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囚凰笼上空,乍然间阴云大作。
却不是自然现象,而是“雷霄大圣”雷鸣昊的手笔!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转瞬之间就变了模样。
这般风云激变,让守在巨笼周遭的无数修者都大为激动:“快看,这沉寂了几日的巨笼,又一次引出了天地异象!”
“只是不知这回,我等能否从中谋得些许好处?”
自从赤云天将一缕修为化作玄气灵蕴、撕裂天空,在巨笼周遭降下过“祥瑞景象”至今,这巨笼周遭的人山人海就从未退散。
虽说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已经收到宗门无数精英高层暴毙与笼中的噩耗;但却无法阻挡这些人守着、盼着,期待着奇迹再度降临的热情……“咔嚓嚓!”
蓦然,一道水桶粗细的雷霆玄罡,划破长空,犹如一条俯冲而下的银龙,狠狠撞击在巨笼之巅。
崩散四射的雷光,耀眼刺目,大有一副要与金乌大日争辉的态势……刚刚结束闭关的沈若辰,被这突如其来的炸魂之法惊了一跳。
幸好涅盘重生后的他,神魂强度远超自身的玄修境界,才没被那拥有炸魂之力的雷劲震碎神魂识海。
算是有惊无险罢!“哦?
关满英刚败走没几日,这又跑来两个搞事情的?”
“能够施展出轻而易举穿透物理防御,直接攻击神魂的手段……”“想必此人不是‘雷霄大圣’雷鸣昊,就是‘鬼电大圣’姬封雨吧?”
一瞬间,沈若辰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毕竟曾为万象天君的他,亲眼见过……甚至是亲身领教过的强者,如过江之鲫。
其中,雷霄大圣和鬼电大圣又都是很有自己特色的存在,沈若辰稍加联想、就能锁定身份。
“不管来的是谁,肯定都是打着用直击神魂的手段、将本君灭杀在这囚凰笼内的主意吧?”
旋即,他嘴角一咧,“嘿嘿,若是重生之前的本君,以目前的修为、遇上直击神魂的打击,定会觉得万分棘手。”
“不过现在嘛……”他运起《星玄三神变》中的第二变:“六识变”,原本直击其魂、霸道绝伦的魂杀之力,反倒成了帮助沈若辰滋养“六识”的养分!如果能有这源源不断的功魂之力,沈若辰再闭关修炼《星玄三神变》的第二变“六识变”来,绝对会事半功倍!而此时,一锤带起狂雷砸顶的雷霄大圣雷鸣昊,却是一脸的懵逼——“本圣方才锤击而出的摄魂雷罡,足以剿杀囚凰笼内、一切天玄中品境以下的修者才对。”
“结果,却只在一瞬间就消溃于无形了?”
雷鸣昊眯了眯眼,冷笑一声:“呵,看来本圣得动点真格的了!”
神念一动间,便再度操控降身于魔蛊大陆的、执掌“狮头狂雷锤”的分身,运转变异雷罡,对着巨笼顶部狠狠一砸——“轰隆隆隆隆!”
无比厚重的雷咆之音,炸响天际!一道比之前粗壮了好几倍的雷霆银龙,延展着万丈之躯、赫然灌入笼中!这一锤之力所带起的四散而飞的杂罡,以及乍然博亮的白芒,都被守在巨笼周遭的修者们感知了个真切。
“这……这是何等级数的天雷之威啊?”
“便是突破地玄境极限、飞抵天玄的雷劫,也断不会有如此神威!”
这些人本就对乍然惊现的“天地异象”,报以敬畏之心;再加上雷霄大圣的变异雷元素深谙攻心摄魂之道,此刻、即便只是有星点威能散落而出,也让巨笼周遭的修者们忍不住心底发寒,神魂震荡。
一些修为较弱、神魂也相对孱弱之人,更是忍不住双腿发软、跪倒在地,瑟瑟发抖……身在笼中、当即旁若无人的练起《星玄三神变》之“六识变”的沈若辰,却是一脸的享受:“哈哈哈哈哈,舒坦!”
原本倾泻而来的“万丈银龙”,在触及运起玄功的沈若辰的天灵盖时,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撕成了一根根白溜溜的“面条”;而后,再由那盘膝而坐的青衣少年大口一张,悉数吞下,吃了个畅快!笼外高空。
猛然间与自己激发的玄罡失去了联系的雷霄大圣,直接惊跳而起:“什、什么情况?”
把对方先后两次雷力轰砸、尽数看入眼中的“鬼电大圣”姬封雨,也不禁半张着嘴,满目错愕。
雷鸣昊动用狮头狂雷锤的杀威有多强大,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眼前的这结局,实在是出乎意料!片刻的沉默后,姬封雨一脸肃然的开口:“我看,也不用再多加试探了。”
“一起出手罢!”
一言落定间,她手中双叉已布满了疾光电影。
对着巨笼顶部、重重压下双臂的刹那,叉尖处,赫然迸发出青蓝色的闪电!几乎在同一时间,雷鸣昊也落下了重锤——“啪咔咔!”
“轰隆隆!”
绚丽夺目的电光游影,融进了崩天雷劲,比那明日皓月,更为灼目!这狂荡的威压,让守在巨笼周遭的无数修者们、一个个都如临大敌,汗如雨下。
而身处笼中、被这一电一雷之力竭力功伐的主人公,却是一点都不畏惧,甚至还很是欢乐:“哈哈哈哈哈,好,好得很!”
“吞了这一下,我的功法境界又骤然间提升了一小节。”
“继续,别停啊!”
似是为了给“雷霄大圣”和“鬼电大圣”一点努力的动力,沈若辰故意将囚凰笼的防护屏障削弱了一丝丝。
雷鸣昊和姬封雨果真留意到了这一个细节,顿时喜上眉梢:“哈哈,有反应了!”
“这囚凰笼蓦然间削弱了一丝的防御之力,不正是那贼厮、变得有些力不从心了的体现吗?”
“不过作为蝼蚁,他已经够了不起了;”“硬抗下你我二人的合力一记后,神魂居然也只是受了点伤……”“不错,毕竟是让主上吃了个闷亏的存在,有两把刷子也是正常的。”
“但是在你我二人的猛攻之下,他就好似瓮中之鳖——”“任凭王八壳再厚,也总有被凿穿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