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相拥着,说一些悄悄话,庆瑶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是爸爸打来的。”
连忙接听。
“爸,你现在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啊?”
“那个,小瑶啊,我、我喝多了,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好,你在哪儿?”
“我在一个朋友的家里,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
“嗯,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庆瑶对奶奶说:“奶奶,我要去接一下爸爸,你先睡吧。”
庆老太太道:“我刚才隐隐听到他说在朋友家,让他在那里住一晚不行吗?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
“没事的奶奶,喝多了住别人家,会给别人添麻烦的。”
庆瑶拿好东西就准备出门,庆老太太劝不住,只能叮嘱她小心点。
孙女出门后,庆老太太越想越不安,便给庆拓打电话,谁知却提示关机了。
“怎么关机了?小拓也真是的,一天到晚不着家,跟他爸一样不靠谱。”
庆瑶出了小区,没过多久,她叫的网约车就到了。
她上了车,车子重新开动,消失在夜色中。
一条黑影紧紧跟在车子后面,竟然光凭一双腿,速度一点不比车慢。
这是庆拓派来保护家人的异能者,当然,保护的对象主要是奶奶和妹妹,至于那个酒鬼老爸,庆拓才不在乎。
七级的异能者,放在哪里都能独当一面,这也是庆拓放心离家的原因。
突然,黑影停了下来,因为他的前方多了一个人。
模模糊糊的,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下一刻,那个人冲过来掐住他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接着,那个人单手一划,竟然直接撕裂了空间,把人塞了进去。
那些美丽得让人目眩的空间乱流,直接将人绞成了碎肉。
七级异能者,根本无法承受空间乱流的冲击。
空间裂缝很快就恢复了,毁尸灭迹,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那个人看着渐渐远去的车辆,嘴角上扬,瞬间从原地消失。
庆瑶按照爸爸提供的地址,来到了一栋别墅前。
她给庆禹打了个电话:“爸,我到了,你在哪里啊?”
沉默许久,庆禹才道:“小瑶,我在三楼的主卧,你上来吧。”
庆瑶犹豫了一下,这座别墅灯火通明,却没有一点声息,这让她有点心慌。
不过想到爸爸在里面,她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有人在家吗?”
她喊了一声,然而偌大的别墅一个人影也没有。
来到三楼,对于这种豪宅的格局她还是蛮了解的,一下就判断出哪个是主卧。
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碰就开了,入眼就是一张大床,上面躺着一个人。
“爸?”她试探着喊道。
那个人没反应,她走进了房间,门“咔嗒”一声自动关上了,把她吓了一跳。
床上那个人突然坐了起来,笑道:“小瑶,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了?”
“牛彦祖,怎么是你?!”
庆瑶退到门边,想把门打开,却发现锁得死死的。
“你快把门打开,我是来找我爸的。”
牛彦祖从床上下来,整理一下睡衣,“你说老庆啊,我已经让人送他回家了。”
庆瑶急了,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危险,“你、你快放我出去……”
“不急啊,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多危险,就留在这里住一夜吧,我的床很大,睡两个人足够了。”
牛彦祖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你、你别过来,我要报警了!”
庆瑶拿出手机,却被牛彦祖一把夺过。
“小瑶啊,你不要把我当成坏人,是你爸让你来抵债的,只要你陪我一晚,他欠我的一千五百万就一笔勾销。算起来,还是我吃亏了呢。”
牛彦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庆瑶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从小我爸就疼我,他不会这么做的……”
“是真是假,你明天回去问问就知道,现在,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说着,牛彦祖一把拽过庆瑶,用力一甩,把她甩到了床上。
庆瑶惊叫起来,想要逃,被扑过来的牛彦祖死死压住。
她一双手慌乱地四处摸索,终于抓到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烟灰缸,不管不顾地往牛彦祖头上砸过去。
牛彦祖疼得捂着脑袋滚到一边,庆瑶趁机下了床,往阳台跑去。
她趴在护栏上,拼命的喊:“救命,救命……”
然而,这空旷的别墅里,好像除了他们二人,一个人也没有。
牛彦祖一步步逼近,满脸是血,面目狰狞可怖。
“你喜欢在阳台上玩是吧?正好,我也想试试。”
庆瑶绝望了:“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然而,这种威胁根本阻止不了牛彦祖。
“你不敢的,跳下去,你那美丽的脸蛋,就会像西瓜一样,嘭!哈哈哈……”
在牛彦祖疯狂的笑声中,庆瑶终于情绪崩溃,一头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牛彦祖趴在护栏上,探头往下看,庆瑶扬躺在地上,双目圆睁,血水不停地渗出来,淌了一地……
庆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客厅的灯还亮着,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坐在沙发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听到响声,庆老太太顿时清醒过来,“回来啦?小瑶呢?”
庆禹扑过去,跪在老母亲面前,呜呜地哭了起来。
“妈,我对不起你们……”
庆老太太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的儿子终于良心发现,趁机教训起来:
“你对不起我不要紧,但你这样,拖累了自己的儿女你知道吗?你知道瑶儿有多辛苦吗?我要不是放心不下她,我早就一头撞死省得连累她,你倒好,有个当爸爸的样子吗?”
庆禹哭的更伤心了:“小瑶,小瑶……我对不起她……我不是人!”
“知道错就好,以后不许喝酒了,对了,我的瑶儿呢?”
“她、她……”
庆禹嗫嚅着,不知道怎么说。
庆老太太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快说啊,你要急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