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啊?”江篱不爱热闹,压根没去过几次那种商业宴会,并不认识云飞扬。
岑初还没回答呢,云飞扬看了眼他们两个牵着的手,眼神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对着他们吹口哨,轻浮且不屑地道:“原来是两个txl啊。”
江篱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txl咋了,吃你家大米啊,管那么宽。
江篱人佛系,不代表他怕事儿,再加上有岑初给他撑腰,更加不慌了,当即就想找云飞扬“理论理论”。
岑初捏了捏他的手心,冷冷地看了云飞扬一眼,拉着江篱进屋。
云飞扬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见到活人,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他们走,赶忙上前把岑初拦下来了。
结果因为他没岑初高,气势上就矮了一截。
岑初嗤笑一声,面无表情地道:“还有事吗云少爷。”
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谁给他的胆子敢来找陈部长的。
官配cp又怎么样,除了李舒樾跟陆景淮祝福锁死以外,都给你拆掉。
101:……宿主你的想法很危险啊。
云飞扬后退一步,挺着胸,想要压过岑初的气场,“我想问一下这一家的人去哪里了。”
岑初“哦”了一句,不咸不淡地说:“度蜜月去了。”
“度蜜月?你说陈亦微度蜜月去了?”云飞扬一下子拔高音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怎么可能,陈亦微才离开他多久,怎么那么快就结婚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背着他找别的男人。
江篱被他尖锐的声音吵到了,不适地皱了皱眉,扯了扯岑初的袖子,嫌弃地道:“这人是不是有病了啊,我们快点回家吧。”
岑初点点头,云飞扬还想问什么,但是让岑初眼神给慑住了,只能不甘地让开位置。
刚进屋,岑初就把菜放在鞋柜上,给陈亦微发信息,叫她过几天再回来。
她跟江昭回她爸妈家去了。
给陈亦微发完信息之后,岑初转头给云飞扬他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云飞扬在这里,顺便提了几句云飞扬之前做的那些腌臜的事情。
云飞扬的事情已经够让他头疼了,没想到现在还被人家亲自点出来,他属实是丢不起这个人,干脆把云飞扬打包丢到国外去了,这没个三年五载是回不了的。
届时陈亦微的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少了那些历练,而且有他在,云飞扬翻不起什么风浪,不足为惧。
等岑初知道云飞扬被送走之后,已经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现在他正站在江篱家门口,一手牵着江篱,一手提着礼品,来见家长。
他这个儿婿都不害怕,结果江篱却害怕的发抖,在门口踌躇了十几分钟还不敢进去。
“没事的阿篱,爸他又不会吃了你。”岑初第八次安慰道。
江篱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已是初冬,天气寒冷,他俩都穿上了厚衣服,但他硬生生被吓出了一身汗。
“我爸就是会吃了我才跑出去跟你合租的,天知道,他当时逼我联姻的样子有多恐怖,天天催,月月催,我睁开眼就开始催,还让我去见了不知道多少老总的女儿,世家的小姐。”江篱不敢回忆起那段可怖的回忆,所以他在外面躲了几个月都不敢回家。
哪怕他现在找到了对象,有了底气,见到他爸还是会条件反射的怕。
是心理作用。
江篱他不知道,岑初老早就跟他爸通气儿了。
他这是岳父看儿婿,越看越满意啊。
江篱他妈走的早,他又每天忙公司的事情,缺少了对江篱的教导,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江篱玩世不恭的性格已经养成了,天天在外头混日子。
他又是半截身入黄土的人,万一有天他死了,留下那些家产不够江篱嚯嚯,冻死在街头了怎么办。
所以他才想给江篱找个联姻对象,最起码他死了,江篱靠吃娘家的软饭应该也能安稳地度过下半辈子的。
可惜江篱不理解他这个老父亲的良苦用心啊。
江篱:……呵。
直到岑初找上门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是他找错方向了,不是找儿媳,是好找儿婿啊。
知道他们今天要来,一大早就开始准备,结果他盯着门口的监控,看他们在门口十几分钟都不赶紧来,终于忍不住出去了。
开门的那一瞬间,江父脸上的表情立马从焦急变成了愕然,紧接着便是愠怒,冷哼一声:“哟,这不是我那跑出去不着家好几个月的儿子吗,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在外面给别人当儿子去了呢。”
话音刚落,江父就扭过头了,懊恼地想,他在说什么话,内是他儿婿。
岑初:……这可不经说啊。
江篱被他爸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想往岑初身后躲。
岑初不顺着他的意,抓着他的手,把人给拉出来,笑道:“爸,我带阿篱回来了。”
江篱:!!!
江父差点没憋住脸上的表情,就要对岑初露出满意的表情了,想了江篱以前很多让人下头的事儿才堪堪忍住了,摆出长辈的架子,“嗯,快点进来吧,也不嫌外头冷。”
岑初干脆搂住江篱的腰,连拖带拽把人给拉进去。
江篱还以为他爸会不满意岑初呢,毕竟之前给他挑了那么多联姻对象。
然而又不知道是那一步走错了,他爸跟岑初相谈甚欢,就差没有勾肩搭背的互道兄弟了。
要不是岑初时不时给他夹菜,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参与感。
走之前,江父把江篱叫过去说了几句话。
回来的时候江篱手里就多了一对戒指,他把大一点的那个塞给了岑初。
岑初不淡定了,强忍着惊喜道:“媳妇儿,你这是,你这是在向我求婚?”
天呐,惊喜来的太突然了吧,他要用什么样的姿势答应。
江篱反应过来,尴尬地把戒指拿回来,后退一步,在岑初的注视下,缓缓地单膝下跪,举着戒指,声音微颤,“岑初,你愿意以后跟我共度余生吗,生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那种。”
还是那句话,口头上说的,不如身体力行的。
看着门外拥吻的两人,江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转身回房间去了。
那对戒指是他们江家祖传的戒指,传到江篱这一代,多半也是要断了香火。
他干脆就让人把戒指融了,重新打了一对新的,当做是给岑初的见面礼了。
外头初雪刚落,愈下愈大,等两人停下时,雪已经落满了头。
江篱微喘着气,伸手点了点岑初头上的雪花,打趣道:“你说我们两个这算是到了白头吗。”
岑初摇了摇头,“雪终究会化掉,但是我对你爱意,只会增,不会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