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的无字天书确实可以让我升维，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并不是通过这种方式拿到符号的所有信息”


    升维两个字对天谷哉来说何其的遥远，他更想不到眼前这个被称为东玄的新兴天才居然能做到神灵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已经没有心思去验证江行安所说的话是否属实，他只想窥一眼符号的真实面目，如果真能做到他这一辈子就已经圆满。


    因为在他计算时看出来那个符号代表着宇宙的真理，万物的本源，因为它的存在整个宇宙才会诞生。


    自己身为一个凡人也能触碰到这种神灵才能到达的地方，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能让我升维一次吗？”


    天谷哉一脸的渴望，但是他很快的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拒绝，


    “不，不行，如果我身为一个凡人怎么可能经得起升维这种神迹，就算成功了那最终也将变得不再是我，我要的是自己见证答案的出现”


    “升维之后的产物不会是作为凡人的我，可能变成了意识？思想？认知？不，这些都可能不是，或许最后会变成高维世界里最不起眼的痕迹，那样我的见证将毫无意义”


    江行安的一记组合拳，打得天谷哉已经晕头转向，思想出现了混乱。


    一方面极度想要体验神才能做到的升维，另一方面担心自己因为升维丧失了作为人的存在，那种情况并不是他想要的。


    江行安显然能够理解天谷哉的顾虑，他自身也是因为有无字天书的存在才敢进行升维，正因为有了退路才能敢前行，不然江行安可能宁死都不会对自己使用升维能力。


    高维空间毕竟是神的领域，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资格窥看呢。


    “放心，我不会用升维的方式让你见到符号的整个面目，因为我自己也见不到”


    江行安的话点醒了天谷哉，他顿时醒悟过来，


    “对对对，你根本看不见，它就如我们世界里的空气一样无处不在，同时也看不见摸不着，而它在这个低维世界的唯一映射就是那个符号，尽管你能把符号升维，它也会因为升维而丧失最大部分信息，这是无法避免的，所以你根本窥看不到它的真面目”


    看得出来天谷哉对这个符号的理解相当深刻，几乎可以和江行安比上一比，他说得一点都没错，江行安并不能通过升维方式看到符号背后完整的信息。


    而上一次在梦境里江行安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江行安只能通过升维看到那天文级别的数字里的冰山一角，所以他根本看不见完整的信息。


    想到这里天谷哉的心情不免有些低落，一个能够窥探宇宙真理，万物本源的机会就摆在他面前的，结果他根本没有资格去触碰到对方，这对天谷哉这一类天才的打击是无比沉重的，


    “既然你无法看到它的真面目，又为何找我？”


    还好江行安给了他希望就不会让其再次陷入绝望，


    “虽然升维做不到，但我还有其他的方法，让你看到符号的全部信息”


    天谷哉双眼瞪得老大了，直愣愣地看着江行安，仿佛在疑惑，在吃惊，在怀疑江行安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那个符号身为高维空间映射到低维空间的产物，想要看到它的全貌只有升维这一种方法，不存在其他的方法。


    但江行安的话，他此时又不得不去相信，因为他不了解无字天书的能力上限，不清楚无字天书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


    不过在天谷哉看来既然能升维都可以做到，再夸张一点的或许也行吧，结果江行安又给他一记当头棒喝，


    “我已经将那个符号的所有信息拓印在了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只要你去一点一点的去看即可，至于时间这个元素我可以随意调整，所以你根本不用在意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寿命去看完”


    天谷哉嘴唇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江行安每说一句话，他的内心就多了一份期待，而现在已经到了极点，他甚至有些不敢去听江行安的下一句话，生怕下一句话推翻自己所有的期待。


    他颤抖地询问江行安，声音都有些结巴了，


    “我估...估算过那数字无穷无尽，整个世界都不可能装得下，你...你是如何做到的？总不能说是装在自己的脑袋里吧”


    在之前江行安最出名的就是他的记忆力，他堪称过目不忘，但天谷哉是怎么不敢相信江行安能够这些数字都记住，那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哪怕几十亿人一起去记都不可能完成。


    说到装到脑袋里这件事，江行安都忍不住的苦笑了一声，


    “去直接记住那些数字这个行为我确实做过，结果不太好，脑袋直接短路了，陷入了无法思考，无法记忆的状态，还好被人给救回来了，不过有关于那些数字的记忆也全都丧失了”


    江行安的苦笑仿佛在嘲笑着自己的不自量力。


    天谷哉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明明江行安说得每一个字他都懂，可是怎么连起来就听不懂了。


    什么叫试过这个方式，结果失败了还差点要了自己的老命，最后被人给救回来了，但是和其相关的记忆全都没有了。


    天谷哉表示完全不懂，但只能将其归于无字天书的神奇之处。


    那么他又开始好奇了，既然那些信息没有装在江行安的脑袋里那会是在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呢？


    在天谷哉的估算下，符号的所用信息全都用低维度的数字来代替的话，甚至可以将整个世界的表面铺上几万层，这种天文级别的数字江行安怎么可能藏得住呢？


    结果江行安又给了一个天谷哉意想不到的答案，居然是藏在了自己的梦境里。


    梦境的容量源于造梦者的意志力，意志力越强梦境所容纳的东西就会越多，梦境也越不容易崩溃。


    天谷哉本想反驳一个梦境又能装得下多少信息呢，结果江行安又拿出了梦中梦的概念。


    没错，一个梦境不够，那就再加上一个梦境，信息的含量是有限的，但梦中梦的数量是无限的，它总有记录所有信息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