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恭喜呀,你这脉象虽然弱了一些,但实实在在的是真有了身孕,看样子像是快一个月了。
对了,我记得你好像有个哥哥是去年冬天受了重伤,来我们医馆看过一回是吧,后来也没有抓『药』,现在咋样了?”
坐馆的老大夫诊完脉,『摸』着胡须说道。
镇上的医馆已经开了许多年,这老大夫也在医馆里坐诊了许多年,虽然很多人不知道叫啥名字,但是多少都有些眼熟,知道是哪个村的。
陆娇娇沉浸在自己真的有了身孕的巨大惊喜之中,一心想着这次就算是找上锦府的门也有了底气,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老大夫身上。
“死了吧。谢谢您呀大夫,诊金是多少?”
陆娇娇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些神思恍惚的问道。
老大夫见她确实心不在焉,就报了诊金的数,放她离开。
陆南川将竹帘的原料放进石臼里舂成泥面状,然后添加了适量的水调制之后,就到了造纸整道工序中最难的地方抄纸。
抄纸最考验力道,抄得轻了,纸就会太薄,抄的重了,纸就会太厚,陆南川将一槽的纸浆浪费了一大半,才勉强掌握住了抄纸的力度。
这一槽的纸浆,陆南川做了两日,才算是做完,一共做了一千多张纸,能够用来书写的纸只有三百张,成功率很低。
将做出来的三百张好纸整理好,剩下的厚薄不匀的纸陆南川打算留下来自己使用。
庚桑也十分感慨,原来在想象里不需要付出成本就能够造纸赚钱,是一块很大很诱人的饼,做了这一回便突然发现其实不是,赚钱真的一点儿都不容易。
“川哥,你没事儿吧?”庚桑担忧的看着陆南川。
陆南川捏了捏酸痛的胳膊,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没事儿,我明天去镇子上,去医馆里买两张膏『药』贴一贴就好了。”
抄纸是最费力气和心神的工序,这道工序庚桑又帮不上什么忙,都是陆南川一个人完成的,做完胳膊就累的抬不起来。
想到陆南川这前前后后半个月,几乎都没有休息过,都在不停的出力气,庚桑就有些心疼。
“那你明天就去镇子上买膏『药』,这几天都在家里头歇着,咱们又不是揭不开锅了,需要你这么拼。”
陆南川笑了笑,只道了一声好。
镇上只有一个大医馆,陆南川进了医馆就找了抓『药』的学徒要了两张活血止痛的膏『药』。
“咦?你,你不是死了吗?真是见鬼了!”
老大夫拿的『药』方里头有一味草『药』必须自己来抓,一抬头就看到了杵在柜台前头的陆南川,吓得手都抖了几抖。
“大夫,你是说我?”
陆南川左瞧瞧右看看,见柜台前头就自己一个人,后知后觉的问道。
“你不是坡下村去年冬天受了重伤的哪个?
你妹妹昨天还说你已经死了呢!”
老大夫惊吓过后,也觉得自己失态了,只好解释道。
“你那时候受了那么重的伤,家里头又没有来医馆里抓『药』,所以老朽记得特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