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时：-35.12.36】


    端木槐不得不承认，极限战士的确高效。


    灰骑士装甲的蓝图他并不用去找，审判庭的图书馆里就有，只不过端木槐把里面的标志换成了审判庭的标志———好吧，确切的说，是他作为毁灭之神的标志。这样他们会以毁灭之神的信徒身份，像任何一个神祇的使者一样，为他们的信仰而战。


    嗯？什么？你说这种手段看起来很像邪神？


    这都是误解！你看，就像暗夜守卫一样，他们只是暗夜守卫，不是红字………咳咳，你们都懂的。


    毕竟端木槐也不需要他们赞颂自己，他们只需要以审判庭的名义去杀点儿什么或者烧点儿什么就行了，那些被他们毁灭的可悲灵魂会自动投入湮灭世界的审判庭神域里，成为审判庭力量的一部分。


    嗯，没问题，反正灰骑士本来就是干这个的。


    基里曼的速度很快，五千名原本属于智库的极限战士迅速集结，不得不说，当端木槐看到这么多智库时，他也是无比感慨。


    “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极限战士里会有这么多智库。”


    端木槐望着基里曼，表达了自己的感慨。


    “如果不是他们穿着蓝色战甲，我会以为眼前是玛格努斯的千子军团呢。”


    “只是看起来而已。”


    基里曼倒是显得很淡定。


    “极限战士军团本身数量庞大，因此严格来说五千名智库并不算多。”


    “那是，耍流氓的时候就讲人均，我真是对你们越来越感到亲切了。”


    端木槐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


    对于五百世界有这么多灵能者，端木槐倒是并不感到意外，五百世界是整个帝国最繁荣，过的最像个人的世界了，这里的人口自然也是最多的。而人口数量上升，那么灵能者的出现概率也会提高。


    就好像氪金抽卡一样，你只要花足够多的钱，总是能抽到足够多的稀有卡牌。灵能者也是一样，人口越多，灵能者出现的概率也就越高，数量也就越多，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目前这五千名智库都位于考斯的一处礼堂，这里足以容纳一万人，而这就是端木槐要向智库们进行讲学的地方，对此端木槐倒不是很担心，这其实就和给菜鸟玩家讲怎么打副本一样，搞清楚怪物的特点和弱点，然后在打副本过boss时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只要说清楚，剩下的他们自己就会搞定了。


    基里曼自然也在场，他也希望听听端木槐想要说什么，事实上他有点儿担心端木槐会说一些不怎么适合的话，毕竟他对帝皇的不敬早已溢于言表，基里曼也实在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然而端木槐上场的第一句话还是差点儿让基里曼心脏病发。


    “我想你们都知道了，那么现在我就在这里再说一遍，听好了，帝国真理就是一个谎言。”


    不得不说，端木槐这开诚布公的一句话直接把整个现场点燃了，阿斯塔特们惊讶的瞪大眼睛，注视着端木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基里曼也同样惊诧无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但是端木槐毫不在意。


    “行了，别表现出一副很震惊的样子，你们都是灵能者，别告诉我你们没有感受到来自考斯上空亚空间里的恶意与诅咒，或许你们早就怀疑过，所以我干脆在这里给你们挑明了，没错，帝国真理是一个谎言。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超出人类认知范围之外的存在，而它们刚刚差点儿就在考斯引发了无法想象的灾难，并且你们将在不久之后，再次亲眼目睹它们的降临。”


    听到这里，坐在前排的基里曼握紧了扶手，不过没有站起来，他差不多明白了端木槐的想法，的确，很快洛嘉的主力舰队就会赶到。到时候他们将面对更多无法回避的存在，事实上在之前围剿怀言者先锋时，他的部下就曾经数次报告那些怀言者在他们面前扭曲转化成了某种他们无法理解的存在，并且使用非常可怕的力量给措手不及的极限战士们造成了一定的损失。


    也正是因为如此，基里曼才会请求审判庭的协助。他承认尼凯亚会议是个错误，但是对于帝国真理的批判———好吧，作为基因原体，他当然做不到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是这不代表端木槐不敢。


