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四十九停下了攻击,表情呆了呆,才一脸凶相,着看着保护罩内的钱王孙,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只有告诉我,陈述到底怎么了,我才能对症下药,我的确可以有方法去拯救他,只要他没死的话。而且现在你们也不是没有办法了吗。”钱王孙说的很直接。
阴四十九更直接:
“那个阳间客,陈述是被人给诅咒了,本来我们的统领是想直接一了百了解决了幕后黑手,可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类撑不住了。现在的情况是如果找不到幕后黑手,就无法逆转这个状况,只要找到了那个人,就有把握。”
“那你们现在来找我是为什么?我应该并没有做这个行为,也没有这个举动吧!”钱王孙很好奇,难道这些阴兵知道我在做什么?
阴四十九面无表情道:“我们统领有令,如果我们都要死,那么这个星球上的所有人都要死。除了陈述的父母。
我一方面是顺着你的人,记忆找到你,另一方面不远处就有一个秘境,秘境里面有一个维度节点我只要打开这个维度节点,那么这一片地方将会沦为黑域。
我们所有的兄弟都在这么做,打开维度节点让整个星球沦为黑域。”
听完,钱王孙表情凝重,也不废话,直接就开始了操作。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天平画了一道又一道的符纹,拿出已经消融一半的铜玲,也顾不上心疼,放了一块紫金色的硬币,然后开始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拯救陈述的方法换成了寻找那个神秘人。”
随着话音落下,无形的光开始散发,紫金色硬币与新出现的砝码急速消失,一条金色的光线从天平中飞出。
那边应该有线索,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钱王孙不确定的说了出来,因为他如果没有记错,这个天平不应该是这么用的吧!不是,这个天平怎么就这么快给出了线索。
从他得到天平之秤开始,这个天平就以绝对公平着称。简单来讲,这个好像有点太简单了。
在他的心里,这可是改动命运线的伟力啊!为什么线索会如此的迅速……
脑海里面翻江倒海,脸上却满是平静,再一次以确定的语气,告诉阴四十九,顺着那条光线指引的方向,必然是线索,你们一定能得到解决的方法。
因为他想明白了无论准不准确,先保命最重要。
阴四十九没有犹豫,直接跟着飞了出去,同时把这边的场景与对话通知了阴七。
病房内阴七正在利用自身的能力,阻止陈述进一步的沉沦,如果死亡有进度的话目前为止陈述应该是88%,而阴七让这个进度停止了。
但是时间是很有限的,距离他们回归的时间只剩下了八分钟。
八分钟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阴七知道直接随着陈述死亡。
现在,似乎有了新的变化。无论那个阳间客说的方法,线索到底灵不灵,但都要去试一试。
于是阴七让人替代他,自己一个瞬身,飞了出去。
阴四十九看着那金色的光在天空中转了七八个弯,七扭八拐的落在了一座山峰,峰口朝天,犹如一个火山口。
……留了一个信息,阴四十九直接进入其中。
此时此刻陈述感觉很奇怪,从躺入病床,闭上眼睛,头疼到难以自忍的时候。他似乎就进入了一种很神奇的状态,他好像在那某一刻灵魂出窍了,又好似在那一瞬间。
看见了这个世界之外的世界,那是一颗无法形容,无法用语言去描述高大之树。
树的主干望不到边,树的枝叶,也望不到边,树到底有多大?陈述说不出来,他那浅薄的灵魂,似乎无法直视存在这伟大的存在,他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灵魂却像是有一根锁链拉着向前,在颤抖中,他到了那,到了那高大之树,双手不由自言的碰上了树躯。
呼,陈述直接被融入进去,仅仅是在一瞬间,他便被赶了出来。只是那一瞬间,巨量的信息就涌入其灵魂,他好像知道了自己到底怎么了,也知道了,读取器是什么,更知道了谁在害他,也知道了诅咒他的人是谁。
更知道了,这个高大之树是什么,这实际上是一本书的大纲,而在这本书的大纲上他,也就是陈述是主角,书名也叫《无限之战》,亦称《人之帝》。
本来这是一件盖棺定论,现在变了,陈述得到的信息是作者收到了反馈。
说是他写的东西极大的不符合这个国家发表的明文规定,并且需要大改。而作者抱着很大的毅力改了一次,两次,三次,一直到第九次的时候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想放弃了,于是想了想,他就决定把这本书彻底写死。
可是纠结了许久,他又发现他的人生里面能做的事情不多,可以做的事情很少,现在在做的事情就只有这一件,他能看得上眼。最后的最后他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从头再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而然是看大纲,改大纲,而一改作者就冒出了一个念头,即然这样,主角要不要改?
念头一起,杂念十分。作者觉得也可以试试,陈述的眷顾失效了,而作者又嫌这个字数都写到这了,于是想着换一个委婉的转折弄个翻天覆地,改头换面。
陈述便可以去“死”了,而凶手则是未来的陈述,不!准确点未阻扯,因为未来的陈述知道了作者的想法,生怕作者来个从头清算,于是诀定先一步消灭“自己”。
让过去不再过去,让未来不在未来,让现在就是现在。他永固此身,万劫不灭,他不死,陈述自然也没有死,一切的一切都合理且合适。
现在的陈述,也是未来的陈述打算推动过去的时空,纯属把自己变成一个字,不在大纲上存在,他只是在作者笔尖下,不经意存在又不存在的芸芸众生。
过去的陈述,他会有着自己的命运,他将不再承担起那些敌人,那些遗憾,那些未发生却希望从未有过的事情。
他只需要痛痛快快的做一个自己,在这个大时代里面随波逐流,顺其自然的人。他会有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活,他会有着很平凡的人生,他的一生更是平凡且幸运的,是幸福的,更重要的是他不再会为每日未来而忧心重重,他是那么的开心,他着足够的权利去选择自己的生活。
他将不存在那些负担,那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也再也影响不了他。他不再是那个上前的人而是在后面被人保护的人。
……
陈述,沉默了。
他知道这个选择很好。
可是,作者只是决定了是否让这个故事出现,但是他是没有办法否定掉这个故事是否存在。
他只是一个历史的记录者而不是一个历史的创造者。
历史的那一个节点早已经确定,所以未来一定过去亦不可更改。
一念至此,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