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收拾完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舍友都回来了。
邓子意突然惊呼一声,“阿烟,你的脸色怎么那么白?”
陈婷和白梦也看了过来,俩人都傻眼了。
苏烟抱着肚子坐靠在凳子上,额头掉下来的汗珠如同黄豆般大小,她感觉身体被源源不断的寒意笼罩着。
“你没事吧?”白梦走过来扶住她,着急道:“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她摇摇头,深呼吸一口气道:“我没事,来姨妈了。”
“不是,你每次来姨妈都这样吗?”邓子意说着把镜子塞到她手上,震惊道:“你看看的脸,就跟扑脸面粉似的,吓死人了。”
苏烟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也是一愣。
此刻她的脸色青白得就跟断气好几天似的,化妆都化不出她现在这幅鬼样子。
她摸了摸脸。
每次来姨妈,她只是有点轻微的肚子疼,但这次剧痛无比,抽干了她身上的所有力气。
难道因为萝拉果的缘故吗?
想着,她搭上了自己的脉搏,眉心扁了扁。
除了比平时虚弱一点,她号不出别的问题。
这时,腹部的疼痛再次加重。
疼得她直接抱着肚子弓着身,汗珠顺势滴落在了地上。
“阿烟,我们还是送你去医院吧,别等一下晕过去了。”陈婷担心道。
“帮我拿一下我的手机,谢谢。”她指了指抽屉,“在那里面。”
陈婷照做了。
苏烟立马打电话给了谢晋。
对面隔了二三十秒才有人接。
“您好,我是谢医生的助理,请问您是?”
她顿了几秒,才道:“谢医生现在不方便吗?”
“谢医生现在在给病人面诊,需要半个小时才结束,您有什么话可以告诉我,我再转告给他。”
“不用了谢谢。”
她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打给了师父。
觉老接的很快,“爱徒啊,怎么这个时候给师父打电话?不用上课吗?”
“师父,我月事来了,但是我肚子里好疼。”苏烟迅速切入主题,“大师兄在给病人看病,所以我才打电话给您,我号脉脉不出什么问题。”
觉老听到这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快告诉为师现在有什么症状?”
“无力,腹部剧痛,脸色苍白,心跳的很快。”痛意越来越强烈,苏烟艰难的开口:“师父,是因为萝拉果吗?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感觉自己要死了。
如果萝拉果对她的影响不严重,那她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
谢晋也不会因为她一次没有针灸就动那么大气!
想到这,她心里被迷雾笼罩的疑问渐渐的散开了。
她不笨。
一旦让她察觉到不对劲,那她心里的怀疑只会加重。
电话那头的觉老似是很无奈的叹息一声,“阿烟,你在原地待着,为师打个电话。”
觉老说完不给她回话的机会就挂了。
苏烟只好在原地待着。
“阿烟,你刚在跟你师父打电话吗?他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理啊?”陈婷问道。
苏烟蜷缩在椅子上,心乱如麻的摇摇头,她已经疼的有点恍惚了。
半小时后。
宿舍的门突然被敲响。
离门口最近的陈婷连忙开门,看到来人瞪大眼睛,“你不是苏烟的大师兄吗?”
谢晋身上还穿着白大褂,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显然是跑过来的。
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凳子上缩成一团的苏烟,大步冲冲了过去,蹲在她面前,一边给她把脉一边道:“师妹,你现在感觉怎样?”
苏烟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也不说话。
白梦道:“十分钟前她就不说话了,应该是太疼了。”
谢晋脸色猛的一变,抬手握住苏烟的肩膀,掌心一阵湿润感。
苏烟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他轻轻推了推她。
下一秒。
苏烟就这么往地上倒下。
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此时随着摔倒的动作抬了起来,双目呈紧闭的状态,俨然痛晕了过去。
“阿烟!”
白梦大喊一声,还没得来得及作出反应,
谢晋眼疾手快上前将人横抱起来,“麻烦帮我师妹请个假。”
留下这话他就抱着人大步离去。
好半天,邓子意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阿、阿烟疼晕了?”
白梦有点焦急的挠挠头,“不行,你们也帮我请个假吧,我去照顾她,不然没个女的不方便。”
说完她就追了上去。
宿舍就剩邓子意和陈婷大眼瞪小眼。
……
谢晋的车就在楼下。
今天是他团队的另外一个助理开的车。
他抱着苏烟上车,准备关门的时候,刚追下来的白梦连忙喊道:“大师兄,我跟着一块儿去,方便照顾阿烟。”
谢晋看了眼来人,“坐副驾。”
白梦没敢耽搁,立马就上了副驾。
助理瞄了眼谢晋沉着的脸色,小声问:“老大,去哪个医院?”
“先就近。”谢晋按着苏烟的穴位,心急如焚的开口:“让他们准备好检查的仪器,不要磨蹭。”
“好的。”
车子开出校园后速度加快了许多。
大约十五分钟后在白云医院停下。
谢晋一下车就有护士医生推着床迎上来。
谢晋把苏烟放在车床上,为首的医生问:“谢院,您看先做检查还是?”
“我要给我师妹针灸,要一间单独地房间。”
“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跟我来。”
五分钟后。
苏烟转移到了单独地病房。
谢晋把医生护士都赶了出去,病房里只留下助理和白梦。
白梦原本要跟着出去的的,但是被谢晋留下来了。
她站在一边懵懵的回想刚才的情景。
苏烟的师兄居然能指挥白云医院的医生?!
关键是白云医院的医生喊他“谢院”,难不成苏烟的大师兄这么年轻就是院级医生了?!
白梦不是八卦好奇心重的人,但现在容不得她不多想啊!
病房里很安静。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白梦回过神的时候,苏烟的腹部、四肢和头部都扎满了针。
不过她的脸色比刚来的时候好了很多,依然没有血色,但至少不是白得吓人。
助理收拾工具的时候,白梦就走到床边守着。
谢晋靠在窗户和觉老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