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牧迁就是不服气,一定要岑初当场证明,要不然岑初和木霖就得回去,好好地当他们的雌性,不要再出来瞎捣乱。
狩猎是很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失去性命,若是多带几个雌性出去,那损失岂不是很大。
牧迁越想越觉得合理,叉着腰,冲着岑初抬了抬下巴,“怎么样,你敢不敢。”
辛白还算是在场比较拎得清的人,听了秋风的话之后,觉得牧迁属实是有些无理取闹了,“首领断然是不会欺骗我们,没有必要再证明些什么,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去狩猎,储备过冬的食物,晚了可能就只剩下毛了。”
“不行,”白意打断了辛白的话,站在岑初的面前,那双对着岑初时满是笑意的眼眸布满了寒霜,面带愠色,“我的雌性就是有能力,为什么不让他证明,就应该让你们好好看看,即便是雌性,也不比你们这些狂妄自大的人差。”
“你!”牧迁听了这话,顿时怒火中烧,握起拳头就要朝白意抡去。
白意也不甘示弱,俨然是要跟牧迁一较高下了。
还没等白意上前两步,手腕就被人给拉住,轻轻地往后拉,跌入一个温暖的怀里,背靠着结实的胸膛,耳边是他温热的呼吸。
“不要打架白白,要是受伤了的话,我会心疼的,他皮糙肉厚的耐打,但是你不一样的。”岑初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
眼里已经冒火的牧迁:……
木霖:6。
在这个时候还能面不改色地秀恩爱的,估计也就只有岑初了。
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岑初不想看见白意身上有任何的磕磕碰碰,更何况牧迁块头啷个大,站在那儿跟堵墙似的,打起来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不就是点个火,对岑初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
岑初抛了抛手里的打火机,使唤辛白去打一盆水过来。
辛白却愣在了原地,“什么盆?”
木霖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好吧,这里比她最坏的猜想还要落后一些,连盆都没有。
岑初也愣了一瞬,无奈扶额,叹道:“我们去河边吧,顺便教一教你们怎么灭火。”
木霖看了眼秋风。
秋风授意,率先出发,其他兽人也纷纷跟在秋风后面。
岑初则是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白意的手被他牵住,木霖就站在他旁边,愁眉苦展的,一直在唉声叹气。
“这可怎么办才好,昨天晚上我在秋风的洞里找了半天没找到一个能盛水的器皿,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没有,你们都不用喝水的吗。”最后一句是木霖对着白意说的。
白意这会儿正沉浸在跟岑初贴贴的喜悦当中,一时间没听到木霖的话,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岑初简单复述了一遍,白意了然,“我们平时渴了都是直接去河边喝水的,部落中间就有条河穿过,很多人也挖了小道让河水改道流过他们家附近,所以喝水一直都挺方便的。”
木霖跟岑初对视一眼,“有点想法,但是不多,能想到河流改道,但是想不到用器皿盛水,你说我该说他们是聪明好呢,还是说他们傻呢。”
岑初恰好就看到了一条改道的河流,按照这水流量,说是小溪流应该更合适,“各有各的想法吧,以前的古文明都是发源于河流,他们能想到把河流改到自家门口流过,也算是有本事。”
秋风走在最前头,时不时扭头看看木霖,却发现木霖同岑初相谈甚欢,说话都是勾着嘴角,面带笑意,悬殊的差距让他萌生了不爽之意,恨不得冲上去把岑初推开,把自己换成是站在木霖身边的人,这是他的雌性。
一说到这个,辛白就想起来集合时站在秋风旁边的雌性,以及回想起昨天晚上白意那骚断腿的操作,没忍住调侃道:“首领,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你的雌性结亲,昨个儿你应该也知道全部落的人都看见白意带着他的雌性在部落里逛了一圈了。你要是不早些结亲,叫别的雄性给看见了,可能就不能独自占有你的雌性了。”
哪怕是一个部落的首领,也是没有资格独自占有雌性的,只要雌性愿意,首领也只能好好地伺候着他。
以前就有很多雌性想要秋风做他们的兽夫,不过都被秋风用“兽神授命,保护部落”的理由给拒绝掉了,久而久之,那些雌性也就不愿意在秋风那处碰壁。
秋风昨天捡回来的雌性,辛白可以不假思索地说,这绝对是他见过最好看的雌性。
小小的一只,面若桃花,纤腰细腿,肌肤白皙,跟部落那些雌性有着天壤之别。
是个雄性见了都会喜欢的程度,可惜昨天被秋风给抢占先机了,另外一个雌性,跟木霖不相上下,然而一心扑在了白意身上。
他竟不知白意身上有何过人之处,能如此吸引雌性,不过想来也是,白意虽然身型不如他们高大,却是部落里排名第二的勇士,第一便是秋风。
果然还得是要自身强大才能吸引雌性啊,辛白的脑子里已经在想要如何提升自己了。
等走到河边,牧迁双手摆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岑初的动作。
岑初抓了一把枯树叶,聚做一堆,又捡了几片易燃的树叶,背对着风点打火机。
火冒出来的那一瞬间,那些人兽人都是条件发射地往后退,浑身寒毛竖起,随时准备在危险来临之时逃走。
引燃的树叶放到枯树叶堆上,火势开始蔓延,慢慢地变大,橙红的火光印在岑初的脸上,摇曳而动的火,他们却觉得这是死神降临的光芒。
火烧到最大的时候,岑初没让它继续烧下去,双手并拢捧了一把水,浇在火上,原本起势正好的火瞬间熄灭,只留下一小缕白烟,若有若无地往上飘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属实是震惊了在场的兽人。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熄灭火的办法忽然那么简单。
但是有复燃的危险,岑初多捧了一些水,把火彻底扑街,又捡了树枝把火堆给划拉开,使之彻底变得一堆没有风险的残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