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巨蟒力量即将溃散,顾恪控制着巨蟒,向下方降落。
突然,片片飞叶射来,顾恪运转真气,震开飞叶。
但是巨蟒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在飞叶的攻击下,瞬间崩溃。
顾恪身形急坠,他不慌不忙的拔下一根头发,打算再次变出一条巨蟒,来个空中接力。
可是,巨蟒刚刚成形,又被漫天飞叶击散。
顾恪没办法,只好气行全身,护住身体。
身形急坠,离地面越来越近,片片飞花落叶再次袭来,这次的目标却是顾恪手中的段子航。
顾恪一拳击出,拳劲所到之处,罡风阵阵,空气被挤压得发出阵阵音爆声。
嘭!
飞花落叶散乱,化为一个脸沉如水的老人。
正是段天德,这场速度的比赛终究还是他胜出了,毕竟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地上跑。
少见大师还是慢了一步。
顾恪借着下坠之力,跟段天德拉开了距离。
没想到下一刻,段天德又出现在他面前。
“顾小友为何绑架我的孙子?”
对方双目如冷电,顾恪只觉得神魂一阵剧痛,显然中了对方的精神攻击。
真气上头,神庭百穴一一点亮,那股剧痛顿时消失。
段天德大感意外,这小子有点门道。
但是,虽然顾恪只恍惚了那么一瞬间,他手中的段子航已经被夺走。
同时,一根巨大的木头从天而降,朝着顾恪当头镇压下来。
一阵狂风卷过,那根巨大的木头竟然呼啸着,砸向段天德祖孙。
段天德手一招,那根巨大的木头迅速变小。
最后竟然变得跟一支牙签差不多大,被段天德一把接住,握在掌心。
轻盈的风卷着顾恪慢慢落地,秦思出现在他身边,冷冷的看着段天德。
“段老这等身份,为何要袭杀我侄儿?”
段天德拎着昏迷不醒的段子航落在地上,脸色阴沉,他本来打算趁少见没赶来之前,先将顾恪击杀,没想到秦思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我可不知道他是秦院长的侄儿,只知道他是绑架我孙子的匪徒。”
地面上的城维大队也在这时赶到,子弹上膛,长刀出鞘,将这一片地方团团围住。
段子延发现弟弟已经获救,不再顾忌,下令道:“把人拿下!”
“住手!”
少见大师终于赶到,口念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来迟了。”
段子延道:“大师要阻止我们抓捕罪犯?这个人涉嫌入室杀人、纵火、绑架等重罪,难道大师要包庇他?”
在对峙的过程中,段子延并没有闲着,他动用手中的资源,很快就将顾恪查了个底朝天。
而顾恪确实在今天做了很多让人怀疑的事,康桥书院的爆炸案,还有刚才挟持段子航,这些事情,此刻都成了段子延抓捕他的借口。
少见大师为顾恪辩解:“小顾的所作所为,都是贫僧和多妙授意的,他不是罪犯,而是在协助总局调查一起邪法害人事件。”
这时,段天德开口了:“少见老弟是出家人,可能对俗世的法律不太了解,就凭他今天的举动,已经对社会造成很大的危害,哪怕事出有因,也要按照法律程序,先带回去接受调查。”
只要人进去了,就有可操作空间了。
顾恪说道:“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少见大师,秦姑姑,你们接触一下段子航的身体就清楚了。”
少见大师上前一步:“老段,请行个方便。”
秦思却没有这么客气,上手就摸。
众目睽睽之下,段天德也不好阻止,事情看来瞒不住了,得想另外的善后之法。
秦思的手一接触段子航,就听到了一阵呼救声。
她目光凉凉的看着段天德:“怎么?段老听不到?”
段天德面不改色:“自然听到了,只是暂时腾不出手来研究是何原因,既然秦院长和少见老弟都在,正好一起研究一下,我这个孙子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术?”
少见大师摸了一下,便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是画皮夺命,纹阴续命之术。”
到底是佛门高僧,一下就弄得清清楚楚。
段天德开始甩锅:“实在惭愧,我平时忙于工作,对后辈疏于管教,竟不知子航何时接触到这些旁门左道之术!”
又转向段子延,厉声呵斥:“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这续命之术为何会出现在子航身上?”
段子延也配合爷爷演了起来:
“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弟弟。他这次身受重伤,危在旦夕,虽然身为段家子弟,为国尽捐躯是应有之义,但我这个做哥哥的,又如何忍心看着子航年纪轻轻的就离世?”
“于是我四处寻医问药,正在我要绝望的时候,子航的女朋友出现了,她说有办法治好子航的伤,病急乱投医,我听信了她的话,将子航交给她医治。”
“本来没什么信心的,没想到她真的将子航治好了,至于她是怎么做到的,我实在不知道。”
这套说辞是祖孙俩事先商量好的,反正就是咬死不知情,救人的是段子航的女朋友,他们段家只出了点医药费。别的一概不知。
反正现在荼靡已经死了,正所谓死无对证,把所有的事情推给她就行了。
顾恪的目的也不是要扳倒段家,这不现实,他只是为了救徐添丁。
于是道:“段子航身上的命是我朋友的,现在是不是该物归原主?”
少见大师也道:“阿弥陀佛,正所谓众生平等,老段,你该有决断了。”
这是逼着段天德表态了,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只好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子航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用别人的命换子航的命是不对的,唉,这是他的命,希望他不要怪我这个做爷爷的心狠。”
说着,还挤出两滴泪水。
城维大队的人员对这个领导更加敬佩,一个个目光狂热,这样的领导,值得为他做任何事。
“少见老弟,子航的命可以还回去,但是,可不可以让我们团聚一番再说?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