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这种感觉还不明显,没想到夜晚的王宫煞气这么重。
女王一家长期住在这里,有个三衰六祸就不奇怪了。
只是这煞气的来源有点蹊跷,出入王宫已经数次,顾恪也没有感应到邪祟的存在。
不是邪祟作怪,倒有点像是风水的问题。也就是说,王宫的风水不好。
风水方面他不是很在行,回去再研究研究。
回到酒店,还没进房间,旁边的房门却打开了。
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走了出来,直接带球撞人。
“老乡,这么晚才回来?要不要去酒吧喝一杯?”
顾恪记得这个女人,好像是三个京城大妞中的姜梓萌。
他不动声色地躲开:“谢邀,但我还有点事要忙,所以下次吧。”
姜梓萌身体前倾,露出一个萌萌的表情。
“是在忙案子的事情吗?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呀,交换一下信息,我手上也有很重要的线索哦。”
顾恪考虑了一下,告诫道:“这个任务很危险,涉及到安不纳的高层斗争,我建议你们还是放弃吧。”
姜梓萌自动忽略了危险性,反而眼睛一亮,“你也查到了吧?事情跟陈家有关对吧?看来我们调查的方向是一致的。”
顾恪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白劝了,但也只能言尽于此。
毕竟五百万美元的酬金太吸引人了,说多了,反而让人觉得你别有用心。
“总之,小心一点吧。”
顾恪丢下这句话,就回了自己房间。
姜梓萌双手托了托胸部,低声嘀咕:“没理由啊,难道他真的喜欢晓萌那样的贫乳娘?”
房间里,顾恪拿出一张地图,这是街边小贩向外地旅客兜售的永安市地图。
打开地图,先找到王宫的位置,然后以王宫为中心,由近及远,仔细查看周围的建筑,还有远处的山川河流。
他不停的在地图上圈圈点点,发觉没有什么遗漏,这才停了下来。
顾恪盯着被自己画得花里胡哨的地图,手指在桌子上不停地敲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他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拿出邓大壮给他的资料,翻出安不纳女王家庭状况那一页。
女王四十五岁,有过四任丈夫,曾经生育了七个孩子,无一例外全部夭折。
小的不足月,大的也没能活到十岁。
可谓凄惨之极,顾恪都不由得同情起女王来了。
难怪安不纳的政局一塌糊涂,任谁遭受这一连串的打击,恐怕都没有精力处理政务吧。
他再次把目光投向那张地图,在王宫正前方,大概三百米处有一座双子大厦,是永安市最高建筑。
h造型的大楼,中间的空档正对着王宫正门,形成了风水局中的“天斩煞”,这是有名的风水凶局,主损丁、破财、血光之灾。
再远处,有一条街道,名为女王路,是永安市的主干道,在隔着王宫三条街道的地方,是一个三叉路口,女王路因此形成了y这个形状。
这是风水凶局中的“剪刀煞”。
更远的地方有一条高架桥,横在王宫的正前方,形成了“横刀煞”,同样是风水凶局。
三大凶局,杀人于无形,这是要绝王室的命脉啊!
到底是谁的手笔,真够狠的。
要知道这点也很简单,查一下这些建筑设施是谁投资的,就一清二楚了。
隔天,顾恪自己叫了车到王宫去,一路上,依然到处是游行示威的队伍。
他发现了一点,这些人好像都是说客家话的。
顾恪回忆一下,王宫里的工作人员,好像大多数都是讲闽南语的。
这就很有意思了,这两帮人泾渭分明,一派执政,一派在野。
看来在野派要准备夺权了。
到了王宫,顾恪并没有先去找老爸,而是去找女王的侍从官詹妮小姐。
顾恪没有直接发问,先跟詹妮打听安不纳的风土人情,再转到永安市的地标建筑。
“我一来到永安市,就看到了一座很壮观的双子大楼,说实话,即使是我的家乡东海市,也很少能看到这样优秀的建筑,你瞧,它多漂亮,简直就像一件艺术品。”
反正就是一顿猛夸。
詹妮露出了与有荣焉的微笑,“那座双子大楼是由陈氏族长陈行甲先生亲自设计并投资建成的,陈老先生是我国着名的企业家,也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
顾恪趁机道:“对了詹妮小姐,我昨晚发现一条灯火璀璨的街道,听说叫女王路,那条街道也是陈老先生设计的么?”
“那倒不是。”詹妮摇头,“女王路是女王陛下登基那年修建的,不过后来陈氏集团对女王路进行扩建。”
顾恪又问:“三叉路口那段是后来扩建的么?”
“是的。”
“谢谢詹妮小姐的解惑。”
“不用客气。”
辞别了詹妮,顾恪去找自己的老爸。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陈家利用风水凶局谋害王室。
事情要怎么处理,还是得跟老爸商量一下。
毕竟在这个国家,能动陈家的只有张家,这两大家族斗起来,恐怕会使整个国家都陷入混乱,甚至爆发战争。
所以,这件事情要谨慎处理。
来到老爸的住处,发现陈登科竟然也在,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这也足以看出陈家的气势,就算你知道我要弄你,又能怎么样?
在安不纳,陈家就是有这份自信。
陈登科是来讲和的,他直接开出了条件,“五百万美金,我陈家付了,两位请离开安不纳吧。”
如果是昨天之前,顾恪也许就答应了,但是想到陈家的所作所为,实在太狠毒了。
让这样的家族掌控一个国家,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顾仁东很想答应下来,但儿子没表态,他摸不准儿子的心思。
只得道:“小陈,这个无功不受禄。”
陈登科也看出来了,能拿主意的是顾恪,便说道:“顾兄弟,你意下如何?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就当交个朋友。”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不当朋友,就只能当敌人了。
顾恪道:“容我们父子俩商量一下,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