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女子肌肤盛白,妆容精致,颤颤巍巍的如任君采劼的一朵娇花。
杨锦手指顿住,眼底红光隐现,却又转瞬消失,他摁上谢容磕头磕出来的包:“不可以!来人,拿医药箱来。”
“嘶!”谢容疼的睁眼,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向快速进出的丫鬟。
丫鬟没敢抬头,便也不知被掉包之事。
至于珠珠去了哪,她不想管,左右早晚会被她弄死的。
杨锦打开医药箱,轻车熟路的给她上了药,干净妥帖的包扎起来,还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手巧的要命。
谢容愣愣的看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战场上骁勇善战,杀伐果断的杨大将军,这一刻,颠覆了她的想象,他竟有这般温柔的一面。
这样的男子,上辈子嫡姐为何恨他至此?
“醒醒,本将军已是帅到让你如此痴迷的地步,几次三番看到走神。”杨锦收拾好医药箱,见谢容像个小傻子一样盯着他看,他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小脸蛋,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开。
谢容回神,拉住他:“你去哪?”
杨锦看着被扯住的衣袖,挑眉道:“今晚你在房里睡,我去书房。”
说完,他再次往外走去。
“别!”
谢容眼珠子动了动,赤着脚追上杨锦,从后面抱住他:“你就睡在这里好不好?我们可以准备两床被子,你这样出去不好,我不想让大家以为我们夫妻不和。”
上一世,孔承她娘身子骨不好,她为了讨好婆婆,主动学医,替她每日料理身体。
那这一世,她试试配些壮阳药给杨锦吃,说不定还有康复的机会。
她想睡了杨锦,拥有夫妻之实,生下将军府的嫡孙,亦是她的保障。
杨锦懂她话里的意思,只不等他思考,谢容便将他转了个身,她主动解了自己身上的红色衣带,拿过医药箱放一边,拉住他的手往床边走去。
红衣飘落,谢容害羞道:“我们就做做样子……”
杨锦站在床边,眼睁睁的看着谢容掏出一块帕子,指尖戳破将之染红放在床中间,还从柜子里拿出了另一床红色锦被。
猝不及防间,他被她带上床,不小心压在了她身上。
谢容仰起白嫩的脖颈,祈求道:“一起睡觉吧,好吗?”
杨锦撑起手臂,掩住眼底的危险气息,她知不知道这是羊入虎口?
少女目光炙热,他只好无奈的合上她的双眸,声音低沉暗哑:“真拿你没办法,睡吧,我去灭下油灯。”
喜房陷入昏暗的一瞬间,谢容缓缓睁眼,看着杨锦的背影,嘴角勾起得逞的笑。
不知道她的嫡姐那边怎么样了呢,要知道她上辈子与孔承成婚那天可是很精彩的。
新婚夜她的丈夫被叫去照顾病弱的表妹,她上辈子单纯的像个傻子,见孔承迟迟未归,担心可能表妹病的非常严重收拾了前去探望,结果她看到两人像麻花一样搅在一起,衣裳扔了一地,闺房里不断传出令人脸红耳热声。
后来她才知道表妹傅婉柔是孔承的白月光,他还为了白月光对她守身如玉。
紧接着第二日敬茶,婆婆为了给她下马威,叫她给她刷恭桶,这种连丫鬟都不愿意干的脏活,美名其曰让她知道家里的规矩,进了门就该乖乖听婆婆和丈夫的话,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一开始是想好好的跟孔承过日子的,所以说了傅婉柔几句不是,结果不说其他人了,就连孔承的亲妹妹也帮傅婉柔说话,斥责她小题大做,为了后宅和谐,还是不要出去胡说的好,还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她一个庶女能做正房本该感到荣幸的。
呵呵!
可她的好姐姐是尚书府众星捧月的嫡女,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这些恶意,毕竟后面还有更逆天的事等着她发现呢。
察觉到男人上床进了自己的被窝,谢容回过神来,黑暗里窥视着男人轮廓完美的侧颜,安宁的闭上了眼。
*
清晨,一缕阳光洒下,谢容伸了个懒腰,刚想动动脚,发现整个人很紧的被包裹住了,腿下压着硬邦邦的骨头……
“抱着本将军睡觉舒服吗?”男人阴森森的声音飘进耳朵。
“嘶!”
谢容被吓醒了,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到了杨锦的被窝里,像个八爪鱼一样黏在他的身上。
再看男人乌发披肩,容色俊美,不对劲的是他眼底青黑,一双凤眸宛若一口深潭,轻轻一眼,便淹溺的人无处喘息。
谢容暗叫大事不好,转身开溜。
她刚挺起腰肢,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禁锢,额头撞在男人稍露的胸肌上微疼。
属于少女独有的软香味折磨了杨锦整整一个晚上,他闭眼又睁开,狭长的凤眸依然赤红诡谲。
他年少从军,家里没有机会给他安排通房,如今活到了二十二还是第一次与女人同睡一张床。
本就睡不着觉,结果到了半夜谁知道谢容翻了两个身就把被子踹掉,他刚伸手准备帮她盖回去,她倒好,趁机钻进了他的被窝,还抱紧了他安然入睡!
战场上面对凶猛厮杀都没有慌乱过的他,那一刻身体僵硬的跟死了七天的尸体一样……
杨锦垂眸,咬牙启齿:“昨晚睡得可好啊,嗯?说话?”
谢容摸着额头欲哭无泪,男人蓬勃的张力激的她身子发颤。
好恐怖,早起的杨锦真的好恐怖!
总感觉下一秒她就要被男人拆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