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能有效维持自然界的平衡,陆杨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皇上说的这个......
他微微皱了下眉,“那皇上可得小心些,这东西走火了就不好了。”
赵烨自然明白,他虽然没上手,但该知道的东西,都有人跟他说过了。
“朕知道的,爱卿到时候与朕一起过去吧。”
之前还问问他,现在是直接下命令了。
这狩猎一去,便是二十天左右,刚好他也能歇歇。
“好,那皇上到时候让于公公提前与臣说一声,臣好做些准备。”
......
一盏茶后,陆杨从乾清宫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包东西。
里面是皇上让工部寻来的书,先前的事,没想到皇上倒是记得牢。
陆杨嘀咕了句,怀里的书有些重,想着还要走回左春坊,他把视线放到了一旁的太监们身上。
于喜并不在这,估计是去办什么事了。
他选了个身材相对结实的太监走过去,“这位公公......”
陆杨话还未说完,那人看了眼他怀里的东西,当即便知道他要说什么。
“哎,陆坊学把这给我吧,我给您送过去。”
陆杨也不矫情,“好,麻烦公公了。”
那人笑道:“陆坊学不用客气,皇上先前吩咐过了。”
陆杨笑笑,没有把这话当真。
要是以前,他也就自己拿回去了。
可是这一段路有些长,他短时间搬还好,加上他又走得慢,这要是慢腾腾地搬回左春坊,估计他半路就得把书扔了。
陆杨也知道自己走得慢,两人走了一段路,陆杨便出声让那人先走,不用迁就自己。
那人思考片刻,也就同意了陆杨说的话,跟陆杨道了别之后,便大步往前走,不过一会,便与陆杨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
是个腿脚利落的。
陆杨望了一眼远处已经变小的身影,叹了口气,收起思绪,慢悠悠地往外走。
何心远在左春坊门前走来走去,像是十分着急的样子。
陆杨远远的,便看到他了。
多亏了早睡的习惯,他的视力非常好,见是何心远,他微微惊讶了下,但也没有多想。
“何修撰。”
他走过去,打量了下何心远的脸色,见他面上有些激动,便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本来还有些兴奋的何心远,见到陆杨之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为方兄,我过阵子可能要离开京城了。”
“离开京城?”陆杨一顿,“是有差事吗?”
何心远点头,原本兴奋的情绪这会也已经消散了些,“文书下来了,我要去监考乡试了。”
具体的地方何心远没说,陆杨也没问。
闻言,他拱手笑道:“恭喜何修撰了。”
何心远回了个礼,“还得多谢为方兄。”
陆杨摇头,“这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可不是我的功劳。”
何心远心里明白,见陆杨这样,便也没有再说这个,而是说:“为方兄,晚点散值,我请你吃个饭吧。”
“吃饭就不用了,我这身体,去了不是败兴吗?”
陆杨笑了笑,倒也不是不给何心远面子。
他解释道:“今日我家里有事,等何修撰监考回来,我再请你吃饭。”
何心远既是要监考,也不好再去多参加这些宴。
何心远倒是也琢磨出了陆杨话里的意思,感激地回道:“多谢为方兄提醒,那到时候再约。”
目送着何心远离去,陆杨转身进了左春坊,与那三人说了关于出海的事皇上已经同意后,他便坐了下来,打开桌面上的包裹。
里面有五本书,两本稍厚些,陆杨打开看了看,其中一本是关于民间传闻,有点像小故事合集。
另一本则是地理志,还配有图片,陆杨翻了翻,便放到一旁。
另外三本是涉及其他的。
五本书的类型都不一样,也难为工部了。
那太监过来的时候,大家都是看到了的,见他在陆杨位置那放下东西就走,余飞彦几人就好奇到了陆杨回来。
这会见陆杨打开,里面竟是几本书,余飞彦没忍住,走了过来。
“陆坊学,这是皇上赏赐给您的?”
“对。”
他抬头看了下正羡慕不已的余飞彦,念头瞬间就上来了。
“余左庶想看吗?”
他直接把那本最厚的地理志递过去,“这本看着不错,余左庶可以拿去看看。”
余飞彦连连点头,胡子都像是要飘起来一样,忙接过那本书。
他翻开看了下,实在是感兴趣,也顾不得客气了。
“那就多谢陆坊学了,我会很快看完的。”
陆杨一听,忙说:“倒也不用这么着急,余左庶可以慢慢看,我不急,这还有好几本呢,够我看好久了。”
余飞彦看了眼陆杨桌上叠放在一起的几本书,知道陆杨没有说假。
“好。”
余飞彦拿到书,心思就一直牵挂在书上面,再次跟陆杨道谢后,便连忙回了座位,开始翻看起来。
陆杨看了眼余飞彦,视线扫了一下屋里的另外几人。
见有人也想要过来借书看,他笑了笑,直接让他们过来。
“你们想看什么自己拿吧。”
几人不好意思极了。
陆杨也没有再说,随手给自己留了本薄的后,便让他们自己选。
见陆杨这么认真,几人道谢之后,倒也从另外三本中挑了本自己喜欢的。
到时候他们可以换着看,没拿到的倒是也不着急。
左春坊安静了下来,陆杨无事,便翻开那本书看了起来。
这本书里面写的是野史,不过不是历朝历代的野史,而是关于民俗民情的野史。
这刚开始,说的便是酸儿辣女的事。
陆杨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翻到后面,还有各地方过年的习俗。
这人肯定去过不少地方,把听到的看到的,都写进去了。
语言简洁带着趣味,陆杨这一看,便是看到了散值。
因为不用等赵逸,陆杨这次回去,比前两日要早一些。
白芊芊月子坐得好,气色红润,因为当了母亲,眉目间尽是温柔。
她站在房门前,远远地看着那人出现在拱门处,一月未见,白芊芊眼睛都有些酸涩起来。
她本不想哭的,但身体却是由不得她控制。
坐月子没哭,这会见到人,却是哭了,白芊芊暗骂着自己,忙用手帕擦干眼泪,定定地看着陆杨走过来。
陆杨自然也是看到了白芊芊,他在白芊芊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笑着张开手。
“夫人。”
白芊芊抿着嘴,小跑几步,扑进了陆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