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老潘在实验室内，来回的踱步。


    「明明可以杀死的！为什么没有效？为什么？」


    疫苗注入了男人的体内，只是延缓了尸变的速度。


    但是，依旧没能改变尸变的最终结果。


    老潘很焦躁，而沈姜则慢慢悠悠的从包里拿出东西。


    「不行，我要继续！」老潘望向沈姜，「我要捉一个活的行尸进来！」


    沈姜撇了老潘一眼，便径直往外走去。


    在院子中，轻易的抓住一个穿白大褂的行尸。


    绑好了带进来之后，和老潘合力绑在了手术台上。


    「这是老王，老伙计了！」老潘苦笑，「以前我们在一起，经常下棋喝酒！可现在……」


    「没什么好悲伤的！我妈也变成这样了，被我亲手杀死的！」沈姜风轻云淡道。


    她的皮肉，似乎没那么痒了。


    老潘没有做声，拿出针管插进了行尸的血管。


    奇怪的是，行尸的血液没有像是沈姜那样的凝固。


    只是，有些粘稠发黑。


    抽出之后，老潘做了切片放在了显微镜底下。


    那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老潘惶恐道。


    「怎么了？」沈姜急忙走了过去。


    「行尸体内的病毒细胞，和你体内的完全不一样！」老潘抬起头，「你体内的病毒是八爪鱼形状的，而行尸体内的细胞形状形似水母！」


    「也就是说……」沈姜欲言又止。


    「也就是说，病毒在你的身上发生了变异！」老潘拧紧眉头，「这也就是为什么疫苗无效的原因，因为病毒根本不一样！也许在你被二次感染之后，病毒才发生改变的！」


    说完，空气死一般的沉默。


    原本觉得，世界有救了。


    可希望，瞬间破灭。


    「也许，你能按照原病毒制造疫苗！」沈姜安抚。


    老潘摇头，「不！代价太大！就算可以，也需要活体实验！可如果疫苗不成功，会导致死亡！这和行尸杀人，有什么区别？治疗疫苗是救人，而不是害人！再说了，我们也找不到自愿实验的倖存者！」


    事情，再一次进入了死胡同。


    沈姜觉得，要么翻过去，要么堵死在这里。


    「我们有的是时间！」沈姜拍了拍老潘的肩膀，「至少，你让我活下来了！」


    老潘望了沈姜一眼，脸上有着感激。


    但是心里的挫败感，却还是没有消失。


    接下了一个月，老潘还是照旧研究疫苗。


    而沈姜，已经打算拿掉网状紧身衣。


    站在洗手间里，望着前面的镜子。


    沈姜先是脱掉了衣裳，身上的皮肤没有瘢痕。


    但，微微红着。


    摸起来，比正常的皮肤有韧性。


    并且，坚硬。


    停顿了许久，沈姜拿掉了头罩。


    闭上眼睛，十多分钟后才敢睁开。


    睁开之后，一张微红的脸出现在视线之中。


    重新长出来的肉，让沈姜变了模样。


    虽然不难看，但是完全陌生。


    脸部的肌肉僵硬，甚至做不出简单的表情。


    看上去，就像是蜡像一般。


    一切看上去都好起来了，唯独那双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