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怔在原地，良久，手缓缓抬起，触碰到他时却又强制自己收回去，小声，“你喝多了。”


    “没喝多。”厉斯尧握住她手腕，抵在炙热的唇前，吻着跳动的脉搏，“卿卿，我把命给你，你继续爱我好不好。”


    她一噎，“谁稀罕要你的命。”


    厉斯尧倏然闯入屋内，她来不及反应，他反手关门，一只手托起她，抵她在墙上用力吻着。


    浑厚的酒气蹿入她唇齿，连她都要醉了，头晕目眩。


    “厉斯尧…”


    他再次堵住她唇，肆意夺走她的呼吸，他扯下她发绳，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在身后。昏暗的灯光下，她肤色偏白，脸颊染上一团红晕，更加娇艳鲜明，那双犹如麋鹿般清澈的眼眸呈现在他面前，令他为之着迷。


    他掌心抚摸她脸颊，一边吻，一边看着她，“卿卿，我出事那天你来找过我，那不是我的幻觉，对不对。”


    时卿怔愣，手掌抵在他胸膛，隔着西装都觉得滚烫，“是你缺氧出现幻觉了…”


    厉斯尧在她颈侧啃了一口，“就知道骗我，卿卿，我让你惩罚，让你报复，我把命都给你，你对我怎样都好，就是别不要我。”


    曾经爱得卑微的人是她，小心翼翼的人也是她。


    可现在呢？


    这就是天道轮回吗？


    时卿眼睫蹙动，不自觉地抬手抚在他轮廓，蓦地一笑，“厉斯尧，你信报应吗？”


    “我信。”厉斯尧裹住她手背，贴着掌心，“我的报应就是对你求之不得，没有名分，每天都担心被你抛弃，也怕你真的不爱我了。”


    时卿发笑，反手推他到墙上，垫脚吻他。


    他怔住，掌心扣住她后脑勺反客为主，燃起的情欲一发不可收拾，她见火候也到了，扯下他皮带将他双手捆绑到身后。


    厉斯尧呼吸沉重，直勾勾盯着她，“卿卿…什么花样？”


    捆结实后，时卿抽身脱离，“没什么花样，毕竟这不是套房，没客房给你睡，你就在沙发将就一晚，有什么事等你酒醒了再说。”


    她折身回到床上，拉起被子，不忘说，“屋里开了暖气，你别想着找借口爬到我床上。”


    厉斯尧站在那，一动不动。


    次日清晨，时卿被热醒，翻个身的同时，猛地睁眼，目之所及是他近在咫尺的睡颜。


    她怔了下，坐起身，捆绑在他双手的皮带不知何时没了，甚至他连睡袍都换上了。


    时卿拽他，“厉斯尧！”


    他慵懒地眯开眼，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声音闷哑，“再睡一会儿。”


    “谁让你爬我床上的！”


    他彻底睁开眼，一片清明，单手支住额角看她，“你只说昨晚不让我爬床，没说早上不让爬啊。”


    “你——”


    门铃响起，屋外传来四哥的声音，“卿卿，你醒了吗？”


    厉斯尧欲要起身，时卿将他摁回去，跨坐到他身上，“你不准出声。”


    他注视着她，薄唇紧抿。


    时卿从他身上翻下，起床去开门，半遮半掩，“四哥，你这么早就醒了？”


    “要调查的事有进展了。”时蔺欲要进来，她急忙堵住门，“四哥，我还没收拾呢，要不你等我一下？”


    时蔺眯眼，目光瞥见地上一双男士皮鞋，看款式，也猜到男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