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岑初一过来,他就跟个大爷似的朝岑初伸出手。
岑初会意,把他给拉起来,在他背后垫了好几个枕头,能让舒舒服服地靠着。
随着他的动作,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到腹部,露出宽阔的胸膛,此时上面却布满了小红点,全是岑初的杰作,岑初的身上的比他只多不少,殿下到哪里都不愿意落了下风。
商彦北大大方方地向岑初展示着自己的好身材,表面波澜不惊,如果忽略掉他红透的耳朵尖儿的话。
岑初正想喂他,就被商彦北挡回去了,“我自己来,我的手又没有残废。”
“连喂都不想让我喂吗。”岑初神情沮丧,活像是商彦北欺负了他似的。
商彦北竟是不知道岑初那么矫情,以前光顾着看这小傻子可可爱爱又粘人的样子,暴露了就开始装可怜是吧。
“行吧行吧,你喂你喂。”商彦北不耐烦地道,为了方便他,身体还向前倾了一点。
殿下口嫌体正直。
岑初顿时喜笑颜开,一边喂一边碎碎念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以前的我确实是个小傻子,也是前段时间才变得不傻。”
“什么时候。”商彦北问了一句。
岑初语塞:“送到东宫之前,在囚车上的时候,兴许是撞到了脑子,然后好了,能理解的东西也多了。”
商彦北了然,他都懒得拆穿岑初拙劣的谎言,拜托,他是小时候发烧脑子烧坏了,怎么还会撞好,难不成是他脑子里装置了机关吗,需要这样的契机才能打开。
子不语怪力乱神,商彦北姑且算他说的是真的,是真的他也拿岑初没办法。
“也就是说你一开始就骗我,还骗了管家,亏得管家一直在我面前说你的好话,你就这样对人家,管家知道了得多伤心。”商彦北眉梢上挑,咬住了岑初手中的勺子,让他不得不直视自己。
“管家那边我和他解释过了,他也表示理解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彦哥,初来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不得先保护好自己。而且管家说每个人被送到这里来,没多久又会被送走。
我阿爹死了,弟弟又不知所踪,继续装傻是我目前最好的选择,我也是才和岑末重新取得联系的,这一段时间我都在陪你。”岑初尽可能的解释清楚。
他说完,商彦北就松开了勺子,示意他接着喂。
一碗粥很快见底,商彦北依旧没有表态,岑初内心惴惴不安,其实他应该早点对商彦北坦白的。
商彦北暴躁的脾气也在这一段时间下来改变了很多,最起码他从来不在岑初面前发脾气,自己的好脸色也都给了他。
“我就问一句,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岑初傻不傻商彦北认为不重要,相反他不傻商彦北更高兴,因为这样他就没有负罪感了。
欺负一个小傻子,可不是一个君子该有的作为,虽然他不是君子。
岑初言语真切:“是真的,除了我不是傻子这件事,其他的时候我都没有骗过你,那些话全是我的肺腑之言,都是我想要对你说的。”
商彦北总是无条件的信任岑初,这种谜之信任感也不知从何而来,他始终对岑初狠不下心,说重一点话都舍不得,他安慰自己,左右岑初不是来害自己的,有什么必要好生气的,气坏了身子还是自己的。
“我信了,再有下次,我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商彦北故作生气地道。
岑初哪儿还能不知道他原谅了自己,随手把碗搁在桌子上,转身便扑到了商彦北的怀里,“彦哥,你对我可真好。”
“我什么时候不对你好的了,”轻抚着他未束起的长发,鼻间问道的满是他身上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味道的香味,总能令他心安,又欣喜。
岑初牵着人出来,迎面撞上飞摇飞白两人,毫不夸张地说,飞白眼珠子差点惊到掉下来,不仅没有任何他幻想到的画面,两人的感情居然还得到了升华,变得更好了。
飞白:不,这绝对不是真的。
“你们两个几时守在这里的,守在这里做什么,当门神吗?”商彦北面色不虞,一想到他们两个可能听到了什么,他的心情就一个暴躁。
飞摇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是从昨个儿就守着了,准确的来说是守着岑初,这原本就是商彦北交给他的任务。
至于飞白,差点咬碎一口牙,很是艰难地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属下也是。”
商彦北:……
更暴躁了。
岑初摸了摸他的头发,小声安抚道:“没事,我们不会说什么,是吧。”
最后两字是对着他们说的。
飞摇感觉到他身上浓浓的威胁的意味,赶忙赔笑说是。
飞白心不甘情不愿点头,他看到的则是一个只会蛊惑殿下的妖妃。
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好了,直接不了了之,飞白也没有继续盯梢岑末。
聊表心意后,商彦北派了南元去保护岑末。
南字辈的暗卫全是训练成功的暗卫,一个能顶二十个飞字辈的。
商彦北手下拢共也就十个南字辈的暗卫,分走一个没啥大问题。
飞白则是
岑初决定带商彦北去见一见岑末,毕竟他曾经也许诺商彦北,要介绍他给岑末认识,或许商彦北会更相信他一点。
不过商彦北太扎眼了,岑初索性用他学习过的四大邪术之一——化妆术,简单地给商彦北画了个妆,保证最讨厌他的五皇子站到他面前都认不出来。
岑初从镜中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夸赞道:“彦哥无论怎样都好看。”
他给商彦北画的妆并没有丑化他,在气质上做了点概念,帅依旧帅。
“看来我以后有当化妆师的潜质。”岑初只是简单学了一手,没想到还挺成功。
“不许你给别人画,只能给我画。”商彦北一把摁住他的手,岑初怎么能用碰过别人的手再来碰他,女的不行,男的更不行。
岑初摇头:“肯定不给别人画啊,我只会给你一人画。”
商彦北这才松开他的手,“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这哪里学的,竟然比易容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