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恒川用了力道,手也在说话间一点点的在收紧。
饶是白清欢本人也觉得不可思议。
清理白氏门户的人是他。
动她家人的人也是他!
现在他居然在质问她!
她的呼吸越用力,脸上和胸口的起伏也跟着加大,“还请穆先生说清楚,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穆恒川危险的眯眸,突然松了掐住她脖颈的手,俊美的容颜一步步逼近她,“我没有动白凤举,我以为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
“感恩戴德你什么?用刀架住我脖子吗?”白清欢反问,绯色的唇勾出妖艳的绝美笑,“被人用刀架住脖子这种事,我第一次遇上,而且还是被你。”
穆恒川静静地听着她说出这样一番话,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就是觉得满胸腔的怒火不知道往哪里散,一双幽深的眸子更是冷冽得沁骨,“你对我用刀劫持你这件事的意见,很大?”
有意见吗?
似乎从他将锋利的刀刃对准她脖颈开始,他们之间,就不过是陌路人罢了。
如果非要将他们俩人说上点关系,无非是上一辈恩怨的同辈后代人。
想通想明白了,她也不生气了,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冷淡的模样,“我没有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穆恒川看着她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好,很好。”
穆恒川最终还是被她给气走了。
再然后接下来两三个星期,两人都是‘冷战’的状态。
白清欢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用这个词汇来形容她跟穆恒川,但是两人确实也是夫妻关系,对于就算是住在一起,偶尔一个餐桌上碰到,吃饭也不说一句话的两人,‘冷战’来形容他们,多少还算贴切。
她有在打听哥哥的下落,但一直没查到,她一直在自我安慰,不是有句话也这样说。
总觉得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哥哥让她等他,她相信哥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白氏都不顾的,甚至是……爷爷,就这么的想要离开他。
甚至觉得,越快、越好。
刻不容缓。
厌了、倦了不怕,最怕的是,当你看到一个人的时候,恶心到忍不住想吐,却还怕当事人发现,一直忍着,直到隐忍不住。
是的,她最近总吐,所以,她特别害怕看到穆恒川。
林妈最近也发现了她的这个问题,暗中观察了她好几天,今天在她又一次吐完之后,没忍住,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太太,你最近来例假了没有?”
白清欢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上一次、上一次她被穆恒川按在车子做的时候,她确实忘了吃避孕药……
距离那天……
她算了算日子,惊到睁大了眼睛!
正好一个月整。
例假没来,加上她跟他做那天,是例假后的第五天,一个月零五天没来例假,对她以前来说也是正常,她以前都有过一个半月没来例假的时候。
一定不会的!
她心里紧张害怕的不行!却强行在心里安慰自己,劝自己冷静。
她本就受寒体质,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一次就怀上。
这不科学!
嗯,一定不是。
可,转念一想……
如果那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可能性成真呢?她该怎么办?
最坏的结果,她一定要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