    “帝皇欺骗了你们吗？当然！相信我，等你们见到叛军时，他们也会这么说的，帝皇用谎言欺骗了他们………好吧，这我不否定。说实话，我个人不在乎他们是否因为被帝皇欺骗才愚蠢的选择反叛，但主要问题不在于反叛，而在于他们与邪恶的混沌杂种联手！”


    端木槐敲了敲桌子。


    “听好了，这才是问题所在，对于你们来说，对帝国的背叛或许是个严重的问题。可是它不是，亚空间的邪恶混沌才是最严重的问题。有人或许会开始思考，使用亚空间的力量毁灭帝国是个坏主意，那么如果用这种邪恶的力量守护帝国是不是个好主意？恭喜你，在这一刻你就已经上了混沌的当了！”


    听到这里，基里曼点了点头，他能够明白端木槐的意思，很明显，混沌邪神本身就是对帝国有害的，无论是毁灭还是守护，与帝国沾边就代表着威胁。在这一点儿上，端木槐倒是显得很直接。


    “所以，审判官大人，您的意思是，亚空间的邪恶存在是不值得信任的？哪怕它们站在我们这一边？”


    果不其然，有人疑惑的开口询问道。


    “当然，就好像神话传说里的魔鬼，和它们签订契约的人类永远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们最终都会被混沌腐蚀，变成肮脏又丑陋的怪物，荷鲁斯现在就是这样，或者等洛嘉来了你们可以去看看他的精神状态，他们都认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荷鲁斯认为自己并没有屈服于邪神，只是利用混沌邪神的力量达成自己的目的拯救帝国———惊人的愚蠢和自负，而你们也许能够在特等席上观赏这一切是如何形成的。”


    说道这里，端木槐扫了一眼那个提问的智库。


    “还有，最好不要抱有那种可笑的自我牺牲的想法，或许你们之中会有人想‘只要牺牲我的灵魂，哪怕拯救整个世界也是值得的’，但是我能够保证，哪怕你们这么做了，带来的也绝对只有无法想象的痛苦，这些家伙也许的确会遵守诺言，但绝对不会是以你们期望的方式。打个比方来说，有个世界的人饱受辐射与变异之苦，你们选择了与某个死臭肥宅做交易，以献出自己灵魂的代价希望他们能够治愈这些受苦的人。而对方也的确会达成你的要求，它会散播病毒，把那个世界的人变成不知道痛苦，昏昏碌碌像丧尸一样的变异怪物，这样一来它们就不会再遭受辐射变异的痛苦，也不会为此悲伤了………怎么样？你们的愿望达成了，但是这是你们想要达成的愿望吗？”


    “………………………”


    听到这里，基里曼面色一沉，而那些智库也是若有所思。


    而就在这时，另外一名智库举手询问。


    “所以按照您的意思，这些亚空间的邪恶存在对人类存在着非常深的恶意，但是我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会这样？”


    “当然，这就是我们扫盲的一部分，我会从基础开始讲起，不过我不会告诉你们它们的名字，你们可以称呼它们为莽夫，色情狂，臭肥宅和智障。”


    “为什么？”


    “因为名字是有魔力的，在亚空间里，只要你知道它的名字，它就会感应到，对于它来说，这就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然后它们就会好奇的过来看看是哪个白痴在呼唤它，然后你们就完犊子了。”


    说道这里，端木槐撇了撇嘴。


    “好了，那么接下来从头开始，首先我们从古圣说起……………”


    对于端木槐来说，这就是一堂历史普及课，宇宙的开始，古圣的存在，灵族，惧亡者与星神，接着就是一场无法想象的大战，灵族的所制造的一切麻烦以及他们追求感官欢愉带来的后果导致了某个变态的诞生，接着唤醒了亚空间已经被恶意堆积的意识，并且产生了邪神。


    不得不说，这些不但让智库目瞪口呆，就连基里曼也是一脸惊诧———说实话，端木槐的这些科普在玩家来说只是背景资料，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等于是晴天霹雳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就是因为这一切，所以它们才会变成这种存在？”


    “没错，数以百万年计的战争，整个银河系被卷入其中，完全无法计算，比天上的星辰还多的生命死于非命，和这场战争的规模比起来，你们所谓的伟大远征以及荷鲁斯叛乱也不过就是村庄械斗的程度罢了。它们临死前的痛苦，哀嚎与诅咒充满了整个亚空间，把它变成了这么一个污水横流的垃圾场，你不可能指望从这种腐败恶臭的垃圾桶里长出一朵白莲花来不是？”


