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
季扶风亲切问候着叶凡。
如此发泄许久，才黑着脸一把夺过酒坛，咕咚咕咚猛灌自己，任凭叶凡再如何套路，也不肯说半个字，宛若聋了瞎了。
终于。
叶凡放弃套话，无奈道：“师姐，这老东西嘴是真硬啊。”
季前辈。
季老头。
老东西。
再算上之前的孙子等种种称呼……
洛玉忍不住感慨道：“不愧是顶尖强者，这份心境是挺好的，我辈修士还是要学习呀。”
季扶风忍不住了：“叨叨叨叨叨的，你们两个有完没完，阴阳怪气谁呢！”
叶凡惊异道：“咦，季前辈会说话啊？”
季扶风：“……”
有时候真挺想给叶凡脑子来一下的，这孙子真*****不是人啊！
现在嘴脸都这般嚣张，等到叶凡成为尊者，那还得了？
季扶风寒声道：“叶无玄，老夫的确不敢杀你，但……老夫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前辈，先前敲了您两锤，是晚辈不对。”
叶凡递来一枚延寿丹，是千机楼出品的千机丹。
“区区一枚延寿丹，就想贿赂老夫？老夫这等境界，这等下品延寿丹，已经不放在眼——”
季扶风冷笑两声，还未等说完，便是戛然而止。
因为一枚果子，出现在面前。
那是长生果树结的果子。
“前辈，吃果子。”
“……”
季扶风深吸一口气。
这枚果子是什么东西？为何……为何有一种让他口干舌燥，迫切想要得到的渴望感？
他巅峰时。
可是第三步实境修士啊！
什么灵株灵果没吃过？
什么宝贝玩意没见过？
为何……
为何会如此渴望一枚破果子？
强压下心头情绪，冷哼道：“一枚破果子罢了！”
叶凡又取出一枚长生果：“两枚果子，前辈原谅晚辈可好？”
“区区两枚——”
“一枚。”
叶凡咔擦一口，吞下一枚长生果。
季扶风大怒：“你这竖子，是在戏耍老夫吗！”
叶凡认真道：“前辈别嘴硬了，就两枚果子，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季扶风犹豫了。
他本能的想要拒绝，但张开嘴后，却说不出任何话，因为身体在渴望着叶凡手上的两枚果子。
叶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两枚长生果塞到季扶风手上，后者只是犹豫一秒钟，便一口将果子吞下。
只一瞬。
季扶风感受着体内法则的活跃，眼睛瞬间瞪大：“这果子竟能让法则——”
后面的话直接顿住，似乎担心隔墙有耳一般，季扶风脸上满是恐惧跟震惊。
叶凡认真道：“前辈，这两枚果子如何？”
季扶风很想说‘一般’，但他实在没叶凡那般厚的脸皮，只得闷闷嗯了一声。
叶凡压低声音道：“这果子，是我从上界得到的。只要前辈与我讲讲柳家，讲讲我老婆孩子，讲讲前辈您的来历，我就将剩下的三枚……全部献给前辈。”
季扶风张了张嘴，最后沉默了。
叶凡瞪眼：“前辈，人可不能太贪心啊！我叶无玄一共才得了六枚果子，老婆不舍得给，孩子不舍得给，师父不舍得给，师姐也不舍得给，就自己吃了一颗。剩下的都给你，你莫非还不满意？”
季扶风叹了口气：“叶凡，你先前敲我两锤，看在两枚果子的份上，咱们两清。但……你想问的，我都不能说。”
叶凡皱眉，正要继续加注，季扶风打断道：“我不管这果子，是你从何处得来的，也不管你还有多少颗，你——都要藏好了。”
“这果子，很珍贵？”
“境界越高，越知道此果的恐怖，所以你千万千万要藏好。否则，纵是我家主子，也护不住你。”
“……”
叶凡心凉了半截：“这果子，莫非连界外柳家也没有？”
季扶风不吭声了，因为叶凡又在套他话。
“前辈，你说话啊！”
得不到答案的叶凡，那叫一个心疼。
刚才弑杀的妖修，差遣龟龟、熊花花挖出妖丹后，残魂交给万魂幡，尸体交给长生果树。
一共才结了十七颗果子……
早知道就不给两枚了！
不过也不算没收获，至少得知了长生果的修炼效果十分强，能让季扶风这种高境界修士都为之心动。
“叶凡。”
季扶风突然神色复杂道：“有些话，老夫不能说太多，也不敢说太多。但，你与我家主子不是一路人。别追问她的来历，别探究柳家的存在，对你对她……都好。”
叶凡迎上季扶风的目光，发现这位老者眼中竟然有了几分怜悯，仿佛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
“前辈，我若踏入尊者境，是否有资格探究、追问？”
“没有。”
“天尊境呢？”
“没有。”
“那，大天尊呢！”
“没有。”
“……”
叶凡心彻底凉了：“前辈，你……是什么境界。”
季扶风叹息道：“来到此地前，实境巅峰。如今，堪堪大天尊，在这下界……只能发挥出尊者境的实力。”
叶凡神色狐疑。
季扶风这老东西，会这么坦诚？
十分有十二分的诈，不能信！
季扶风像是猜到叶凡所想，无奈道：“老夫既说过你我恩怨已了，便不会诓骗你。老夫跟你不一样，老夫……是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