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来到厉斯尧身旁，看到他手里的离婚书，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阿尧，我们也走吧。”


    “阿尧？”


    见他心神不宁，秦薇咬了咬唇。


    难道他是真的后悔了？


    不行，她可是要做厉太太的人，是要挤上上流圈子的人，她可不能让厉斯尧有后悔的余地！


    厉斯尧收回视线，淡淡说，“走吧。”


    然而他的脚步却没放缓。


    秦薇急得只能迈步小跑跟上。


    这边，时卿并没有返回厉公馆，而是跟厉母打完电话后，直接让司机掉头前往机场。


    时卿微信删除了厉斯尧，将手机卡拔出，换了张新的，随即落下车窗，将那张旧卡扔出了窗外。


    爱得起，也放得下。


    …


    厉斯尧陪秦薇到医院做复查，他第一次露出了不耐的表情“你先检查，我出去抽烟。”


    秦薇点头，反正他们都已经离婚了，她自然不用再忌惮时卿的威胁。


    厉斯尧走到长廊，掏出手机，翻出时卿的号码。


    他只是想问问她有没有到家，又或者有没有到清禾苑。


    然而拨打过去，却是用户已关机。


    厉斯尧一怔，继续打。


    还是关机。


    “厉斯尧，再见。”


    他猛然想起时卿说这句话的意思，转身冲入电梯。


    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从医院走出来，“时卿有没有回厉公馆？”


    接电话的佣人说，“没有看到夫人回来过呢。”


    厉斯尧打给了凌睿，“帮我查到今天所有航班乘客的动态！”


    凌睿问，“厉总，出什么事了吗？”


    “别问，马上去办！”


    厉斯尧挂了电话。


    他停在车前，想到什么，忽然暴躁地踹了脚车轱辘。


    他两手扣在腰间，深呼吸，索性松了松领带。胸口剧烈起伏，又爆发出一种无力感。


    厉斯尧没等秦薇，坐上车驱离。


    等秦薇追出来的时候，只留下车尾气。


    她气得跺脚，咬牙切齿，“时卿，你最好永远别出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厉斯尧跑进厉公馆，正在忙活的佣人都怔住，“先生？”


    他视线落在桌面上还放着的门禁卡跟银行卡。


    她是真的没回来！


    厉父拿着报纸从书房出来，突然就被自己儿子攥住肩膀，“爸，时卿呢，她在哪！她有说她去哪里吗？”


    厉父愣了下，看向从楼上走下来的厉母，“你还有脸问？你逼得我儿媳妇跟你离婚，她还能回来吗？”


    “妈，你知道她的下落对不对。”


    “我不知道。”


    厉斯尧猩红眼眶，拦下她，“妈！”


    厉母不屑的笑，反问他，“你爱时卿吗？”


    他怔住，没回答。


    “看吧，连你都回答不上来你到底爱不爱她，既然离婚了，你又何必找她呢？”


    厉母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厉斯尧，是你自己有眼无珠错过了她。你为了秦薇伤她至此，若不是我看到她心灰意冷，又怎么会同意你们离婚？”


    “反正她跟着你也不幸福，那还不如放她走。哼，厉斯尧，你会看到你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你会后悔的，而你配不上卿卿对你的爱！”


    厉斯尧脚步一晃，像是被注空了灵魂。


    他本以为，即便离婚也能用另一种方式弥补她。


    他特意拍下清禾苑，装修成她喜欢的样子，就连婴儿房都准备好了。只要她在京城，在清禾苑，他想见到她跟孩子随时都可以。


    可她走了。


    走得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