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欣然虽然偶尔耍耍小脾气,但并非不明事理。
得知徐雷确实要跟重要人物见面后,她立刻帮徐雷准备好一应出行所需事物。
一切准备就绪后,徐雷便驱车前往中南海附近的长安街。
此行徐雷并没有带多余的保镖,主要是因为这附近对可疑人士盘查很严。
有些地方甚至不让寻常游客靠近,因为这里居住的人已经不能用非富即贵来形容来。
住在这里的人,随便站出来一个跺跺脚,整个华夏恐怕都得抖三抖。
即便是身为穿越者的徐雷,也不敢对住在这里的人物有丝毫不敬。
汽车在进入一条无名巷口时,几名身穿中山装的青年突然出现在路边,招手示意徐雷停车。
这些青年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都有双鹰隼般的眼睛。
“这里不许外人进入,请你立刻立刻掉头离开。”
为首的寸头青年维持着基本的礼貌,但双眼时刻注视着车内徐雷等人的动作。
跟在寸头青年身后的几人,手里都提着公文包。
但徐雷可不认为,那只是单纯的公文包。
如果这些人一旦确认他有危险,恐怕他立刻就会被扫成筛子。
徐雷摇下车窗,将自己的证件从车窗递出。
“麻烦你联系一下第7号院,就说徐雷前来拜访!”
寸头青年接过徐雷的身份证看了片刻。
“稍等!”
寸头青年说完,便自顾自的离开。
徐雷很有耐心的在原地等待。
过了约莫五分钟,寸头青年再次返回,将徐雷的身份证件还给他。
“你们可以进去了,不过必须下车步行,而且我们要对你们进行搜身,请谅解!”
徐雷跟邓欣然和老默一起下车,配合完搜身后,便在寸头青年的带领下,向7号院走去。
寸头青年将三人带到7号院外后,示意三人自己进去,然后便转身离去。
虽然此处位于京都最中心的区域,但外围繁华区的车水马龙,噪音污染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这里。
院中的景观简单却又不失雅致,一草一木都可以看出来精心呵护的痕迹。
随着走进校园深处,沿途还能看到几个穿着便服,来回忙碌的家政护工。
这些家政护工不仅形象气质好,而且从走路姿势上可以看出来,都接受过特殊训练。
沿途也没人跟徐雷三人搭话,被问路时也只是用手指了指,全程未发一言。
穿过几个院落后,徐雷在一个小院入口处停下脚步。
小院中,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院中的桌子上写着毛笔字。
在老者身旁,还立着一名婷婷少女,在旁边静静研磨。
徐雷虽然未曾见过其人,但却从老者浑身散发的气质上,判断出这就是自己要见的人。
老者全神贯注的写着毛笔字,似乎并未察觉徐雷的到来。
倒是立在老者身旁的少女,朝徐雷轻轻招了招手。
徐雷见状微微一愣后,便让邓欣然和老默站在院外等待,自己一个人走入小院当中。
他来到老者三米之外后,再次停下脚步,像旁边的少女一样,静静等待老者将毛笔字写完。
足足等了十分钟,老者缓缓提笔收势,长长舒了口气。
“老了不中用咯!才写了半个小时不到,就感觉有点吃不消了!”
旁边的少女从老者手中接过毛笔,笑着安慰道:“太爷爷!您都一百岁的人了,还能有这个精气神不错啦!要是让我写啊!最多十分钟胳膊就酸的不行了!”
老者指了指少女道:“你呀!让你练毛笔字你不练!你要是练了毛笔字,今天这幅字我不就不用亲自写了吗?”
少女无奈撇着嘴道:“我不是不练,是再练也没太爷爷您写得好,您写的字,一笔一划里蕴涵着百年人生阅历,我才二十不到,写出来的字怎么能跟您老人家比?既然比不过,所幸干脆不练为好,免得写的不好您再说我!”
“哼!你这丫头就是油嘴滑舌的厉害!”
老者无奈摇了摇头,接着将目光转向一直立在旁边的徐雷。
“你是哪家的小子?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徐雷还未开口,老者旁边的少女接话道:“太爷爷!您又忘啦?他是京海严家派来看望您的!”
老者歪着头思索了片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京海严家啊!我想起来了!当年小严跟着我上战场,替我挡过好几颗子弹,他年纪比我小,却没我这个老不死的能活,六十多岁便没了!”
老者感伤了一阵,对徐雷摆摆手道:“进屋说吧!”
进到屋内,少女分别给老者和徐雷沏了杯茶。
老者抿了口茶,随后看着徐雷问道:“严家在京海一切都好吧?”
“一切都好,严叔还托我给您带了封家信!”
徐雷说着,将严志华交给他的信拿了出来。
少女主动走过来将徐雷手中的信拿走,回到老者旁边后将信拆开,把信纸拿了出来。
接着少女便将信展开,在老者身旁阅读起来。
几分钟后,整封信被读完,老者轻轻点了点头。
“一切都好就行!我听信里提到,你想找我帮个忙?只是我老头子已经不问世事多年,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就是婉拒。
不过徐雷没有放弃,而是开口解释道:“严叔在信里可能没说清楚,其实不是我个人想找您帮忙,而是港澳那边一个重要人物,想跟有上面对港澳地区有话语权的人物表表忠心。”
徐雷简单将赌王何鸿的诉求,以及港澳目前的局势分析了一遍。
“这件事往大了说,事关港澳未来的繁荣与安定,小子也是想为此尽一份心,因此才借由严叔的引荐来见您,您要是方便帮这个忙当然最好,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再另想办法就是了!”
老者听完后闭着眼睛久久不语。
这时,旁边的少女小心翼翼问道:“太爷爷!您不会是睡着了吧?”
徐雷闻言不由有些傻眼,要是刚才老者一直在睡觉,他岂不是白说了一通。
不料老者突然睁开眼睛,有些浑浊的眼神中闪过一道精芒。
“谈别的事我可能睡着,但这个小朋友说的可是家国大事,我怎么可能睡着?这个忙,我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