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良心！”时来运转，终于找到靠山，周川心情颇佳。


    “为何本王感觉认识你许久，却想不起来？”老乌龟问道。


    “那是因为，我回到过去，篡改历史，历史将我遗忘。不仅你，但凡跟我有过交集的，都不记得本大爷。”


    “篡改历史？”


    “这个解释起来麻烦，你先听我讲故事，听完你就知道我没撒谎。”


    记忆是不会消失，它只是被历史遗忘。重头复述，记忆就能恢复。


    于是，周川又花了三天三夜把他跟老乌龟的故事，从头讲起，娓娓道来。他孑然是位称职的说书人，故事讲完，老乌龟沉浸其中许久，拔不出来。


    “子虚战场之后，咱们就分散了，再也没见。”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子虚战场，那场危险战役，全靠周川力挽狂澜，他跟昊天他们才能活着走出来。


    斩掉道锁，从仙王迈入先天，修炼出道场，这些都是拜周川所赐，周川对他的态度就像对待徒子徒孙，随意又亲切。


    “原来如此！”


    老乌龟就像弥补了失去的记忆，整个人少了许多恍惚之感。周川这个人，从模糊，变成了具体。


    “不对呀，周川你怎么变成了龙鱼？”同样的方式，周川又被问了一遍。


    他能接受周川，但接受不了他变成一条杂鱼。


    “我……”


    当要解释，迅速来了二人，气息影响整个气场。


    时间源力周川无法吸收炼化，但稀薄的时间源气，可行。


    温故时间奥义，他不由自主地吸收时间源气，身体散发的彩色光霞越发浓郁。以致，他将周围变成了一个流光溢彩的领域，时间源气朝他汇聚。


    “昊天！上官流云！”老乌龟喊道。


    昊天跟上官流云就在附近修炼，被源气流向吸引，追着源头而来。


    “卧槽，又来强敌！”


    来者气息很强，紫蛇修为只有天仙层次，能不怕。他赶紧溜了，找个洞穴躲起来。


    周川听到喊声，跳了出来，对两位神王、神君搂肩搭背：“昊天老哥，上官小友！”


    亲切的行敬，将人家整得莫名其妙。


    “他是谁？”昊天、上官不约而同问道。


    “周川呀！”老乌龟回答。


    “哪个周川？”两人又问。


    “看来，他说的没错，篡改历史，会被遗忘，连你们也不记得他了！”老乌龟说。


    两人又一次认真打量，极力回忆，啥也没想起，但命运出现了响应。


    “天呀，真是时来运转，你们都来了，我的小命总算保住了！”


    见到故人，固然喜悦，且发生在他最落魄之时。众人接济一下，周川有信心恢复实力。


    “没有打起来？”


    紫蛇以为会有一场大战，想着要不趁早离开，结果只听到爽朗的笑声。


    “有一丝亲切之感，却无从说起！”昊天说。


    “对呀，难言认识与否。”上官说。


    “你俩别急，先听他讲故事！”老乌龟觉得，还是听往事，补缺遗失记忆为妙。


    “好，那就从上界的荒域说起，你们都是在那时认识的……”周川心情甚佳。


    又是三天三夜过去，不同的人跟周川产生的交集不同，故事自然不一样。周川神识有限，无法演化记忆，但他们都是强者，能脑补画面，真伪自辨。


    “篡改历史，居然还有这种事！”


    “被历史遗忘，太不可思议！”


    “难怪见到你，会莫名亲切，却想不起来。”


    “本王不一样，见到他，老想揍他。当年他把本王当猫，困在轮回空间，这笔账还没跟他算呢！”


    听完了，记忆缺失部分就像被补回来，少了许多恍惚感。周川的经历太奇妙了，幸亏大家都在，形成了互相佐证，不然单独一人还真无法一时说服。


    “口渴死老子了！”


    一连讲了九天九夜故事，周川终于不再激动，疲惫不堪，失去见人就想吐槽的冲动。本来手指点一点就能完成的事，非要费心费力去描述，龙鱼资质太差，他连精神力都修不出来，无法演化记忆。


    “不对呀，他如此了得，现在怎么成了一条杂鱼？”


    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听完故事，大家都好奇，周川怎么变成了一条鱼，连命魂都变了。


    半生故事都听了，唯独不知近况。


    “千机子来了！”


    “还有小王神君！”


    这时，收到传讯的千机子和王大锤火速赶来。三天前，他们还没回仙界呢。


    “人呢？”


    “不会是他吧？”


    两人一来到，搜寻一番，最后锁定一条鱼。一条杂鱼被围困在中间，很难不被发现。化形需要消耗本源之力，周川无法长期化形。故事还没讲完，他就打回原形。


    “嘻嘻！你们猜？”老乌龟窃喜。


    昊天、上官流云这么正经的人，都装作没看见。凌冽的神识在杂鱼身上游走，使他如同遭受雷霆袭击。


    “还看，再看，老子挖了你们的眼睛！”杂鱼开口说话。


    “噗！”老乌龟憋不住。


    “要么，你再讲个故事，让我们听听。”昊天一本正经地说。


    虽然不知周川为何变成鱼，但他的处境有多尴尬，无需请教。


    “我丢，不讲！”周川爆粗。


    这群人干嘛不一起来，一个接一个，是来玩死他吧，而不是搭救。


    “你不讲，他们可不会想起来你是谁！”昊天说。


    “是呀！”上官流云附和。


    “刚才还说自己是最厉害的说书人。”老乌龟激将法。


    千机子开始掐指演算起来，王大锤也施展了望气术，两人都是眉头深锁的样子。


    “罢了，先从天剑门说起，你个死人王大锤……”


    周川又幽怨地讲了三天三夜，一直讲到洛水河，讲到异界源石。周川语速很快，描述得绘声绘色，是位称职的说书人。


    “原来如此！”


    上官流云跟王大锤曾经因为一小枚源石产生纠纷，差点结怨，现在彻底知道来龙去脉。


    “周川，你说的这些，本王大体记得！”千机子开口说话。


    “我也是！”王大锤说。


    “什么？”周川差点气死当场。


    你们能想起往事，为何不早说？干嘛要听他说足三天？良心一点都不痛吗？


    “一群损友！”


    周川以为结识了一群良朋好友，结果一个比一个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