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商界大佬遇害,东海市局十分重视,接到报警的第一时间派出办案人员前往现场。
调查组由郭静负责带队,这位女警官连破奇案,很受领导重用。
石屹的豪宅位于东江边的至尊豪庭,房价高得吓人,素有楼王之称。
这间房子是他送给情人的,原本想和情人度过一个浪漫的夜,结果把命送在这里。
石屹跪在客厅里,一根铁钎斜斜的从他后背插入,再由腹部透出,铁钎没入地板,将他钉在那里。
正是有那根铁钎的支撑,石屹的尸体才能一直保持着跪姿。
他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恐,血淌了一地,颜色已经发暗。
家中的财物没有损失,石屹的情人也没有受到伤害。
很明显,凶手就是冲着石屹来的,初步判定,仇杀的可能性最大。
石屹的情人一问三不知,只说一觉醒来,就看到这副场景了。
现场勘查发现,凶手是从阳台上来的,作案后又从阳台逃离。
郭静从阳台探出头向下一看,这里可是二十八楼,足以证明凶手不简单。
法医开始处理石屹的尸体,一群人想尽办法竟然无法将那根铁钎拔出来。
最后用冲击钻把地板钻开,才把铁钎弄起来。
铁钎深入地板竟然长达二十公分!
这是什么样的巨力才能做到啊?
处理完现场,回到局里,开始看从物业那里调来的监控视频。
把石屹死亡那天的二十四小时的监控都看完了,竟然一无所获。
石屹死亡时间大约是凌晨三点,在这个时间段根本没有人在那栋楼附近出没。
难道凶手是凭空出现,然后又凭空消失的。
最后,还是向特处局请求支援,于是特处局派来了两个异能者,协助郭静办理这个案子。
这是两个年纪三十左右的男子,一个擅长战斗名叫丁鹏,一个眼力特好,名叫孙富。
此时孙富正在看监控录像,边看边吩咐道:“快进,再快点……”
他目光如炬,不停地捕捉监控画面,以获取有效信息。
“停!”
孙富突然喊道。
负责操控的人员没反应过来,当视频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孙富所要的画面。
孙富顿时不满:“你们怎么回事?有没有机灵一点的?”
郭静拍拍那个工作人员,“你去忙别的,让我来。”
她心中也很不爽,这两个人本事有多大暂时看不出来,脾气倒是挺大的。
人家小顾多厉害呀,却从不装,哪像这两位,拽的跟个什么一样。
不爽归不爽,但别人是来帮忙的,还是要配合他们的工作。
孙富又开始指挥:“退、退、退,好停,慢放,再慢一点……停!放大画面!”
郭静一丝不苟地按照孙富的要求操作,最后得出了这样一幅定格画面。
只有一道模糊的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郭静问道,这录像她和同事们看了不止一遍,却从来没看到这幅画面。
一直没有说话的丁鹏,双手抱胸说道:“说明这个人速度很快,快到摄像头都只能拍到一道模糊的影子。这是一个高手!”
郭静看了一下监控画面上的时间,跟石屹的死亡时间相差不多。
那么,画面上的这个人就很可能是凶手。
可是,画面上只有模糊的一团影子,根本无法确定此人的相貌。
这条线索只能暂时搁置,接下来从石屹的社会关系开始调查,看看他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之类的。
作为一个商业大亨,石屹的社会关系太复杂了,而且混到他这个地位,得罪的人不要太多。
一时间,千头万绪,侦查工作进行得十分艰难。
让郭静意外的是,石屹被害前几天,竟然跟顾恪一起吃过饭。
虽然郭静觉得顾恪不会跟这个案子有关,但例行公事,还是去找顾恪了解一下情况。
顾恪对女警官的到来也很意外,得知她的来意后,很配合地说了当时的情况。
“我跟石总其实是第一次见面,之前并不认识,那天一起吃饭也是因为巧合,我对石总并不了解,恐怕对你查案没什么帮助。”
“我也只是走个流程而已。”郭静道。
走之前,她突然问道:“对了顾恪,你可以做到把一根铁钎插进地板二十公分么?”
顾恪愣了一下,“我不知道,没试过,为什么这么问?”
郭静心情沉重,“凶手能做到。”
突然,郭静的手机响了,是同事打来的。
“郭队,东江福轩小区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受害者的死状跟石屹一模一样,铁钎贯穿,跪地忏悔……”
郭静认真的听着同事通报案情,突然打断道:“等等,你为什么觉得死者是在忏悔?”
同事道:“就是……死者跪地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忏悔啊。郭队你快过来吧,那两位大爷脾气太大了,我们伺候不起啊。”
郭静若有所思道:“好吧,我马上过去。”
“顾恪,我得走了,又死了一个。”
挂了电话,郭静招呼一声就匆匆离去。
顾恪刚送上一句:“小心点。”
女警官已经不见人影。
闲着没事干,顾恪在家里到处找,终于找到了一根铁棒,拿在手里掂了一下,还行,挺趁手。
来到院子里,双手握着铁棒,高高提起,双臂肌肉暴突,猛地往下一插。
呯。
铁棒稳稳的插在地板上。
小花猫吓得跳上了屋顶,喵喵喵,主人又发神经了。
阿寿把头缩进龟壳里,眼不见心不烦。
阿福不满道:“你搞什么鬼?好好的地板都被你弄坏了。”
顾恪拔出铁棒,目测一下刚才插进的深度,大概十公分的样子。
嗯?
他有点不服气了,难道那个凶手比我还厉害?
于是提起铁棒,又试了一次,还是十公分左右。
他还想试,被阿福阻止了:“笨蛋,你是想跟郭丫头所说的那个凶手比一下是吧,凶手用的是铁钎,是尖的,你这个平的,工具都不一样,怎么分高低?”
“也对哈。”
顾恪摸摸脑袋,把铁棒收了起来。
得,还要弄点水泥把地板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