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阁下，我们失踪了4名情报人员，我们怀疑被大明的锦衣卫盯上了，现在需要抓紧转移。”


    京师的一栋民房中，灯光照亮了卧室，只见一名扶桑鬼子对着坐在床上的老者鞠躬说道。


    “廉田博文也死了？”


    青木宣纯诧异的说道，在他看来这次的会面选的地方已经很好了，能够避开大多数的人视线，可偏偏出了问题，他们究竟是早被盯上了，还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单独就这一次？


    “廉田博文君估计也已经为天蝗陛下尽忠了，我们现在只能先保障自己的安全，然后才能和他们继续做交易。”


    “恩！真要是锦衣卫要从廉田博文的嘴里面撬出点什么，那咱们在这燕京就要成了下水道里的老鼠，不敢露面了，你待会安排把这消息送给那个人，让他安排把那个活着的官员做掉，不能被顺藤摸瓜的找出来。”


    “是！”


    京师某处豪宅内，位于主位上的男子看着手下汇报那名扶桑人被抓了，还可能吐出来他指示陆光浅和扶桑人谈合作后，顿时坐立不安，而一旁的谋士则是给他写了一张字条，让他按照上面的去做，即可斩断线索链条。


    京师南部巡警和士兵封锁现场展开调查，一股暗流逐渐侵袭了京师，位于皇宫内的朱元铮听着手下的汇报，脸上露出来沉思的表情，那些被打死的是扶桑人，看来是先头探路的鼬鼠，位于后面的大老鼠还没出来呢！


    “不必理会，让锦衣卫监视起来，朕想看看儿子们想干什么！”


    京师南边的枪声丝毫没有影响到东边的一户人家，只见里面亮着灯火，有两个人影正在把酒言欢，看样子十分惬意，其中一人正是被沈瑜派出去办事的秦鹏，此时的他正在和新认识的朋友畅聊着未来。


    时间回到2月9日早晨7点，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但是早起的秦鹏没吃上饭就被沈瑜安排去了大明总参谋部寻找一名叫蒋澹宁，或者是叫百里的人，这人是杨杰的同学。


    之前杨杰写信邀请蒋澹宁跳槽到国防军里面，不用在大明中枢机构一直当个没多大权力的小主任，按照资历排辈，这蒋澹宁如果没有前线的战功，要升任中校要等5年的一轮评选，要是家世显赫属于军事贵族的话那就一路高升，要是没背景没钱，那就一直熬着。


    因此大明许多年轻的军官在军校毕业后都喜欢往边疆跑，因为那里容易获得军功，要是没军功不得赏识，那日后到了40岁，只能归入预备役里面了，算是和一线的权力失之交臂，直接到三线地方军队中坐冷板凳。


    这一现象也造就了军队中的少壮派喜欢干仗，迫切希望的开战刷军功，这样有利有弊，有利的一方面是边疆军队能维持帝国的主权不受外敌的侵扰，不用签订赔款条约，军队整体实力不会下降很多。


    坏的一方面就是容易把国家拉入战争泥潭，现在的大明就是处于一直对外战争的局面，往往是1打多，但是被车轮战消耗太多，从外面抢的资源太少了，收支不平衡，底层百姓获利太少了。北方毛子的西伯利亚太冷了，占领之后都没有关内百姓愿意移民。


    当秦鹏到了总参谋部时，在外面的商铺中恰好遇到了蒋澹宁，当其说明来意后，蒋澹宁邀请秦鹏到他的办公室谈谈对国防军的认识和未来的规划。


    “你这个办公室挺大的，怪不得地方军想要调到京师任职，你这3级主任的待遇真不低，45平米的办公室和每月140元工资还有军队发的福利。”


    秦鹏来到这里后咂咂嘴说道，在江城他的个人办公室也就30平米，平时办公直接是在国防军总参谋部公共会议室内。


    注：大明军队文职主任有5级，最高军衔上校。


    “哈哈哈！你是只看见我这里的好，我这里的苦你是没看见一点啊！我这每天忙的很，还要担心各种检查，你知道的，天子脚下，任何事情都很严格的，那些锦衣卫跟长了眼一样，对任何人进行监督，说不定我办公室外面就有一个锦衣卫装成文职监督着大家呢！”


    “你们地方轻松，老实说在京师竞争大，每年光是几所军事学院就能为大明的军队提供七八千名基层军官，人越多竞争越大，像我这没有显赫背景的人，还是沾了到柏林军事学院留学的光，又赶上老上司退位前的赏识，才到少校，否则我一辈子都可能是个上尉。”


    “要是到了35岁没有晋升到中校，那我可就被丢入到预备役，提前享受退休生活了。”


    蒋百里有些自嘲的说道，他一直没有到国防军里面去任职，也是因为他觉得一个好的平台对人的发展是很有利的，去到差的地方，论你再有才华也无济于事，晋升如同蜗牛。


    “当然！我们国防军可能会颠覆你的想象，你的同学——杨杰，就是在汉王的手下干活，现在也是中校军衔（大明编制），按照我们国防军内部的说法是杨上校，他现在任职江夏陆军大学校长，目前招收了1400名一期学员。”


    “我们国防军目前很缺人才，像您这样的，我们愿意拉拢，汉王是一个赏识人才的统帅，如果有汉王的推荐，你会上升的很快。”


    秦鹏打出了一张亲情牌，用杨杰的例子告诉这蒋澹宁跟着汉王混比在这里日后成为预备役更有前途。


    “我会考虑一下的，做一下取舍！”


    蒋澹宁看着秦鹏走到他的桌子前面，拿起他还未完稿的《国防论》开始研读起来。


    “你这桌子上的文稿有点意思，把我们大明按照海拔和地形的差别分成了三个阶梯，用以应对敌人深入沿海的进攻，还有你这文章的论述让我感觉和总体战的观念有些像，是俾斯曼延申理论吗？”


    “不过我感觉你这是否太过保守，目前我们大明是战略进攻或者延申的国策，并不是收缩被动防御的国策，你这和我们尚武的推崇有些不一样。”


    秦鹏看到《国防论》的初稿后好像明白了这位沈瑜口中的军事战略家为什么没有受到重用，因为他的战略思想是防御为主，而不是少壮派推崇的进攻论，如此不符合大局的军事思想肯定会受到排斥和白眼。


    “哈哈哈！我的新朋友，你很敏锐，看了我的初稿就知道了我的战略思想，怪不得成为汉王国防军的总参谋长，这敏锐的嗅觉令我佩服。”


    “这确实是普鲁士军事家们思想的延伸，现在都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御，可有一天当矛不锐利了，敌人得以喘息，用他们锐利的矛刺我们怎么办？莫非拿着矛去防御？我觉得还不如拿着盾去防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