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恢复些许理智的九婴等魔神怔住了。
神情中充满了恐惧之色，竟直接后退了数步！
“轰！轰！”
沉重的脚步声，难以掩盖他们内心的恐慌！
“这双眼睛！这双眼睛！”
魔神怪胸口剧烈起伏着，躯体微微颤动，仿佛是在颤抖，在害怕，在恐惧！
三头魔神不断地重复着某句晦涩难懂的话语，竟不敢直视李秋夜。
那猩红的眸子，似乎勾起了他们灵魂深处某个恐怖的，无法言喻，无法回想的记忆。
那记忆，或许并不是他们原有的，却让他们彻底失了分寸！
“呲！”
又是一大块心头肉被咬下！
李秋夜可不管他们害不害怕。
自眸子彻底化为猩红开始，他便被一股欲望占据了身心。
愤怒！破坏！吞食！
种种极致的情绪充斥在他的脑海，仿佛无数个嘶吼的声音。
李秋夜的血口已经彻底突变，整个脑袋裂开，化作一个长满嶙峋尖牙，沾满肉丝肉糜的深渊巨口。
巨口疯狂咀嚼，撕咬，吞食。
无论是骨头还是血肉还是其他什么东西，都被那堪比杀猪刀的尖牙完全碾碎。
即使没咬碎，也强行咽下吞入！
“呲呲呲！”
鲜血喷流如瀑布。
没几个呼吸，魔神合体怪的胸膛便被李秋夜彻底掏空。
“嘭！”
两只布满荆棘般骨刺的血色手臂，从李秋夜脑袋下方如寄生虫般破出，抓住魔神怪的手臂，也塞进血口中！
“咔嚓，咔嚓！”
清脆的骨头碎裂声不绝于耳。
或是缓过神来，又或是手臂被咬断的痛感刺激了一下。
“不！”
魔神合体怪忽地尖叫起来，疯狂拍打轰击那个深渊血口。
“嗡！”
死亡光线射出。
水火之毒，狂极紫电，地磁震荡三种法则之力轰去！
魔神怪使出了所有手段，持续攻击深渊巨口。
然而，正如李秋夜阻止不了被融入与吞食。魔神怪也难以抵抗这更为简单粗暴的——“吃”。
那张深渊巨口根本不惧任何攻击。
任凭你是法则之力也好，死亡光线也罢，只进不出，所有的能量都被其尽数吞食，像是吃了个甜品一般。
这已然不是法则的对拼，而是极其原始，古老的对决方式。
魔神合体怪慌了，肉眼可见的慌了。
他原本因吞食李秋夜而膨胀的躯体，如今已有三分之一被拆解撕咬，又吞入了李秋夜的腹中。
更为可怕的是。
他的进食速度还在加快，根本没有缓和的迹象，也无法阻止！
“不！！！”
魔神怪发出刺耳的悲鸣，他选择弃车保帅，将融合了李秋夜的那一半躯体分离，剩余的一半直接遁逃！
李秋夜，或者说那头恐怖的深渊巨口怪物。
他将那魔神怪的半边身子吞食后，便又长出两条畸形的巨腿。
“轰！”
巨腿一踏，地面再次崩裂。
他则如鬼魅般闪至魔神怪背后，嘴巴张大，又是一口咬下！
“呲！”
这一次，夔牛魔神的头颅被他咬碎吞入。
魔神怪彻底失去了一颗头颅！
剩余的九婴和犼魔神恐惧到了极点，他们不要命地奔逃，一路上踏碎无数山峦和城镇。
“那个怪物！那个怪物竟真的杀死了夔牛！”
他们彻底怕了。
因为被李秋夜吞下头颅后，地磁震荡法则也一起消失了。
神明因法则之力而不死不灭。
只要存在一丝法则之力，哪怕身躯死亡，灵魂泯灭都可以重生。
而换种说法，法则消失，也就代表那尊神明已经死亡！那是真正的死亡，即使有神位，也无法复活重生！
“传说是真的……传说是真的！”
九婴魔神语无伦次，精神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魔神合体怪逃跑的速度极快，没有魔渊领域的限制，他们转瞬就到了江城境外。
眼前是九座高耸的山峰，即使有着三百米身躯，九霄山脉也是一堵高墙！
此刻，它便横在魔神怪的面前，阻挡了他溃逃的路线。
“不！！！天道！”
九婴魔神意识到了些什么，他猛然地抬头，愤恨不已地看向天际。
那垃圾天道，早就应该死去的天道！竟在他心境不稳时趁虚而入，影响了他的判断，将他引到了死路！
即使他的法则能破开山脉，但此刻已经来不及了！
“嘭！嘭！轰！轰！”
擂鼓般的心跳声，轰鸣的脚步声。
那头长着深渊巨口的怪物，终究是追了上来。
“吃……”
李秋夜的眸子仍旧猩红一片，巨口边缘滴落下粘稠的血液，狰狞至极。
此刻，他的意识还没完全回归，只是遵循体内那股涌动的欲望，追逐周边血肉最浓郁，能量最充足的目标。
“你不要过来啊！！！”
九婴魔神和犼魔神看见这一幕，内心的恐惧到了顶点，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呲！”
又是一个突袭。
李秋夜虽体型庞大臃肿，但速度却分毫不落，一个闪身，将魔神怪的两头手臂，以及犼魔神的头颅咬下。
“咔嚓咔嚓！”
手臂如同鸭脖般被直接咬断吞下。
而那颗犼魔神的头颅正被他掐在手中。
“放了我……我当狗……我给您当狗！”
犼魔神低声下气地求饶。
然而李秋夜哪听得懂这些复杂的话语。
他只觉得手中这玩意很香。
于是。
塞入口中。
“不……不要！”
“咔嚓！”
骨头碎裂之声，响彻在静谧的九霄山脉。
又一位魔神。
一位统领无数邪魔，掌控法则之力的魔神。
就如此草率地，死在了李秋夜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