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老婆婆唐阿宁朝陈述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陈述用同样的笑容作为回复，当然了，他是绝对不会讲自己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唉！我还以为让白天才多那么注意的人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原来你也就这样的水平。”老婆婆唐阿宁见到陈述的反应，就知道这货不知道，冷哼一声，又开始了诉说：


    “他把我囚禁了起来，因为我不惜一切代价要杀了他，毁了他。无论做什么，哪怕出卖自己的身体，可是无论我怎么做都阻止不了他的脚步向前，越来越快，越来越好。我看着他意气风发的笑容，我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愤怒，恨！


    那种恨的支撑着我活了下来，好好活着。我决定如果我实力不够。那就找比他更厉害，我就想尽一切办法去寻找。而且那个时候的我已经隐隐约约有所猜测了。


    在那天晚上他留下了我的性命，他告诉我那个白天才希望他永远爱我，永远保护我，永远让我青春永驻，长生不老……但他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内心之中的有一个猜测已经呼之欲出，但我不敢，我怕我那个行为一旦做出来之后反而便宜了这家伙。


    于是有一天，我逃了出去，成功找到了当时修行界前后最厉害的两个人。第一个人叫刘伯温，第二个人叫姚广孝。


    你的历史书上应该听过这两个人，我把那个白天才他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他们。第一个男人他的笑容很诡异，他只是跟我说了一句天不可逆，人可逆，然天命难为。第二个男人，他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告诉我，举头三尺有神明。


    我不懂，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懂这两句话什么意思，我满脑子里全是仇恨，全是想要他白天才在我们面前痛哭流涕，自杀……”


    民房内，陈述有些感觉自己腰酸背疼，他不用看镜子就知道自己估计又老了十年。对面那个老婆婆不！应该是老阿姨唐阿宁了，她又年轻了十岁，依稀之间已然展现出来了一个大美人的模样。


    “这之后我没有放弃，世界很大，大江南北每一个很厉害的人，我都找遍了。可是似乎并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该怎么做。反而之后我在找寻中听到了很多相似的腥风血雨。那会儿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底是谁引起来的？只是以为这是江湖。


    直到有一天，同样有一个女人，相似的眼睛里面全是仇恨，刻骨铭心，令人难忘。她简直是我，不！就是我，一模一样的我！


    她出现在我面前，什么也没有说，拿了一把短刀狠狠地刺向了我的心脏。我在惊慌中并没有躲开，因为我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她看着我的眼睛，冷冷告诉我，因为因为我的求救。让她的所有孩子，她的所有爱她，她爱的人都死了，一生全部都毁了。因为她那个男人也求起了这个长生路，因为我，因为我给他们找到了一条可能的长生之路。


    只是有点不巧，他的那个男人没有白天才有机遇，实力不够，天资差点。所以那个男人想去找白天才要一点这些东西。自以为凭实力再带上几个人，就可以得到这些东西，成就一番伟业，真的很愚蠢。


    那天晚上，据说出现了一个血月，之后除了这个女人以外，方圆百里所有活物都死了。没有人知道是谁杀了，但我知道就是白天才动的手，因为听说那些人的血液全部都干了。


    而我见过白天才动手时的场景。”


    已经看起来年轻到没有皱纹的唐阿宁在诉说中，眼睛直勾勾盯着垂垂老矣的陈述，眼神之中不知是嘲讽还是可惜。


    在陈述看来，这个是相当尴尬，身形吃力的摇了摇头，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依然存在，无奈之下只能当个棒哏：“这个，那你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唐阿宁平静的回答道：“因为白天才不能让我死，甚至不能让我离开他太久，因为我死了，离开太久之后，他也会因为无法承受爱的失落，失去理智，庞大的反噬情绪会彻底疯狂至死。


    可惜我知道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我并没有很好的去利用这次机会。在我感受到我快要面临死亡的时候，那个男人果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轻飘飘的拍了拍那个女生的头颅。下一刻，时间飞逝，我面前出现了一个老女人，女人的表情似乎极尽欢乐——至死。


    那个女人的生命力全部转移到我的身体上来了，我恢复了我更痛苦了。我本来已经绝望了，直到看见了他白天才的眼神，那种疯狂变清明。我脑海里冒出来一个想法。


    我得死一次，于是我直接咬舌自尽，浑身燃烧灵力。果然如我所预料那般？他开始变得疯狂，他在我耳边开始疯狂的耳语：求求你别死，我爱你……


    “我的爱，在离开，散落在边疆地带……”


    陈述神情一震，他好像听到了有歌声，在他耳边环绕，那是歌吗？还是他已经老到产生了幻觉？


    唐阿宁已经彻底恢复了青春，此时此刻的她是如此的美丽动人，除了言语之中又开始尽显冷漠，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像个旁观者一样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后来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很多的消息，白天才死了，我不清楚他怎么死的。可能是野心家，也可能是因为我曾经死了一次。


    总之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这个从来不知岁月，春秋的地方。我开始有了一任又一任他的人格型丈夫。自杀，自残，动手……他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陪我做事做游戏，一年又一年。


    当我开始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开始迎合他因为我想离开，我放下了仇恨，因为我想离开，时间实在是太过可怕。我对他的恨意越来越少了，现在的我就像是个温顺的小兽已经被他训练的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志。


    也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我开始听从了他的安排，做了一件又一件事，其实我并不是很乐意的事情。一切的一切仅仅只是因为他给了我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当有一天他成为神灵的时候，就是我自由的时候。”


    “咳咳，所以，你认命了？答应了？”陈述忍不住开口道，连声咳嗽，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进行更加剧烈的行为了。


    唐阿宁诡异的朝陈述笑了笑：“谁说的，我这不就是找方法了吗？”


    “什么意思？”陈述吃了一惊，他被这个笑容吓得毛骨悚然。


    “呵呵，你知道吗？这个时间虚无之地从两百年前开始就不是他白天才控制的，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而已，所以你才会被放逐到这。”唐阿宁依然笑呵呵回应，如一朵鲜花在绽放。


    可是在陈述看来，有些可怕。这些人，真是人老成精，要不是没有底牌，真是太容易翻车了，现在，他静静的继续听，快收尾了，在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