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寻急急退开,躲开了迎面而来的刀锋。
一击不中,风辞并不意外。
苏墨寻到底征战多年,在武艺上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
苏墨寻手下的人,早已被风辞、沈岸,王六郎等人控制,眼下孤立无援。
只能凭借巧劲,与风辞缠斗在一起。
二人打的你来我往。
尽管苏墨寻武学天赋不差,但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到底比不上在黑云寨做了多年山大王的风辞。
“撕拉……”
刀锋入肉。
苏墨寻很快身上就挂了彩。
风辞招招凌厉,根本没打算给苏墨寻留活路。
苏墨寻躲闪不及,一路被风辞逼至墙角。
一刀接着一刀,落在他身上。
脸上,背上,腰上,手上……均出现了血痕。
眼看着退无可退,求生无门。
苏墨寻眼神一暗,发了狠。
想要夺过风辞手中的长刀,与其同归于尽。
“嗖--”
关键时刻,一支利箭从苏墨寻身后飞来。
直直射入他膝盖中。
苏墨寻浑身力道一泄,跪倒在地。
“还有沈家的数条性命……”
沈岸自众人身后站了过来,冰冷的眼,俯瞰着跪在地上,犹如一条丧家之犬的苏墨寻。
“你也一并还了吧。”
伴随沈岸话音落下。
风辞长刀一闪,径直将苏墨寻头颅砍了下来。
“噗嗤--”
鲜血喷射。
一世英名的苏墨寻,轰然倒地。
头颅在地上滚了几滚。
到死,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阖上。
王熙凤避开鲜血淋漓的一幕。
向人群中看去。
咻然,眉头一皱,“翟落凤人呢?”
伴随着她这句话,众人这才发现,众目睽睽之下,翟落凤居然不知何时消失了。
“定然是这厮见情势不对,趁乱逃跑了。”
风辞气道。
王熙凤派出手底下的人手,翻遍整个皇宫都要将翟落凤找到。
然而直到傍晚,派出去的人,挨个回来。
却都无一例外,毫无发现。
王熙凤面色阴沉。
此人诡谲,三番两次被他从手底下逃走,此次不除,只怕会后患无穷。
“卿卿……”
贾琏走到她身边,将王熙凤揽在了怀中。
劝道:“别担心,我们总会有机会再找到他的。”
也只能如此了。
眼下苏墨寻已死,慕容澜被种了傀儡蛊后,也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
贾琏将蛊虫引出后,他就只剩下了一口气。
总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慕容澜此前并未废后,对外只称南宫婀娜是病重。
如今这样的场合,由南宫婀娜出面宣布慕容澜的死讯最为合适不过。
面对满殿大臣。
南宫婀娜身着宫装,踏上大殿。
众人早已听闻她继位南召女帝一事。
但又因其皇后娘娘的身份,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众大臣愣了半晌,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行礼。
还是南宫婀娜率先开口,打破了此刻的尴尬:“本宫既然尚未与大行皇帝和离,那本宫就还是皇后。”
她说着,往龙椅旁的凤座上一坐。
朝臣们面面相觑。
其中有个身着蓝色朝臣,头戴顶珠的官员,站出来说道:“你既然已经是南召女帝了,又怎能继续做我朝的皇后?”
在他们看来,这件事是见荒谬无比的事情。
南宫婀娜微微一笑,她根本不在意这些人的看法。
“那依这位大人所言,本宫就不该继续做皇后了吗?”
“那是自然。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出现。”
“如此也好!”
南宫婀娜俯瞰众人,“既然如此,有一件事情,本宫也就不必替大行皇帝费心隐瞒了。”
“嗯?”
众人闻言,皆一副不解的样子。
望着同僚。
怎么感觉这女人话里有话呢?
“敢问南召女帝,刚才所言,究竟是何意?”
“奥。也没什么!”
南宫婀娜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是你们可能不知道,慕容澜的真实身份,并不是什么先太子遗孤,还有所谓的传位诏书,也不过是苏墨寻伪造的罢了。”
“这……这……”
众大臣震怒不已。
“你简直一派胡言!”
“是不是本宫胡说,诸位大人们可以看看这个。”
南宫婀娜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叠书信,扔在了朝臣面前。
朝臣们传阅之后,皆哑口无言。
这些书信是早年南宫婀娜在慕容澜的书房发现的,里面涉及了他跟苏墨寻合作,密谋篡位,伪造诏书一事。
而其中关于慕容澜的身份之谜,同样被苏墨寻得知,写在了纸上,白纸黑字威胁慕容澜。
而这些二人往来的信件,被南宫婀娜在御书房的暗格中找到。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抵赖不得。
“不过是几封书信罢了,谁知道这是真是假?”
有个人不信邪,继续顶撞道。
“很好!”
南宫婀娜都被逗笑了,“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本宫这里,还有别的证据!”
“什么证据?”
在众臣的发问下,南宫婀娜清了清嗓子,朝殿外喊道:“把人带上来。”
这时一个小道士模样的人,被从殿外押解入内。
“此人你们可还认识?”
中间有不少老臣,很快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这,这不是当初跟先太子有着八拜之交的弘一大师吗?”
“对,是弘一大师。”
一众见过弘一大师的臣子,纷纷出来指认。
南宫婀娜道:“那不如让弘一大师,亲口告诉你们,你们尊为皇帝的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弘一是翟落凤众弟子之一。
翟落凤跑了之后,这些弟子就被王熙凤找人控制了起来。
如今弘一沦为了监下囚,自知已无抵抗之力。
索性按照诸人的吩咐,将真相公布与众。
“慕容澜的确不是皇室血脉,先太子身子有异,患有先天性弱症,无法使女子受孕。与太子妃成婚多年,无嗣。这才找到了贫道,贫道才与他撒下弥天大谎,让其抱了一个野孩子回了东宫,让天下之人都认为其实皇长孙……”
“这怎么可能?”
“天底下哪里有这种事情?”
朝臣们听了此言,纷纷表示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