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婉痛苦之余，当然不会忘记和张偌撕扯缠斗。


    拳头雨点一般捶在张偌的身上，张偌却是不痛不痒一般，反观秦婉婉的手，却是隐隐泛起了血色。


    叶萌懒洋洋靠在门边，眯着眼睛看着张偌皮肤的变化。


    那些原本模糊隐匿着的鳞片，似乎是在血迹的滋养下“开花结果”一般，快速显形。


    紧随其后的，张偌的面部五官彻底变化，俨然成为了一只人形妖相的怪物。


    只是不知，这变化是否可逆。


    叶萌和华严对视过，暗暗“嘶”了一声。


    就在此时事态急转，原本似乎还在犹疑忍耐着的张偌彻底发了疯。


    张偌狂叫一声之后几步上前，一爪子将秦婉婉拍倒在地。


    随后直接骑到秦婉婉身上，两只彻底变了形的爪子死死掐住秦婉婉的脖子，明显想要杀了她。


    华严沉声：“这是彻底妖化了，连仅剩的人性都彻底丢光了！”


    叶萌点点头，也不急着去拦，直直望向秦婉婉的眼睛，见她眼中的所有希望和生意都彻底消散，这才缓步上前，看似轻飘飘一掌拍在张偌头上。


    又轻声说了句：“够了。”


    张偌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秦婉婉一双眼睛都被血红色填满，猛喘几口气，连声咳嗽过，两行清泪转而从眼角滑落。


    她口中呢喃：“我错了......是我错了......”


    叶萌唇角带笑，居高临下盯着秦婉婉的眼睛，“还觉得张偌所行皆对，还想杀我吗？”


    秦婉婉嘴角直抽，“我......我没有......”


    叶萌嗤笑，“你没有吗？”


    秦婉婉双唇紧抿，不说话了。


    叶萌微笑歪脑，“如果再重来一次，你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吗？跟着他一起追杀你的救命恩人，又在明知可能有危险的情况下，以我跟你之间的特殊联系召我过来？”


    秦婉婉唇角颤抖，还是不语。


    叶萌点头扬笑，她想，秦婉婉大概已经给出了回答。


    有些事情，似乎不管轮回多少次，都永远不会有所改变。


    当然，这一切，叶萌也是完全不在乎的，她不过是偶尔感慨，偶尔觉得好笑罢了。


    叶萌抬手，在秦婉婉视线可及的地方“啪啪”拍过，周围的场景随即如同冰雪消融一般，快速消失掉。


    张偌依旧歪在一旁，秦父却是一脸狐疑跟恐惧地瑟缩在角落，直勾勾盯着叶萌看。


    秦婉婉瞪大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坐直，冲了过去，“爹爹，爹爹！您没死！您还活着！”


    她并未发现，原本颈上的痛意，彻底消失，实则从未有过。


    秦父如同环抱珍宝一般抱紧秦婉婉，视线却是依旧锁在叶萌身上，直到现在他仍然想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张偌为什么会发疯一样暴击一把椅子，又为什么会突然变成怪物，死死掐着一条断掉的桌腿。


    这......刚刚......莫不是一只妖怪，救了他们父女的性命？


    秦父不可思议，声音都连连发颤，“你，到底为什么......”


    叶萌笑呵呵环胸，“很简单啊，我想要，你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