    一面说着，端木槐一面摊开双手。


    “那么………它们是不可战胜的了？”


    “要是不可战胜的话，整个银河系早变成它们后花园了，可惜它们做不到。”


    端木槐对于这种愚蠢的问题嗤之以鼻。


    “听好了，这些混沌邪神的确很强大，但是它们并非不可战胜。这些家伙最大的弱点在于，它们虽然能够在亚空间里作威作福，但是它们在现实空间里一点儿力量都没有，现实与亚空间之间有着相当坚固的屏障，它们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影响现实非常困难。所以这就是它们需要信徒的原因。”


    端木槐敲了敲桌子。


    “它们会蛊惑一些人，然后让他们为自己服务，简单来说，它们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展开屠杀，并且进行一些恶心的让人反胃吃不下饭的亵渎仪式，将这些灵魂献祭以模糊现实与亚空间的屏障，这样一来这些家伙就能够从亚空间钻出来，对现实世界肆意妄为了———怀言者他们本来在考斯打算干的也就是这个。”


    “原来如此。”


    基里曼紧握双拳，两眼燃烧着怒火，他原本也是有些疑惑的，基里曼知道怀言者的背叛必然会给自己的军团带来极大的打击。但是他们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先锋舰队，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出其不意的奇袭给了极限战士沉重的一击，但是当极限军团回过神来时，他们必然能够彻底消灭艾瑞巴斯和他那腐败的先锋舰队。


    所以基里曼完全不明白艾瑞巴斯到底为什么如此有恃无恐，现在他算是明白了。怀言者不仅仅是要复仇，而是要利用考斯进行某些邪恶又黑暗的仪式，来召唤那些扭曲的恶魔………


    “难道我们没有办法彻底远离这些邪恶的存在吗？”


    这时，又一个智库开口询问道，此刻所有人都紧盯着端木槐，后者只是耸耸肩膀，显得很淡定。


    “帝皇是有一个计划，不过可惜的是，在荷鲁斯叛变的现在，这个计划已经同样完犊子了，人类与亚空间彻底隔离的可能性已经消失。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和你们讲这些。接下来你们就会像警察一样，到处乱窜去打击这种邪恶行径。人类帝国将不可避免的与亚空间的邪魔们进行近距离接触，并且受到它们的威胁，而你们所做的也只有消灭它们，打击它们，遏制它们。”


    端木槐说道这里，望向眼前的智库。


    “听着，这不是一场战争，不是你消灭了敌人就完事了，当然，审判庭会给予你们完全消灭这些亚空间杂种的力量，在审判庭的烈焰之下，它们不会再有机会滚回亚空间复活，而是会彻底死去，包括灵魂在内没有重新回来的时候。那么，一切会结束吗？当然不会，想想看，就像是犯罪，人类已经过了多少年？有什么世界彻底消除了犯罪行为吗？奥特拉玛是帝国最繁荣，最荣耀，最美好的世界了，但是也不代表这里没有犯罪行为的发生，对吧。”


    “…………………”


    基里曼默默的点了点头，的确，奥特拉玛是繁荣的，和平的，但是也不代表没有任何犯罪行为。不然他麾下的凡人辅助军和治安队是干什么的？


    “放轻松点儿，这其实就和打击犯罪一样。”


    察觉到现场的气氛有些低落，端木槐也是开口安慰道。


    “就像你们的世界，彻底消灭犯罪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能够让大多数人过上和平，快乐，安定的生活。这难道还不够吗？总会有人走错路，为他们的愚蠢而生气毫无意义，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也不可能，没有人可以走捷径。我们只要做我们能做的就好了，人类发展到现在就是这样，或许有一天，我们能够彻底摧毁亚空间，消灭这些丑陋的混沌杂种，但是现在做不到，所以我们只能够尽力而为。”


    端木槐的话说完了，在场的众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好了，理论就讲到这里。”


    端木槐喝了口水，然后拿出一个笔记本。


    “你们都是阿斯塔特，你们都是智库，你们都知道如何战斗，所以我就不手把手的教你们了，接下来，我会对你们要面对的敌人进行一次详细的介绍，听好了，这可是第一手攻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