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寒国,汉城,
高丽别墅区内,陈导俊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因为今天将发生一件震惊寒国上下的事情,这件事情他自然不会错过,不说每一个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这件事情,对他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而且还与他有关。
陈导俊走到门前,将今天的早报拿到书房,
便看了起来。
与此同时,整个寒国也进入了一天的忙碌之中,上班的与在家的人,也开始看今天的早报,实话来讲,在这个年代,人们获取信息的方式,还是主要通过报纸,毕竟报纸相比于电视,相对廉价许多。
今天最畅销的报纸不是汉城日报,反而是其他娱乐性的报纸。
它们报道的内容与汉城日报完全不同,里面的内容,恰巧是最吸引人的,不是别的,刚好是关于前面闹得沸沸扬扬的有关顺阳集团继承人陈星俊的事情。
里面报道了更多关于陈星俊在国外奢侈糜烂的生活,那一张张图片使看报纸的人们都感到震惊,更无情的打了顺洋集团与汉城日报一巴掌,昨天他们两家还发表过公开声明,如今就被别的报刊给打脸了。看着这些照片,前面还有些怀疑的人,现在基本上都已经相信了。
汉城报社内,毛贤英自然是看到了今天其他报社的报纸,
现在他除了愤怒,也不能做什么了,他没想到陈养颉竟然会骗自己,看着眼前报纸上的照片,你给我说陈星俊那个废物他没做过那些事情,鬼都不会信,但现在怎么责怪他们,也已经显得无济于事了。
苦心经营的报社招牌已经被他给毁了,
现在寒国的民众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信赖汉城日报了,在他们心中,被深深信赖的大厦,倾然崩塌了,毛贤英坐在座位上,看着远处的风景,久久不语。
他知道自己一生所守护的事情,被自己亲手给毁灭了。
正心阁内,
陈养颉坐在书房内,看着手中的报纸,他更加愤恨,这毫无疑问是对自己的回击。他原先以为前面那些照片就是结束了,没成想,他们早已在等候自己了,现在不仅使得顺洋集团的威严得到损失,还丢失了汉城日报这个重要的盟友。
让陈养颉更加措手不及的事情,还在后面。
汉城市,市中心。
检察厅前。
崔昌积看着门前摆好的讲台,微微整理了一下西服领结,他知道自己这回的演讲会给民众带来多大的震撼,也会为这次市长的选举奠定胜利的基础。
他走上讲台,看着底下的民众与媒体记者,
说道:“各位民众,大家早上好,我前面说过,如果我当上汉城市的市长,我将会履行自己作为一个检察官的职责,惩恶扬善,无论对方是谁,我都会将他给抓捕归案,做到体面无私,现在我要履行我的诺言,昨天,我们经过举报,将顺洋集团的陈星俊给抓捕归案,经查证,他的犯罪行为属实,我们将在近日对他提起公诉。”
底下的民众与记者们,都面面相觑,他们无法相信,身为顺洋集团的女婿,崔昌积,他竟然敢去抓捕陈星俊。最主要的是,前面报纸上报道的事情,竟然都是真的。
很快,崔昌积的演讲被转播到电视上,越来越多的寒国民众都知道了崔昌积的发言,他们也是大感震惊,对陈星俊的事情,感到惊讶,更对崔昌积的做法,感到敬佩,任何人敢去做这种事情,都是让人佩服的,不说顺洋集团是寒国第一大财阀,就说他身为顺洋集团的女婿,光这点,他能够做到体面无私,就让人大为敬仰。
一下子,原本处于支持率低下的崔昌积,在这场演讲后,支持率持续飙升,很快达到了峰值,而另外两位候选人,他们的支持率与崔昌积比起来,则显得要低很多。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这次的市长选举将会是崔昌积当选了。
电视台方面,不仅报道了关于崔昌积这回选举的事情,更是放出了一段录像,里面的内容不是别的,而是与陈星俊有关的,可以从影像中清晰的看出,陈星俊拿着针管,向自己注射,随后飘飘欲仙,一脸享受的神情。
看着电视台播放的众人,都大感惊奇,这更加表明了前面顺洋集团与汉城日报的联合声明是多么的可笑,还要起诉,报警呢?简直是让人贻笑大方。
陈导俊自然是知道了这些事情,短短一天,顺洋集团的威信便被削弱到了低谷。
清瓦台内,
总统卢愚太昨天就得到顺洋集团让他阻止崔昌积当选汉城市长的消息,但现在崔昌积的呼声如此之高,再加上电视台和报纸上,都已经对陈星俊的事情定性了,现在去阻止崔昌积当选,这种不顺应民意的做法,他是肯定不会做的。
陈养颉的算盘,这回是确确实实的打空了。
正心阁内,
陈养颉与李室长二人,坐在沙发上,电视上的报道两人自然也是看见了,他们也没想到对方准备的会那么充分,陈星俊的事情,完全就是个幌子,可以说,现在寒国上下对顺洋集团与汉城报社的信赖感都已经降到最低了。
李室长说道:“会长,刚刚清瓦台那边来电,说他们阻止不了崔昌积当选这次汉城市的市长。”
“我知道了,从刚刚电视台上的报道来看,崔昌积当选已经是大势所趋了,这回我们顺洋集团是彻底惨败了啊,半导体那边估计也会全军覆没了。”陈养颉坐在座位上喃喃道。
这时,一声急促的电话响起。
李室长连忙跑去接通了电话,还没说几句,他就大喊道:“会长,沙特那边说,有大事要汇报给你。”
陈养颉皱着眉头,走了过去,说道:“金秘书,发生什么事情了?”
“会长,大事不好了,沙特与漂亮国那边谈崩了,现在所有的外国资产在那边全部都要被冻结,并且锡尔汗油田的开采也将无限推迟。”金钟山颤颤巍巍的说道。
陈养颉听了以后,久久不语,他那双拿着电话的手,也是肉眼可见的晃动着,看着昏暗的室内,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过了很久,他才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李室长看着沉默的陈养颉,他感觉这一刻原本意气风发的陈养颉,仿佛衰老了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