不在‘想活’。”
“而在于你为了攀附许璐琴一行,颠倒黑白,将本无辜受害之人的性命尊严、狠狠踩在脚下撕扯的卑劣行径,才是你取死的本因啊!”
话音既落,一甩手——“噗!”
血飙三尺,身软如泥,气绝当场。
沈若辰淡淡然的开口:“炎霜河?”
“啊?
我、我在。”
炎霜河有些紧张。
她从来没想过,贵为长公主出生的自己,有朝一日、会如此仰视一位少年。
却听对方道:“这些屠城的重罪之徒,可不配入土为安!”
“接下来,我会炼制一些‘锁尸符’,贴在他们的尸首上。”
“如此,他们的尸身便是暴露于风吹日晒下、搁置千百年,亦不会有丝毫腐化。”
“把他们挂在城头,让世人好好看看,胆敢犯我大炎、枉屠我民众者,会落得怎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