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回了学院,右右才没有那么拘谨,抱着顾恪:“哥哥,我想你们了。”
粜粜扯了扯右右的衣角:“三姐,我也想你了,贴贴。”
右右放开哥哥,直接把妹妹抱起来:“啊呀,粜粜你又重了。”
“嘻嘻~~”
顾恪看着这个许久不见的妹妹:“好像长高了一点。”
双胞胎姐妹于是背对背比了一下身高,原来右右是比左左矮一点的,现在长的一样高了。
左左问:“怎么留起了短发?”
“热。”
右右没有说实话,随便找了个借口。
顾恪摸着右右的短发:“不过也很好看。”
兄妹五人来到秦书香的房子,学区房,三室两厅,一百二十平方。
房子的价格贵的吓人,可见秦思对这个侄女是真好。
家里还空着两间次卧,三姐妹一间,顾恪自己住一间,至于右右,还是住宿舍。
到京城的第一顿饭,没有在外面吃,而是自己做,一家人许久没有像这样一起吃饭了。
右右不停地说着学院里的事,环境确实能锻炼人,小姑娘现在变得更加开朗健谈。
顾恪也深感安慰,这孩子真的长大了。
第二天,顾恪让妹妹们先在家休息,等养好精神再带她们逛逛京城。
而他自己,则要到京城大学去拜访一下老友。
左左说:“哥哥,能带上我吗?我想到京城大学看看。”
顾恪理解妹妹的心情,毕竟那是她即将就读的学校,于是便同意了。
弄得粜粜很不满意。
右右揽着小妹:“粜粜,一会儿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我们学院食堂的厨师做的菜可好吃了,今天中午姐带你吃食堂。”
顾香打了个呵欠:“随便你们去哪里都好,我要补觉,中午别忘了投喂我就行。”
昨天又是飞机,又是坐车,可把她累坏了。
顾恪带着左左出了门,京城大学离这儿不远,兄妹俩安步当车,很快就到了。
阔别多年,再次来到这里,顾恪心中充满感慨。
燕园不大,未名不过一勺水。
一切如故,变的只有人。
暑假期间,校园显得有些空旷。
“感觉怎么样?”顾恪问身边的妹妹。
“有一种厚重感,有历史的沧桑,文化的沉淀,反正我觉得很好。”
“你喜欢就好。”
“哥哥要拜访的,是老师还是同学?”
顾恪笑道:“大学期间的师生关系跟小学、中学都不一样,不是杰出校友,很难在教授那里留下印象,而你哥我又不是什么杰出人物,所以拜访老师就算了,今天要拜访的是一个留校任教的室友。”
正说着,一个带着眼镜的瘦高个匆匆赶来。
“老顾,真的是你!靠,我还以为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哈哈,老徐!不对,现在应该叫徐老丝儿了。”
两人拥抱一下,徐添丁问:“这位小妹妹不会是你女儿吧?”
顾恪解释道:“这是我妹妹顾左,开学就要在这里读书,你可得关照着点。”
徐添丁不由得刮目相看:“咱妹妹是少年班的?”
“姚班的。”
“牛,原来是以姚院士命名的那个班级,听说门槛很高的。”
徐添丁翘起大拇指。
顾恪突然目光一凝,盯着徐添丁的衬衣,看了又看,再三确认后才问道:“老徐,你这衣服哪儿买的?”
“我女朋友帮我买的,咋了?”
“如果不是很贵的话,还是扔了的好。”
“怎么啦?”徐添丁好奇地问。
衣服倒是不贵,但也是女朋友的一片心意,哪能说扔就扔。
顾恪说道:“扣子的数目不对,你这衣服扣子是双数。”
“这个有什么讲究吗?”
徐添丁低头瞅着自己的衣服,数了一下,还真是六颗扣子,难道别的衣服不是六颗扣子?
话说一般也没人会注意扣子的数量吧?
顾恪解释道:“活人的衣服,扣子都是单数,双数扣子的衣服是给死人穿的。”
徐添丁大笑:“哈哈哈!老顾,我想起来了,你以前说过,你家是干算命的,你这几年不会是继承家业了吧?”
“没错,我确实是继承家业了。”顾恪点头。
徐添丁搭着顾恪的肩膀:“混口饭吃没问题,你好歹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不会真信了这个吧?”
看到老同学没当一回事,顾恪再劝:“你可以不信,但要懂得避讳,也许是商家弄错了,如果你舍不得丢,就加一枚扣子再穿。”
“行行行,顾大师,都听你的,咱先去吃饭吧。”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给我上心点。”
“好好好,听你的。”
徐添丁想了一下,直接扯下一枚扣子,衬衣变成了五颗扣子。
“这下放心了吧!”
吃饭的地方不是什么高档餐厅,而是一个大排档,那是当年一帮同学经常聚餐的地方。
吃什么倒是其次,主要是情怀。
老友相聚,顾恪喝了点酒,两人忆起同学少年时,风华正茂,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对了,老顾,要不要去看一下老麦头?”
老麦头是对他们以前班导的“昵称”,年纪不大,却过得像个老头子一样,一年到头端着个搪瓷茶缸。
“算了,老麦头未必能想起我这一号人。”
吃饭加叙旧,顾恪一直逗留到下午才回去。
分开之时,徐添丁说:“改天带上你嫂子,再请你吃一顿正式的。”
“行,时间你定,我在京城会停留一段时间。”
回到秦书香的家,右右和粜粜不在,只有顾香还在躺尸。
“她们呢?”顾恪把大妹妹挖起来。
顾香揉着眼睛:“应该在学院里吧,她们中午给我带了饭又出去了。”
“你不会睡了一天吧?快起来,晚饭想吃什么?”
“随便。”
顾香又倒了下去,像个“大”子一样仰躺着。
“没有随便这道菜,你给我起来。”
顾恪把她拎起来,不让她再睡。
正在这时候,顾恪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右右打来的。
一接通就听到右右焦急的声音:“哥哥你快来,粜粜跟人打架了!”
“好,我马上到。”
顾恪有点懵,粜粜这丫头没这么好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