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点了点头,他明白,陛下早有应对之策。
不久后,在玉璧厅内,秦羽坐于中央,南北各有文武百官列席。
蒙毅和萧贺则立于两旁,神色沉稳,浑然不惧。
秦羽开口,声音沉稳,“据我所知,最近有一些人试图利用阴私手段来达成目的。如此行径,实为我大秦之耻。”
官员们相互对视,有的人已经开始感到惶恐不安。
蒙毅声音铿锵,“陛下,一切皆因手下一些贪心小人,无需动怒,只需施以示警。”
秦羽点头,转而看向萧贺,“萧贺,你是当事人之一,此事你如何看待?”
萧贺站直身子,“陛下,我自问问心无愧,所做一切皆以国事为重。”
“至于那些弹劾之事,无非是些污蔑之言,臣自会查明还我清白。”
秦羽微笑道。
“我们必需正本清源,让那些心术不正之人无立足之地。”
几位大臣眼神交换,心中悒郁,但又不敢显露分毫。
“陛下所言甚是明智,正该分清是非曲直。”
李怀安轻声说道。
他立于秦羽右侧,身子微微前倾。
秦羽微微一笑,将目光投向众官员。
“今日之朝议,意在荡除那些攀附权势、祸国殃民之辈,朕必将予以严惩。”
就在此时,偏殿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王堃手持一卷卷宗,稳步而入。
他的神情坚定,仿佛已有万全之策,卷宗捧至秦羽面前。
秦羽接过卷宗,微微颔首,随后环视四周,“众位爱卿,今有些许不和之声,其实不必过于忧虑,这正是清理门户的良机。”
这话一落,厅内开始泛起低声议论,而萧贺则表情肃然地点了点头,内心却并没有多少震惊之感。
毕竟,多年来的朝堂风云与其个人的历练,使他早已习惯此类风浪。
“陛下,微臣在此担保,此番定会竭尽所能,求个公正,还我大秦清风。”
萧贺连忙补充道,脸上毫不掩饰对正义的渴望。
秦羽垂下眼帘,好似在沉思忽而展开卷宗,逐字念道:“京察结果已至,此中难免藏有不当之人为。今朝便须清理门户。”
这番话如惊雷炸响,朝堂之上再无先前之窃窃私语,转而只余肃然无声。
他抬高声音,不疾不徐,“有些大臣接连不断弹劾萧贺,共有七人之多,然其真实面目,早已在此卷中昭然若揭。”
众人屏息。
“禹德王、齐庆、周越等人,皆在京察中以权谋私,贪污徇私,尔等所弹劾之罪状,尽是恶意中伤!”
秦羽逐一宣读罪状。
四下哗然,那些面带慌张之色的官员无计可施,他们面面相觑。
“陛下,臣冤枉啊!”
有人试图上前辩解。
秦羽厉声喝道,“此刻尚敢诡辩,拖下去!”
李怀安则暗自感叹,这些人的仕途将在秦羽的手中彻底结束。
官员中有些人甚至腿脚发软,而旁边的项绪则拉住更多仍在犹豫的同僚们,示意稍安勿躁。
“陛下果然英明,能辨忠奸。我们必当严惩奸臣,助大秦昌盛。”
蒙毅低沉地说道,补充着这场纷争的尾声。
秦羽颔首,“希望众位以此为鉴,切勿再犯。”
朝堂上,那些被揭露的官员被带走后,众人仍站在原地,感到不寒而栗。
肃穆的气氛在大殿中久久不散。
秦羽坐在龙椅上,沉默地观察着臣子们神情的变化。
此时,他的心中已经下了决心,必须用雷霆手段来清除腐败。
李怀安低声上前,“陛下,这次清理只怕还会引得某些人不满,需得心存警惕。”
秦羽微微颌首,“这些人在朝中久居,难免根系盘结,一时动摇是正常的。然,这也正是契机。”
“陛下慧眼如炬。”
李怀安额首称是。
旁边的萧贺则在此时开口,“陛下,微臣亦认为扫清奸邪之事须得速战速决,如此才能维稳国本,使民心归。”
秦羽点点头,“萧贺言之有理,我大秦基业不能为个别奸佞所毁。”
“李怀安立即安排将这些人押解至黑台军监。”
李怀安朝秦羽行礼,转身去传达命令。
殿内的其他臣子们虽心有惧怕,但在秦羽的强大威仪下,不得不纷纷表达效忠之意。
秦羽挥袖散朝,接下来的事情更加繁多,不容懈怠。
返回后殿,秦羽的两个孩子正在庭院中嬉戏。
见父亲回来,秦煦迎了上去,“父皇,今日朝会上可是出了些事情?”
秦羽看着已渐渐长大的儿子,心中一阵宽慰,“是,但无妨,已处理完毕。”
小女儿秦漪则拉着秦羽的袍角,仰起头笑嘻嘻地说:“父皇又打败了坏人吗?”
秦羽摸了摸女儿的头,微笑道:“是的,漪儿真聪明。”
他想到即将面临关于立后和稳固后宫的问题,心中不禁有些沉思。
一个贤良的皇后,不仅能辅助他处理内政,也将成为他巩固帝位的重要依靠。
“徐健和刘将军何时带兵回来?”
秦羽转向侍立一旁的侍从问道。
“禀陛下,预计三日后可抵达。”
侍从立刻回答。
这让秦羽微感安心,有强大的军力支撑,他才能有更多力量去整治国内的贪腐。
他决心在徐健和刘将军返回之后,与他们共同商议未来的战略。
……
另一边。
司徒洱在黑台军监狱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无论如何,这次审讯必须有所突破。
监狱四周阴暗潮湿,然而司徒洱心中的压力却远比这些更为沉重。
刚进到审讯室,面对他的是一群神情冷漠、态度强硬的被拘官员。
司徒洱的目光扫过这些被拘者,心中暗自思索。
他知道,如果仅仅依赖正面对峙,很可能无从撬开他们的嘴。
“司徒大人,”
狱卒墨查走到司徒洱身旁,低声说道,“或许可以从这些官员的家臣入手,有些家臣可能知道一些不便言说的秘密。”
司徒洱略一沉吟,点头称是不失为一种方法,“好,那就试试从家臣中找突破口。”
说这话时,他故意加重了语气,同时也是想试试能不能将现场这些官员中激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