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崩溃的边缘


    “你的世界？”阿瑞斯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怎么可能呢？”他的声音充满了质疑和不解，似乎完全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随后，他转头看向秦刚身旁的凯莉安和尼索斯，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凯莉安、尼索斯，你们快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梦境，对吧！”他大声地质问着，试图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个不同的答案。


    然而，面对他的质问，凯莉安无奈地叹息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落与无力感，“唉！阿瑞斯，这并非梦境，我也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但现实却无情地抽打在我的身上，让我明白自己曾经的骄傲在此刻变得毫无价值。”


    她的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悲哀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一旁的尼索斯也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这种能力简直就是一种不讲道理的恐惧，阿瑞斯，还是接受现实吧！我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他的目光中透着坚定和决然，似乎已经认清了目前的局势。


    “不，你们骗我。”阿瑞斯此时没有了能力也恢复了人身，要不是秦刚让他能站在虚空中，此时的他或许就掉下了无尽的虚空，此时什么命运共连，星球爆炸自己才算死亡的笑话，在这一刻都是那么的可笑，阿瑞斯明显能感觉出来要是他这次死了，可真就死了，但脸上的惊恐诠释着他还没从这种现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精神有些恍惚。


    “哎，事实的真相本身就是一个恶毒的结果，不是谁都能接受的，之前那种高高在上，和这时在别人面前的弱小，这种反差的心理往往会使一个人疯掉。”嘤嘤看着阿瑞斯，明显感觉出了他的不同，此时的阿瑞斯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菲奥娜扇动着翅膀若有所思，还好他是秦刚这一边的，也幸运的从她的大世界，别人认为的小世界里脱离了出来，才见识到了这种种不可思议，如果没有秦刚，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她可能一辈子都会被囚禁在那方世界，或许懵懵懂懂的在追求那个真相，或许就那样终结了自己的一生。


    想到这里，菲奥娜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庆幸自己能够逃脱那样的命运，但同时也对那些被困在其中的生灵感到惋惜。如果他们知道了真相，又会作何感想呢？会不会像阿瑞斯一样崩溃呢？


    这种不讲理的力量，任你再怎么强大，再怎么突破生命的层次，面对时还是恐惧和绝望，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像这个初生的世界那个无尽的深渊。而她自己，在面对阿瑞斯同样的境地时，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菲奥娜意识到，即使是最强大的存在，也无法抵挡这种力量的侵蚀。


    秦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他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但当他回想起曾经在内陆空间与变异蚁后的激烈战斗时，那些画面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里。那时，他遇到了一个能够穿越重重障碍，操控内陆空间蚁后的强大敌人。


    还有就是，他的太极魂在地魂阶段竟然自主召唤出了一扇神秘的初始魂门。然而，最令他感到恐惧的是，在另一个时空，他见到了一个同一个时空不同时间下那个无比强大的自己，那是一种深深的绝望，让他一度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当时的秦刚甚至想要放弃生命，希望将整个世界都拖入毁灭的深渊。


    事后他一度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但就在这关键时刻，嘤嘤的记忆无意间被水滴空间所吸收，而秦刚也因此领悟到了“我就是我”的真谛。正是因为这次经历，他才逐渐明白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毅然决然地斩断了所有虚无缥缈时空的因果关系，决心只为这个世界的自己而活。


    秦刚深知，一个人如果陷入那样的绝望之中，将会承受怎样的痛苦。若不是因为有嘤嘤这个无敌的智灵陪伴在身旁，或许他早已无法承受这种压力，最终崩溃发疯。此时的他也没有了刚开始戏耍他人的兴致，善恶就是一刀的事情，死也不过头点地。


    “阿瑞斯！”秦刚轻轻的说，声音却传遍了整个世界。


    几近崩溃的阿瑞斯听到秦刚的话顿时崩溃的情绪像是按了暂停键。阿瑞斯怔了怔，回过神看着和他说话的人，此时已经没有了慌乱，而变得坦然。


    “可笑的世界，可笑的神，你才是哪个真正的神，我们一直玩着神仙戏弄凡人的游戏，在您面前是多么的弱智。”阿瑞斯自嘲。


    “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闹剧。”


    秦刚沉默片刻后说：“也许吧，你们这些所谓的神，确实太过自以为是了。但无论如何，你现在已经输了。”


    “不要给我按头衔了，我不是神，您才是。”奥瑞斯苦笑。


    “不一样，你确实是凡人的神，在最初的时候，创造了起初的人类才有了如今地球的样子，可地球不只是你们一方势力来到地球争夺这颗星球的气运，华夏也有这么一帮人，和平成为了奢望，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才有了核爆，人类几经灭绝。生命对你们来说只是掠夺气运的棋子无关紧要，也许这是高维的思维方式，可低维的反抗一直存在。对错的本身已经不重要，气运能让你们获得人类的信仰力，从而使自己更加强大，这种争夺的方式，也许是真正的造物主想看到的吧！”


    秦刚似乎是对阿瑞斯说的，也似乎是自己的自问。


    “真正的造物主？像你这样的存在，也不算吗？”这时一边的凯莉安好奇地问。她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期待，似乎希望从秦刚那里得到更多关于造物主的解释。


    秦刚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我一直在寻找，却从未找到答案。也许真正的造物主确实存在，也许并不存在，这是一个永恒的谜团。而我不是，我依然在黑暗中寻找灯塔。”


    听到秦刚的话，凯莉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然而，一旁的尼索斯却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他瞪大了双眼，满脸敬畏之情：“那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难道我们所追求的智慧仅仅是语言的代名词吗？我们的眼睛真的能够准确地折射出这个真实的世界吗？我们所生存的世界，是否也是您像创造这个世界一样随口一说就诞生了呢？”


    尼索斯此时已完全被秦刚的能力所折服，甚至将其视为自己心中至高无上的神明。面对这些深刻的哲学问题，秦刚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这些问题他并非第一次思考，但每一次当他即将接近答案时，却又发现自己与答案之间有着难以跨越的距离。