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在等待师父的这几天，看杜墨棋也在逐渐好转，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最近也没有什么要操心的事情，所以心情放松了许多。


    自从和芜蘅上君长聊过后，非非觉得很多事情似乎都是豁然开朗的样子，决定先不做什么，因为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可能都是被操作的，所以什么事情都不能想太多。


    墨棋调息过后，看非非眉间舒展了许多，心中一喜，面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非非看墨棋正在看着自己，气色大好，估计很快就能恢复了，心中又放下一桩事情，长舒一口气。


    因为杜墨棋这段时间大多是在调息，只是偶尔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所以，非非担心这些事情会令他烦心，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他，想让他安心调养。


    非非又想起来最近经常和芜蘅君说话，就随口问道：


    “墨棋，你觉得芜蘅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杜墨棋没有什么犹豫，淡淡一笑，回答道：


    “看不透的人！”


    非非听见这话，仔细看了看墨棋，看他还是那淡淡的神情，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动摇他，依旧还是那熟悉的样子，又短暂停顿，但是心中不解，随口问道：


    “为何？”


    杜墨棋微微一笑。


    “修为颇高，年少成名，深不可测！”


    非非不禁有些困惑，随后又淡然一笑，心想，墨棋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只是对墨棋很熟悉，对芜蘅君不是很熟悉罢了。


    在不久的未来，两个人都会是一方统治者，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呢。


    非非不再犹豫，直接问道：


    “那他是坏人吗？”


    此时，杜墨棋一脸认真，看着非非，也没有过多停顿，直接说道：


    “关于好坏的定义，因人而异，只能说芜蘅上君是个很自律的人，再说，他是上神，谈论他的好坏没有意义！”


    是啊，身为上神，必然是执法者，面对一切事情，心中自有论断，再说，在这个世界上，哪里可能是非黑即白这么简单呢。


    非非思虑片刻，似乎也不想再说什么。


    “嗯…”


    杜墨棋有些疑惑，觉得这并不是之前的非非会问的问题，心中一惊，果然观尘镜还是带走了一部分真正的她，又不想让她太担忧，神态轻松，笑着问道：


    “非儿，那你觉得我是好人吗？”


    非非毫不犹豫！


    “肯定是啊！”


    杜墨棋摸了摸非非的头，思虑片刻，幽幽说道：


    “你还小，以后就懂了！”


    非非靠在了墨棋的身上，也不再说什么。


    杜墨棋看非非最近忧虑颇多，心中不免担心，决定转移话题，顺便带着非非出去走走。


    ……


    一日，墨棋正在调息，元神似乎已经无恙了，神魂还是动荡不安。


    非非看墨棋现在神魂大爆发，似乎正在和逆流光对抗，想将它们驱逐出体外。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非非也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


    毕竟，上神的神魂动荡可是会波及周围的一切的，非非不想再次受伤。


    因为上次从裂痕离开，非非的身体虽说没有受什么大伤，但是逆流光终究不是凡物，神魂依旧会被灼伤，所以，现在这个临时的躯壳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非非现在身在魔域，只能万事小心谨慎，也尽力保护好自己，毕竟，墨棋也为此付出了很多，不能再辜负他。


    芜蘅上君拍了拍非非的肩膀，让她不要担心，杜墨棋有元神护体，神魂自然无恙。


    非非什么都懂，对墨棋很信任，所思所想并不是担心，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芜蘅带着非非去附近的茅草亭子里喝茶，不想让她再看着这一幕了。


    非非看墨棋的元神像一把剑，若隐若现，就连额间也有一道浅浅的光华出现，又看了看芜蘅君，他额间的陨神印记也会时不时出现，就随口问道：


    “芜蘅君，你的元神是什么？”


    只要上神陨落，额间都会出现陨神印记，和元神的形状一样，但是没有光华，不过芜蘅上君属于初代陨神后裔，陨神印记并不是一直都有，只是每当出现意外之时，陨神印记才会显现作为警示之用，平时并不会出现。


    杜墨棋是上神，只有元神受损之时会出现神族印记，若不慎入魔，他也会陨落，化为陨神。


    不过，上神陨落须得完全自愿才行，往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芜蘅想着非非应该是看见了自己的陨神印记了，觉得她应该又在担心一些没必要的事情了，就随口说道：


    “神剑！和大多数神族一样！”


    “原来如此，墨棋的元神好像也是！”


    非非其实并没有见过神族的元神，也包括师父和师兄的，只听他们说起，神族元神太过凌厉，普通人见了是没有好结果的，所有神族一般不会轻易显现元神。


    芜蘅又告诉非非，神族元神受损之时自然会显现印记，也是保护真身，不会出什么大事的，更不会陨落，让她不要多想。


    “非非，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没什么啊，就是好奇罢了！”


    芜蘅想着从刚见到非非之时，对她就有些熟悉感，看了看她，直接问道：


    “那你的元神是什么？”


    非非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


    “之前好像是颗球状石头，但是玲珑剔透，好像由内而外在发光，可好看了，但是最近好像发芽了，光也没有了，而且现在已经长出来两片叶子了！”


    芜蘅有些惊讶，不过也难怪非非似乎什么都不太懂的样子，毕竟，让一颗球去读书做学问，着实有些异想天开，不过她现在发芽了，想得多了也很正常，毕竟幼苗还需要生长。


    “是吗？这么说来你的原身有可能是颗种子喽！”


    非非忽然瞪大了眼睛，惊讶说道：


    “不会吧，我师父之前一直推算不到我究竟是什么变的，只说在一片森林见到了我，后来觉得我长的太慢，就把我送到了幽谷，听你这么说，好像也很有道理！”


    非非忽然又想到，难怪自己修为长得如此之慢，肯定是因为元神太过普通了。


    芜蘅叹了一口气，非非果然没什么学问，就耐心解释道：


    “元神而已，又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