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生摇头。
他是怎么死的，被源主杀了？
不可能。
从岁月长河上游走来，他就已经在走向死亡了，真正杀他的是岁月长河上游的可怕敌人。
人族帝庭遗址之前，秦长生回溯岁月，看到的也只是一道恶念化身。
或许他早就不在了。
在源主出现之前就死了。
“不过追根究底应该是在那岁月长河的上游，是他的那一位难以想象的敌人。”
“若非如此，他如何能死。”
天元子最后说道，陡然，他的神色一震。
“前辈，你是要去为他报仇吗？”
他说道，说这话时身体都在发颤，为一位永恒霸主报仇，面对一位能逼疯永恒霸主的敌人。
他感觉自己快疯了。
那样的存在真的是他能够面对的吗？
秦长生点头。
“杀他的人会死，但并不会止于此。”
淡淡的话，带着无边冷意，让他这一位永恒生灵都在发颤。
疯了！
一定是疯了！
他不会是跟了一个疯子吧。
一个从岁月长河下游走来的永恒之主，要往岁月长河上游去找一个能杀死岁月霸主的可怕的存在复仇。
突然，秦长生停了下来。
天元子也随之停住。
前方有一个时间节点，正有一个永恒生灵站在这时间节点吞噬着其中的岁月之力。
这个岁月分支已经毁灭一大半了。
“前辈，这是有永恒生灵在吞噬时间节点……”
他说道，话还没有说完秦长生已经出手，一只大手，覆盖了一方岁月长河。
在那永恒生灵恐惧的目光中一把碾碎了他。
一个身高有数十米的永恒生灵陨落了。
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这般简单，然后他又看向了另外一方岁月长河。
他的目光远比一般的永恒生灵看得远，也看得更多，能看到许多永恒生灵所看不到的东西。
很难有永恒生灵能逃脱他的目光。
很快便又看到了一个永恒生灵，这永恒生灵正在岁月长河中小心翼翼的前行。
突然感觉一道巨大的阴影袭来，抬头便是看到了秦长生的身影，下一刻瞬间失色。
抬手，一道霞光斩过岁月长河，这一个永恒生灵甚至连求饶都做不到就被杀了。
杀戮！
疯狂的杀戮！
天元子都快麻木了，永恒生灵，都是从一个个的时间节点中诞生的无上存在。
就这么被秦长生肆意屠戮。
仿佛整个岁月长河都成了他的猎场，即便是他只是吸收了一些散溢的岁月之力便让自己的身体高了数米。
而秦长生已经有了接近千米。
在岁月长河之中他就像是一尊无法跨越的神山，只站在那里便是能让无数的永恒生灵恐惧。
“又是一个疯子！”
“之前那个从岁月上游而来，一路杀到岁月长河之下，这个是从岁月长河下游而来，一路杀往岁月长河之上。”
“一脉相承。”
近千米身高，几乎已经可以算是宇宙霸主了。
天元子就是这一切的见证者，看到秦长生从永恒之主杀成了永恒霸主。
“城池？”
岁月长河之上，一座古老恢弘的巨城出现，左右横跨无尽，仿佛一面城墙横在岁月长河之中。
“岁月长河之中居然还有城池。”
天元子看着前方的巨城，一脸的震撼。
一路往前，他都已经不知道到底走了多远了，若让他一个人回去他都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这条路已经没有退路了。
“还有生灵存在。”
那巨城之上，几道身影出现，每一道身影周身都环绕着可怕的岁月之力。
只看一眼便觉得心惊。
但这只是针对于天元子。
面对秦长生，感觉心惊肉跳是那巨城之上的永恒生灵。
“岁月霸主！”
感受着从秦长生身上而来的可怕压迫感，他们骇然道。
“还差一点，但也差得不多了，这样的强者怎么会从第九关外而来。”
“通知玄秘之主！”
“有第九关外的永恒之主叩关。”
他们说道，有人消失在巨城之上，然而他们并没有等到他们所谓的玄秘之主。
一轮月从岁月长河之上升起，亘古的波涛在这一轮月华之中翻涌不尽。
一道剑光向着巨城斩来。
“他出手了！”
巨城之上的永恒生灵都慌了。
“他……怎么敢？”
一剑落下，这一面屹立于岁月长河之上，不知已经延续了多少岁月的巨城坍塌了。
城墙之上的永恒生灵全灭。
那个人直接跨过城墙走入城中。
天元子跟在后面，一脸的震撼，他也被惊住了。
他都打算代替秦长生往前交涉一番了，谁想秦长生直接一剑便斩了上去。
一丝都没有犹豫。
“谁？”
“擅闯第九关，该死！”
这是一座庞大得难以想象的城池，一眼看不到边，浩瀚的岁月长河在其中翻涌。
这其中又伫立着许多大殿、宫宇，无数的可怕的气息在其中涌动。
这其中已经走出了许多可怕的身影。
秦长生的这一剑惊动了整座城的强者。
“永恒霸主！”
等看到秦长生的身影他们皆是一震。
千米身高，比城墙还高，就那么伫立在岁月长河之上，俯视着他们。
“那个方向可是岁月长河的下游，第九关外，怎么可能？”
“难道岁月颠倒了？”
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有一道道的岁月涟漪袭来，只瞬间便扫过了半座城池。
半座城池被毁。
不知多少永恒生灵死在其中。
一道道的岁月流光掠向岁月长河上游，整座城池的永恒生灵都在逃。
一个岁月霸主对他们出手，简直难以想象。
他们根本没有抵抗的想法。
“城主，我们要拦吗？”
第九关中，一个身高有近三百米的永恒生灵看着秦长生，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一旁有四百多米的永恒生灵，道。
“逃！”
这一位永恒之主说道，转身便走。
这就是那玄秘之主，这一座城中最强大的存在，可在那道强势闯入第九关的身影下也像是孩童一般。
一剑过后，秦长生停下了。
天元子压下心底的震动，看向秦长生，一脸的不可置信。
就在他的眼前，秦长生的身影在拔高，肉眼可见的拔高，瞬间便是长了几百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