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我牧黑所说的，俱俱为真，绝无虚言，若有虚言，我在此立下誓言，如有违誓，此生入地狱，九死不悔！”


    牧黑说话间，便已经引起天地共振，这代表天地接受了他的誓言，也代表此誓言即刻生效。


    此言一出，大长老顿时间动容了，思虑片刻，大长老走上前去，一拐杖打在牧黑长老身上。牧黑顿感不对静，心里惊骇，却依然一动不动，身体便在短短的三个刹那间便做了一条黑色的小泥鳅。


    接着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大长老捧在了手心里面，放入了一灯盏内。


    “你先在旁边好好的待着，静静的等待一会儿。”大长老说完，便径直走向了长老院外，那里已经有人，正在等候了。


    “妖皇，看来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了是吧？”


    妖皇看着大长老，顿了顿，才缓缓道：“是的，大长老，叛徒已经处理完毕。只是！”


    “只是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的犹豫？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是不是因为已经发生了一些什么？而这些发生的事情所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对不对？”大长老平静的问道，手上的拐杖重重敲击了一下地面。


    下一刻，长老院内禁制便启动了，无形的天地规则与长老院内的神文，符文开始对抗。就在三个瞬息间，妖皇身上已经被锁住了近乎百条规则铁链，其实力，十不存一。可是就算是这样，妖皇依然一动不动。


    大长老望着这样的妖皇，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难道牧黑说错了？想了想，他打算等待一下，同时余光望向了长老院深处。


    牧黑长老所化的泥鳅正在一处灯油上翻动，他想听听大长老跟妖皇在说些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当感知到长老院启动的禁制时，牧黑心下惶恐不安，因为他的实力也十不存一了。那么也就是说明在整个长老院内目前为止实力最强的就是只有大长老了。


    一旦……他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危险。必须要做出行动了。


    “诚如大长老所言。牧清在处理叛徒的时候的确发生了许多的事情。这之中有许多的事情实在不是短短的，三言两语能讲述完毕的。甚至有些时候连我也无法确定我所做的所为到底能否对妖族有所益处。


    有些事情我突然发现实在是太危险了，危险到我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特别是在我身上发生了另一件事情之后，我开始疑惑，我这样的行为到底是对还是错？“


    妖皇站在那里，开始了回答。


    大长老听到这个答案，心里稍稍有些疑问：“难道连我也不能说吗？你的敌人？到底有多强大？为什么到现在我迟迟没有得到具体的信息。你应该知道我招你此次前来需要得到的是什么？”


    妖皇抬起了头，看向大长老，长叹一声：“对不起，大长老这件事情我真的不能说。实在是太危险了，一旦知道，那一个妖必然会很危险。还望大长老，原谅牧清的无理。”


    听到妖皇的答案，大长老陷入了沉思，不仅仅是因为妖皇的答案，更是因为妖皇在这片规则铁链里面，说的每一句话，在他的感知里面都是绝对真实，并且对妖族亦是绝对的忠心。这就让他有些迷糊了，在他的生平里面。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


    如果两方都对妖族都有绝对的忠心，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是路线的问题，可是如果两方都说明妖族有大问题，对方有大问题，但是忠心依然不改。那么就已经不是妖族的问题了！难道？


    想了想，大长老不敢深入，直接再次发问道：“牧清，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就不过多逼问，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目前的所作所为，你觉得一定是对吗？你应该也清楚，已经有些许妖向我投诉你做事的时候太过保密了，太过直接，包括那个“世界之舟”的计划。


    你可以查出那些泄密之人。”


    听到大长老的话，妖皇像是知道了什么，站了起来，犹豫再三，还是走过去，小声在其耳边附耳道：


    “大长老关于这一件事情，我的计划是这样的……而目前所知道的人选只有三个人。我想并不是这三个人泄密。


    我的猜测是……”


    长老院深处，牧黑长老所化泥鳅好不容易跑到了附近一处水池，驱散了过来的金鱼，悄悄游到其客厅内水道中央。这之中一路畅通无阻，他便知道大长老没有阻拦他的意思。心下一喜，直接游到了大长老脚底下。


    还没有等他欣喜，能听到接下来的内容，便看到让他此生难忘的一幕。


    “妖皇，你！为什么？”大长老惊讶，愤怒的声音传出，鲜红的龙血滴落在了水道中央，牧黑长老所化的泥鳅目光惊恐的看着妖皇不知道手中何时拿出了一柄碧绿色短刃，就这么直入入的插入了大长老的死穴。


    大长老的右手死死抵住，想阻止更进一步，可惜，就见妖皇一用力，便把短刃完全没入了其身体。大长老浑身一震，双目死死盯着妖皇，鲜血便从七窍直流而下。


    “哈哈哈！我怎么了大长老？很惊讶是吗？我告诉你。这个便是我想要告诉你的答案，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妖族需要一个统一的声音，需要一个统一的领导，长老院一直在我耳边指手画脚，我已经听厌了。”


    妖皇嚣张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长老院，可是整个长老院却空无一人。都被大长老派出去了，除了牧黑长老。


    大长老已经快死去了，他的左手无力的丢下拐杖，挡住了中央水道。


    牧黑长老从这声音中回过神来，他知道他不能出声，因为大长老拿命保护了他。


    “我这是为你好。你还太年轻。”大长老虚弱的声音让妖皇更愤怒了！


    “你这是为我好，我还太年轻，你知道吗？大长老，我从这一次的处理叛徒中看出来什么，你知道吗？


    那就是迂腐，老朽以及不知变通。这个时代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巨变？你还有你们长老院从来都没有去了解过。就一个劲的守着祖宗家规，哪怕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哪怕人类已经日新月异，不停的追上我们，还守着那一张又一张似乎价值千金的秘籍，死活不肯放手。


    为了普及妖族功法，我求了你多久？足足七年！你才给了我三本，那你知道外面人族的发展到底怎么样吗？他们批发了所有顶尖高手的秘籍，虽然只是在大家族中传播广，可是他们依然简化了部分传播到了全人类。这已经是一件极其伟大的事情，在可见的未来，他们强者辈出，我们拿什么去对？一群不能打的长老吗？


    还有……”


    十分钟后，发泄了心中郁气的妖皇看着奄奄一息的大长老，平静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有什么遗言吗？”


    “你想做什么？妖皇！战争吗？”大长老龙瞳死死盯着妖皇，想看出些什么，很可惜他失望了，他什么也看不出。


    “哈哈，或许吧！”妖皇大笑一声，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