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的情况,就像是淡水湖的鱼忽然到了咸水湖,适应不了。
“当真,我都说了,你是我小夫君,我不和你在一起,和谁在一起。我修的是无情道,但是你让我破了戒,我早就六根不净,再修炼也只会走火入魔。”
岑初的手悄咪咪地把他胸前散落的头发给撩到后面,露出大片胸膛,玄千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仍然呆愣愣地看着他:“还是说,要我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一下?”
玄千眨了眨眼,还没来得思索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猛地被岑初给推倒,岑初温热的呼吸就打在他的耳畔,倾泻的青丝和她的主人一样,霸道地缠绕着他,不给他逃跑的余地,完完全全被他所在属于自己的领域。
唇瓣上的触感令他瞳孔骤缩,不明白他们刚刚还在很正经地说事,忽然就滚到床上来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岑初吻着自己的时候,玄千因为缺氧有些恍惚,不禁梦回他们凡间的那段时光,岑初也是如同今日这般温柔,看似温柔,实则霸道无比,想挣脱都挣脱不了。
“小夫君,魔医说了,你身上的本命之火是可以帮我祛除体内的寒气,我现在感觉身上好冷,难道你想让我冷着跟你说话吗。”
“不,不想。”玄千难耐地喘了一口气。
“那就需要你辛苦一点了。”岑初挥手帐幔便落下,宫殿内的烛火明明灭灭,隐隐约约能看见帐幔后面抵死缠绵的身影。
时不时还有声音透过薄薄的帐幔传出来,是哭声,还是说话声,听不真切,又不敢听真切,惹得门外的宫娥红了脸,还得守着。
没过多久她们就接受了这件事,早在霜寒宫建起来时,她们就知道这是给未来的魔后建的。
听说那位可是仙界的上神,地位可高着呢。
魔尊大人威武!连仙界的人都能拿下。
不过好像和她们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她们威武的魔尊大人,似乎是下面那个?
一天过去,里面的人没出来。
两天过去,里面的人还是没出来。
最后,等了六天,里面的人终于说要备热水了,还是那位上神出来说的,至于她们的魔尊在哪……
殿外的宫娥直接人麻了,冰棺里面的那一位醒了,她们家魔尊又睡下去了。
玄千差点没把眼泪哭干,岑初简直不是人,魔医还说岑初的身体非常的虚弱,每隔十天半个月是绝对好不了,但是这生龙活虎的人是谁。
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的人是谁。
在凡间的时候岑初还有所收敛。
意识混沌之间,玄千恍惚听见岑初说,还是这具身体好。
玄千真的哭死,上神别太爱他。
热水很快就被送进来,岑初把玄千从床上捞起来,抱着他一起跨进足以容纳三人的浴桶,用湿热的毛巾擦洗着他的身体。
玄千享受着岑初细致入微的服务,洗着澡都睡着了,快乐是真的快乐,累也是真的累。
岑初也不知道是什么修炼怪胎,接触他身上的魔气,身体非但没有任何问题,还能将他的魔气吸收转化到自己身上,他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岑初没让他泡太久,清洗干净后便给他穿上衣服,抱着他放在软榻上,去收拾已经乱成一团的床铺。
玄千困顿的打着哈欠,眯着眼看岑初忙前忙后,“娇娇,我现在才发现你好贤惠。”
岑初把床铺收拾干净,换了新的被套后说:“贤惠可不是用来夸人的,是对人的一种束缚。”
玄千歪了歪头,有些不懂岑初的话是什么意思,贤惠不是夸赞一个人能干吗?
岑初不需要贤惠的名称,他朝玄千敞开怀抱,玄千熟练地抱住他的脖子,岑初弯腰用力,轻轻松松把人抱起,“你一直同我在这里,不用处理魔族的事务吗。”
玄千懒洋洋地说“没什么好处理的,魔族的长老也不是吃干饭的,要是真有急事,他们会过来找我。”
魔族长老:呵呵。
刚沾上枕头,困意马上就来了,玄千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娇娇,要一起睡。”
岑初没有异议,在他身侧躺下,玄千把他当成一个大型抱枕,双手双脚都要圈着他。
岑初体内的寒气已经悉数被驱除,早就不冷了,但是不妨碍他和他媳妇儿贴贴。
以及他体内萦绕的魔气,已经和他灵气缠绕在一起了,丝丝缕缕都没有放过,变成了一根双绞线,像是他和玄千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去他么的无情道,这离谱的设定,放在这本狗血小说里一点都不合适。
所以,等他们休息好出去之后,岑初身上的纯净的灵力和玄千的魔气缠绕在一起,是个魔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玄千还是天天和岑初腻在一起,就连宫娥都看不下去了,毕竟她们一点也不想吃狗粮。
某天,玄千实在是不能荒废自己的事业,和别的魔谈事情去了。
岑初就在外面玄千特地给他栽种的海棠树下纳凉,往后再走几步就是魔宫的议事大殿,玄千专门给他搭了一个架子。
魔界的土地实际上不适合种各种东西,但偏偏种了一整个魔宫的海棠花,久盛不衰,也不知道玄千是怎么种出来的。
每天都有专门的花匠进行护理。
岑初昏迷了多少年,这些海棠树就种了多少年。
系统随主人,101在他的专属小床上呼呼大睡。
他有实体之后,岑初已经习惯给101准备一个小床了,生活需要仪式感,系统也需要他的专属地盘。
岑初津津有味地看着魔族的小说,一路上有好多魔从这里经过,进去找玄千,只不过他们都只是和岑初行礼后匆匆离开,愣是一秒钟的时间都不敢多看。
玄千对岑初的占有欲简直到了发指的地步。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估计是什么长老,岑初下意识地抬头看着他,那人同样也在看着岑初。
岑初:这人身上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白焕:卧槽,那个尸体真的醒了?诈尸?太刺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