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如果你真的被感染，就会像那些行尸一样失去意识！」老潘赶紧道，「可你虽然正在腐烂，却还保持人性！这证明，你身体里面的免疫细胞正在和病毒相互抵抗！也许……也许腐烂只是相互抵抗的一种反应！」


    说到这里，老潘停顿了一下。「至少你救了我，你把我和大黄从行尸空中救下来了！」


    「那又怎么样？」沈姜皱着眉，突然抱紧胳膊。


    她觉得，自己有些忽冷忽热。


    并且，很不舒服。


    「你怎么了？」老潘问道。


    「我有些发热！」沈姜哆嗦道。


    「注射过狂犬疫苗，会有轻微发热和肌肉酸痛的现象！」老潘扶着沈姜坐下，「但是没关系的！」


    沈姜闭着眼，使劲的哆嗦。


    觉得，浑身酸痛。


    「杀了我！」沈姜开口。


    「什么？」老潘惊愕了一下。


    「我也许……快要变成行尸了！」沈姜望向老潘，「砍下我的脑袋，别让我去害人！」


    「不行！」老潘摇头，「你救了我！」


    「就是因为我救了你，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沈姜艰难的抬起眼睑，「杀了我，在我害你之前杀了我！」


    老潘皱眉，盯住沈姜。


    许久之后，缓缓的拿起一把手术刀。


    将手术刀抵上沈姜的脖子，可最终还是拿开了。


    「你既然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既然你已经想死了，不如做出些贡献！」老潘抓住沈姜的肩膀，「沈姜，你是第一个没有被感染的人！也许你的身体里面，有病毒的抗体！只要提取出抗体研究出疫苗，人类就有救了！」


    说到这里，老潘激动起来。


    「我这里是药剂所，有着各种仪器！我可以一边治疗你，一边实验疫苗！这，比你直接死了更有意义不是吗？」


    老潘的声音在沈姜的耳中忽近忽远，但是沈姜还是听清了。


    老潘说的没错，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不想所有的人都和她一样，骨肉分离生死相隔！


    甚至碰到一起，还必须要杀了对方。


    这，太过残忍！


    「好，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沈姜艰难道。


    「我明白！」老潘接口，「一有什么不对劲，我一定杀了你！」


    沈姜点点头，径直躺在了床上.


    ……


    接下来的日子，老潘每天都给沈姜换药。


    他用手术刀，将沈姜身上的腐肉剔下。


    烂的地方很深，有的甚至已经看到了白骨。


    老潘明白，这是彻底腐烂了。


    但是，他没有放弃。


    除了换药，治疗，便是抽取沈姜的血液。


    显微镜下，老潘的眉头越皱越紧。


    上次带回沈姜的时候，他提取过她的血液。


    发现里面的健康细胞，全部都是死亡的。


    唯一留下的，是一种八爪鱼形的细胞。


    老潘确定，那是引起感染的病毒细胞。


    可这回再检查，发现八爪鱼形的细胞已经减少了百分之三十。


    并且，多了一些雪花状的新细胞。


    怎么……怎么会这样？


    难道，感染细胞被杀死了。


    而杀死感染细胞的，正是这种新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