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炁，你们也来了。」卓凡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休闲服装端着盘子站在调料台旁边。


    歹炁拿着空碟盘走过去询问，「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卓凡缓解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指了指面前颜色各异的蘸料，「啊，是这样没错。我虽然看到一些客人过来，也知道他们是怎么盛的，但我不是很清楚该如何确定哪个我能吃。」


    「那就全部都盛一些尝尝。」云其深挤到二人之间伸手盛了一勺辣酱。


    卓凡往后退了一小步，他这才拿起勺子来往蘸料里舀，「哈，我还真是笨啊，竟在这里呆了这么久。」


    「第一次接触，难免。」云其深能够理解卓凡的处境，毕竟在那本书里他在吃食上就没有过主见。这种设定就算是到了这里也依旧会存在。不过他能在这里不引起那边空间崩坏就不错了。


    「还没正式介绍，我叫卓凡。」卓凡长相普通，但是为人处世却依旧是那副神武帝的样子，亲和也不失威严。


    云其深伸出手和卓凡握了握手，「云其深，之前在王城见过的。」


    卓凡笑着看了一眼云其深后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歹炁，「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解开了？真好。」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矛盾。」云其深说着还拍了拍歹炁的后背，歹炁端着盘子被云其深的举动轻微惊到了。


    卓凡依旧笑着说，「之前在王城也常常听歹炁提起你。」


    「是吗。」云其深也笑着面对卓凡。


    「这个不错，你尝尝。」歹炁舀了一勺蘑菇酱递到了卓凡的空盘中。


    「谢谢。」卓凡很有礼貌的道了谢。


    云其深将自己手里的盘子挤了上来，他冲着歹炁说，「我也要那个。」


    「好。」歹炁也便又舀了一勺蘑菇酱给了云其深，但云其深不是不爱吃蘑菇酱吗？


    等他们三个调好蘸酱，这边莫浪沁三盘肉都下肚了，「你们三个可真墨迹。」


    云其深一边落座一边回忆着当初在古傲莫浪沁点的那一大桌子菜，他还真佩服这吃饭速度，「怎么？火锅还堵不上你的嘴了？」


    莫浪沁手中筷子一停，「公子哥儿您说的是，一顿火锅的确是堵不住小爷的嘴。说起来吃完饭你们有要去的地方吗？」


    「目前还没决定。」云其深也开始往锅里放食材。


    「那小爷带着你们去古玩市场逛逛？」


    莫浪沁饶有兴致，但云其深并不是很期待。


    「让我们跟着你去进货？我可没钱去那种地方。」


    莫浪沁朝着云其深这边探过脑袋来，「欸！去看看又不一定买，别上去就问价钱，那再便宜的东西也得抬价卖您了。」


    「你是不是也这么干过？」莫浪沁冷了莫浪沁一眼。


    莫浪沁只好坐正身子讪讪一笑，「公子哥您这儿说的……」


    「先吃你的饭吧，反正我和歹炁也没什么事儿做，跟着你去逛逛也成。」云其深虽然嘴上总是不饶人，但并不是什么尖酸刻薄。


    莫浪沁早就知道云其深会答应，面儿上的笑容也没落下，「看到好货可要和小爷说，别搞私藏。」


    「我认为好的也能便宜的了你？」


    「欸，小爷能给您压价，我们做生意的有做生意的一套交易方法。」


    「暂且信你。」


    「这儿才对嘛。」


    莫浪沁和云其深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歹炁在旁边听着，就卓凡一心研究着吃。


    「这是什么肉？」卓凡盛出一团肉丸问道。


    「那是虾滑。」莫浪沁回答道。


    「虾？」卓凡的神情明显


    有些疑惑起来。


    莫浪沁眨了眨眼，「你没吃过虾？」


    云其深在旁说明着，「神武国国都在内陆，没见过虾很正常，并且神武国内陆的人也不是很爱吃除了鱼之外的水产。」


    「真不愧是做厨子的，对吃的还挺了解的，这儿都搞上地理题了。」莫浪沁小声嘟囔着。


    那边的卓凡咽下虾滑之后也缓缓地开了口，「其实，我有幸吃过一次类似的海物，当时是去调查边境海岸的事情，那些海物长着人的腿，但身子却和鱼没有什么区别。边境的国民一开始对它们下不了口，可没有正常的鱼类让他们食用他们也没办法过活，所以只好是研究如何吃掉那些鱼人。」


    「鱼人……」莫浪沁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云其深和歹炁也同样一副严肃表情。


    「你们吃掉那些鱼人之后没有变化吗？也没有变成鱼人吗？」云其深询问。


    卓凡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难道你们也吃过？在这个世界？」


    莫浪沁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个世界可正常了。」


    「鱼人不正常吗？」卓凡看了看莫浪沁又转头看向云其深，眼里满满地疑惑。


    「在这个世界可能不正常。」莫浪沁也转头看向云其深问，「关于深渊的事情律人有告诉您吗公子哥儿？」


    「他说让我回去古傲后调查，果然是出了什么事吗？」云其深一听莫浪沁这么说立刻想起来离开之前律人说的那些话。


    莫浪沁深吸了一口气，「鱼人，这个鱼人出现在了很多空间之中，深渊正在不断吞噬着其他空间，因为古傲的崩坏，深渊的力量就流窜了，所以才造成的如今的影响。」


    「那你知道该如何去阻止吗？」


    「小爷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古傲里一定有办法限制深渊的蔓延。它产自古傲，古傲自然有办法控制它。就像之前那样。」


    云其深低下眼眸沉思了片刻，「但律人说，他要收回那三本书的力量，预言的力量消失，伶遥卿的力量也将不复存在，深渊也应该会消失才对。」


    「他应该也说过伶遥卿他们的力量过于强大，他控制不了吧。」


    「你的意思是……」


    莫浪沁皱着眉头，神情格外严肃认真，「不是小爷瞎猜，伶遥卿他们那毁灭空间的力量怕是已经融入深渊就等着把所有空间一并吞噬，或许之前的魇只是一个引子，因为只要失去了空间晶石，这个空间才会很容易被吞噬摧毁。」


    「那，我们不也就成为了帮凶？」云其深睁大眼睛有些震惊。


    「不，只要空间不崩坏，深渊是很难侵蚀进入的，之前崩坏的空间只要得到及时的修复就没有问题，这些事迦域也帮忙做了。」


    听到莫浪沁这个解释，歹炁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之前迦域还问我来着。」


    「问什么？关于空间崩坏的事情？」云其深眼睛收回转向了歹炁。


    「嗯。」歹炁也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他们几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卓凡喝了一口清汤汤底后在意地盯向云其深他们的鸳鸯锅，「你们不吃吗？你们的肉都煮了好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