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有了女人,精神面貌果然焕然一新,十三钗的屋子里,每天宾客盈门。
其中一个叫梅姐的女人引起了庞麦的关注,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很像他小时候的一个邻家姐姐。
那位邻家姐姐是他的童年女神,不过出去打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乡。
现在看到这个梅姐,难免多了几分关注,经常在梅姐的屋子外徘徊。
次数多了,梅姐自然就发现了,她落落大方的招呼:“小兄弟,来玩呀。”
长得神似童年女神的女人向自己招手,庞麦忍不住走了进去,就当偿还自己的童年幻想吧。
初通此道的少年人,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种事,有了一次,就有无数次。
庞麦被梅姐迷住了,他很想对梅姐说,别上班了,我养你啊!
但是他现在实力低微,根本无法带梅姐离开这里。
在最无力的年纪,遇上了爱情,庞麦很痛苦,只能多光顾梅姐几次。
他认为,梅姐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是快乐的。而别的男人,只会给她带来痛苦。
于是他发誓,一定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地位,总有一天要助梅姐脱离苦海。
……
4月5日,清明节。
天空下着蒙蒙细雨,顾恪带着四个妹妹去拜祭爷爷。
苍山脚下有一个叫燕子山的小山包,以前镇上有人去世,都是埋葬在那里。
顾恪的爷爷也是葬在那个小山包,兄妹五人打着伞,拎着香烛纸钱来到燕子山。
在前往爷爷的墓地途中,顾恪看见有几个人正在挖坑,看这大小估计是在刨坟坑。
这几年移风易俗,提倡火葬,土葬已经被严令禁止了。
有多严呢?
这么说吧,一旦有哪家的老人即将去世,村干部就会一直盯着,人一咽气,马上上门做思想工作。
有些作风彪悍的村干部,更是直接强行把死者拉到火葬场。
但还是有一些人家无法接受火葬,家里有人去世,还是坚持土葬。
这帮人,应该属于后一种情况。
粜粜好奇问:“哥哥,他们在挖什么呀?”
“别问,到了这里不能乱说话,知道吗?”
顾恪严肃告诫幼妹。
“好~”粜粜应道,但一双眼睛还是不停的瞄过去。
顾香大概能猜到那些人在干什么,她有点害怕,“哥,我们快走吧。”
自从踏上了燕子山,顾香就觉得瘆得慌。
这里的环境太阴森了。
爷爷的坟墓在燕子山的山顶,那里全是石头,一般人家是不会葬在那里的,因为不好刨坑。
但对于顾家来说,这完全不是问题,阿福一爪子就解决了。
老爷子一个人葬在那里,也乐得清静。
等兄妹几个来到这里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有一个人站在爷爷的坟前。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身材高大,面容坚毅,五官如刀刻斧凿一般。
他衣衫寒伧,没有打伞,就那样站在那里,像在追忆着什么。
顾恪不认识这个人,上前询问:“这位大叔,你认识我爷爷?”
中年男子道:“你就是沧海兄的孙子?守山一脉的看门人?”
“我是。你又是什么人?”
能知道这些信息,对方绝对不是普通人,顾恪心生警惕。
中年男子一字一句道:“镇水一脉,皮青衣。”
姓皮?
顾恪大惊,全身真气疯狂运转,护在四个妹妹身前。
皮青衣反而显得很从容,“放心,凭我和沧海兄的交情,我不会在他坟前和他孙子动手的。”
顾恪没有放松警惕,“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皮青衣道:“我会在这座城市停留一个月,做三件事,你要尽全力阻止我,如果你通过了这三个考验,我们两家的恩怨一笔勾销,我马上回唐古拉山。”
“如果你失败了,会死。”
皮青衣语气森然,死死盯着顾恪。
“你要是敢跑了,这座城市就会为我妹妹和外甥殉葬!”
顾恪明白了,对方是绑架了整个东海市,逼他决一死战。
他不知道皮青衣具体要做什么,但解决了制造问题的人,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顾恪出手了,这样的距离,直接用拳头效率最高,拳劲破风,轻易击碎了对方的身体。
“哐当!”
皮青衣像镜子一样碎裂开来,消失不见。
“考验正式开始!”
空气中只传来了这样一句话。
顾恪知道,所谓的考验,不过是一种漂亮的说辞罢了。
这个疯子,不但要报仇,还要拉上整个城市陪葬。
偏偏顾恪还不得不接招。
几个妹妹都是一脸担心的看着哥哥。
顾恪在想要不要先把她们送走,但很快又否定了,让她们留在阿福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没解决这件事之前,你们不能离开家门半步,知道吗?”
顾恪语气严肃,几个妹妹纷纷点头。
匆匆拜祭完毕,顾恪带着妹妹们回家里。
把事情告诉了阿福后,一人一狗开始商量对策。
“找到他,弄死他!”
阿福说道:“皮青衣找你报仇,是人之常情,但他竟然要拉上整个东海市陪葬,简直丧心病狂,已经完全背弃了镇水一脉的道,那我们就代替镇水一脉清理门户!”
顾恪问道:“皮青衣的实力应该比我高一点,估计是阴神境,但想要毁灭东海市,至少得需要一颗核弹吧,一尊阴神,能比肩核弹么?”
阿福分析道:“皮家擅长风水局,单体战力不是最顶尖的,但他们可以用风水局借助天地之力,只要布置得当,还真的可以毁灭一座城市。”
“顶级的风水师这么可怕?”顾恪很是震惊。
阿福点头道:“但是风水师的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不灵活,他们想要发挥巨大的威力,有太多的前提条件,对地势、地脉、地域都有要求。”
“你只要不入局,他奈何不了你,没有风水局的加持,他单挑都未必能赢你。”
“所以他才会绑架整个东海市,逼你入局。其实,你离开这里,他估计也拿你没辙。”
顾恪叹息道:“但偏偏我还不能跑,很明显,我被他拿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