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色的吞魔本源刹那间汇聚手掌间，疯狂地吸收转化黑色雷霆。
但天道苍龙的体积实在太大，仅仅是吸收了四分之一，吞魔本源就几乎快要消耗掉。
“真意转换！”
李秋夜再度心中默念，真我自在经的法诀一掐，体内的所有灵元便完全转化为真意，随后，这些巨量的真意再次转化为吞魔本源。
李秋夜的双臂彻底包裹上黑红色，如同一个吸尘器般，将那庞大的黑色龙躯吸入手掌中。
黑色雷霆正在减弱，那涌动的紫云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开始朝中心滚落。
从远处看。
就好似一道人影，将一头上千米的恐怖巨龙慢慢蚕食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
那覆盖百里的紫色雷云已经消散，露出了霞光与白昼，那熹微的光线在烟尘中形成丁达尔效应，如同一条条光柱。
第六次天劫，毫无疑问地，毫无压力地，渡过了。
系统提示音，再一次响起在李秋夜脑海中。
【四千六百五十五年，真我自在经突破第三层，真意的转化率得到提升，你的修为再次往前推进，达到了合道中期……】
【六千年，修为突破合道后期……】
【八千五百年，修为成功突破至合道巅峰……】
李秋夜运转万象变体功，再次变回了人类形态。
而他手中赫然多了七八颗珠子。
通体漆黑，宛若水晶一般的棱形体，表面有类似龙鳞的纹路，而其内部，还隐隐闪烁着雷光。
其中散发的雷电本源，以及那一丝毁灭的气息，无限逼近法则之力。
“这比之前的紫雷珠强起码十多倍，一颗砸下去，起码能把这山巅毁灭三分之一。”
李秋夜看向周边。
哪怕天道苍龙的威力被自己承受了九成九，那剩下的一点，也让四周满目疮痍。
这片山脉的生机已然被断绝，即使那些溃逃的妖兽回来，也无法在生存了。
这便是天道的力量。
【一万五千三百年，你已然达到了合道的极限。但同时，你赫然感受到了一层难以逾越的天堑。即使有再多的资源，你也无法突破这层阻隔，就仿佛是不存在的境界一般……】
【两万年，你将精力放在了真我自在经上，真我自在经突破至第四层，你领悟了新的术法，名为“固心”。可以此稳固心境，不受外物侵扰……】
【两万九千年，真我自在经达第五层。往后的每一层难度将越来越高……】
……
【剩余寿命：年】
【真我自在经，第五层（固心）】
【炼气境界：合道巅峰】
“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神境，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藏经阁中也无任何记载……”
李秋夜心中吐槽道。
他深吸一口气，随后轻轻一吐，将方圆数里的沙尘瞬间清除。
神魂宛若一尊百米巨人，极为安静肃穆地立在李秋夜的脑海中，五官与李秋夜相似，却又多了几分神秘和威严感。
“这就是……合道境界么。”
李秋夜缓缓闭上双眼，细细感知一切。
他此刻的神魂壮大至境界极限，精神一片清明，平生从未如此清醒过，就像是加强版的贤者模式，并且无冷却。
如此神魂力量，他只需微微一凝，便能探查到方圆百里的所有踪迹。
而且，神魂中融入了吞魔本源，根本不畏惧其他本源力量的攻击和侵扰，也能抵挡法则之力的破坏。
李秋夜收回内视的目光，看向远处的一朵没有消失的云霭，笑道：
“上官宗主，李兄，还要继续观摩吗？”
那朵云霭似乎颤了一下，随后便也消散了。
一位青袍男子，与一位红袍中年男显出身形，正是李灵运与上官怀仁。
他们此刻的神情很是复杂。
又是对李秋夜的手段震惊不已，又有被发现的尴尬，以及几分对李秋夜身份状态的疑虑。
“李道子，你究竟是……”
上官怀仁欲言又止。
他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是李秋夜极速飙升的修为，还是那一身堪比魔神的肉体和暴戾气息，或是最后吞噬天道苍龙的恐怖手段……
哪一个都是重要问题，但哪一个，都不太好问，都涉及了李秋夜的秘密。
上官怀仁猛地想到。
李秋夜的这番秘密，太上长老又是否知道呢？
未等上官怀仁想明白，李灵运已经先发制人：
“李道子，你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是吧？”
他默默咽了口唾沫，内心仍然有些忐忑。
虽然李秋夜现在是人形状态，但那种危险的气息仍旧存在，他现在已经不太敢正眼看了，但依旧强撑着直视。
因为现在绝对不能移开。
上官怀仁心中一震。
是的，这才是最根本的问题。
李灵运的问题一发入魂。
无论李秋夜究竟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站在哪一边？
“哪一边？”
李秋夜眸子微微一凝，低着头思索了片刻，重新抬眸看向李灵运，认真却又不失洒脱地说道，
“我站在自己这边。”
上官怀仁和李灵运纷纷一怔，随即露出了几分苦笑：
“自己么……真是毫无漏洞的答案呢。”
自己那边。
那就代表可以反复，捉摸不透，没有什么比这还难猜。
但还没等上官怀仁两人苦恼，便听李秋夜再道：
“不过……我现在看邪魔很不爽，我要把，这群东西一个不留地全部驱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